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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把兒班長從小視窗向裡晃了晃大拇指,慢慢拉上視窗,走了。
我疲憊地倚在被子上,眯眼欣賞著寒哥不停晃動著的碩大屁股。
吃中午飯的時候,寒露還在跟馬桶較著勁,老傻端著茶缸子走過去,抬腳踢了踢他的屁股:“大兄弟好雅興啊!爺們兒吃飯你吃屎?”
寒露雙手扳著馬桶沿兒,一聲不吭。馬桶在他肩膀的作用下,瑟瑟地抖著圓滾滾的身子,那樣子就象一位妙齡少女受不了大陽物的侵犯,想推開又怕得罪情人,只得默默承受一樣,很滑稽……痛並快樂著?這個比喻好象不太恰當。瘦猴早早地吃完了缸子裡的菜,嘴裡反芻著窩頭,踱到寒露的屁股後面,用手搔搔寒露的屁股溝,笑著說:“寒哥,味道好受嗎?你可是讓兄弟我鑽了好幾次吶……”好傢伙!反芻當中還可以說話,我估計牛們可玩不了這一招。我拽拽瘦猴的褲子,把手上的一根笤帚苗遞到他的手上:“拿著,給咱寒哥搔搔癢兒。”
瘦猴咕咚嚥下了窩頭,拿過笤帚苗就在寒露腋窩處來回劃拉起來……寒露的身子扭動得更歡了,很快馬桶裡就傳出了飛機一樣的轟鳴聲,完了!寒哥裝不成好漢了……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只聽“嘩啦”一聲,馬桶夾著寒露的腦袋連同身子轟然倒在了地下。活該!誰讓你長了那麼大的腦袋?早知道這樣,你就該找個大逼夾一夾!寒露使勁一蹬腿,正好蹬在牆上,藉著這一蹬的力道,寒露呼哧就站了起來——馬桶穩穩當當立在了肩膀上。嘿!這才叫絕活兒吶!以後每當我看施瓦辛格的動作大片,就忍不住想起了寒哥的這個造型……如果老施能聘請到寒哥擔綱上面的機器猛獸,那才是世界影迷的福氣吶!不說別的,但看俺哥的這付頭盔,你還不得羨慕個一塌糊塗?寒露雙手把著馬桶,圍著號子滴溜溜的轉圈兒,所到之處眾人紛紛閃避。寒露的氣勢在我看來猶如常山趙子龍單騎救主,其狀雄偉異常,堪稱蔚為壯觀!然而,事主就不一定如別人想的那麼瀟灑了,估計寒露此時就象套上了磨的驢,眼前一片漆黑,再加上尿淋屎臭,那滋味跟掉進大糞池的老鼠沒什麼兩樣……寒露這旁轉著,老羊肉那旁就皺起了眉頭。
“公雞,”老羊肉邊躲閃著趙子龍邊拉著宮小雷說,“公雞,見好就收吧……這事兒忒難看……”
“滾一邊去!”宮小雷厲聲罵道,“媽的,他玩別人的時候考慮到難看的事兒嗎?再叨叨連你老雞巴一起收拾!”
老羊肉退到牆角蒙上了毯子,不再言語……那毯子就是我剛來時老羊肉給我蓋過的。
我看了看老羊肉,走上前去,抱緊寒露頭上的馬桶,猛力拽了下來。
寒露大喘了一口氣,撲通一聲跌在了地板上。
老傻走過來,用腳踢了踢寒露:夥計,是你把屋子搞得這麼髒的,你看誰來收拾好呢?寒露緊閉著雙眼,厚敦敦的胸脯一起一伏並不言語,宮小雷跳起來,一腳跺在他的頭上:“叫你吶!跟大爺們裝孫子是不是?起來幹活!”
寒露慢騰騰站了起來,輕輕掃了大夥兒一眼,走到牆角拿起了笤帚。
我忽然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殺氣,這傢伙想幹什麼?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操你媽!屎你可以掃,尿也能掃乾淨嗎?拿抹布去!”宮小雷撲上去又是一腳,寒露頓了頓,走到自己被子邊,撕開被面,掏出一團棉花,跪在地上擦起尿來。
下午,大家正在欣賞寒露蹲馬步,劉所嘩啦嘩啦地在開門。
寒露趁機站了起來,坐回坐位。劉所進來打量了一下寒露:“寒露,他們沒怎麼著你吧?”
“報告所長,沒有!”寒露騰地站了起來,“劉所,我還有點問題沒交代清楚,能不能給我換個號,我去考慮問題?”
“早幹啥去了?有問題到勞改隊考慮去吧!”劉所瞪了他一眼,轉頭對老傻說,“安排幾個人,到二樓粉刷會議室。”
“好嘞!”老傻興奮地跳起來,拉過我和宮小雷,“劉所,三個人夠嗎?”
“六個吧。”劉所說著就退到了門口,“刑期長的不準去,我還怕他跑了呢。寒露就不要去了,小子淨給我惹事兒!”
老傻又拽過瘦猴、老羊肉和小河南,我們六個人跟在劉所後面,步伐整齊地走出了大門。是啊,將近半年沒嘗過勞動的滋味了,在這兒連幹活都成了一種享受!後來聽剛犯事出來的夥計說,現在的看守所整天剝大蒜糊紙盒什麼的,心裡還好一番感嘆:有活兒幹總歸是不太寂寞啊!上了二樓會議室,一位滿身沾滿白色塗料的師傅正在獨自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