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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輪到借尤美車的那三個男生手裡,分別只花了十元、二十元、十五元,所以吩咐她們即使丟了也沒事,看來只要在漂亮的女生面前,叫花子也會慷慨起來。
四
文學中的現代詩歌,彷彿是古代富戶的丫鬟,地位卑下得厲害。這大概就在於它既好寫又難寫的緣故吧。當初徐志摩那些人探索新詩時,還注重吸取古典的韻律格式之類,而新詩發展到了當代——是人是鬼,都能寫幾句斷行句子,把這些句子上下排開,基本上可以算做詩了,這些人當然都可以自詡為詩人了。有人說只要不是文盲就可以做得詩人,這樣看來確實也有它的道理。而要把新詩寫好,首首詩歌能留名文學史,則又難得很,所以詩人又不是容易做成的。如果要以這樣的標準來看,十有八九都不是詩人。
第二部分: 第25節:十二生肖怎麼沒鴨?
還有人這樣諷刺過詩人,說一次自己在電腦鍵盤前亂按一氣,五個字敲下回車,六個字分個行數,信手亂打出的漢字居然也能變成一首意象不凡的詩歌。詩人聽了差點吐血而亡,覺得這人的觀點純粹是對現代詩歌的誹謗,舉例說老鼠在鋼琴鍵上亂走,偶爾跑出和諧聲音,算不算音樂。但這恰恰說明了問題,不見著老鼠光聽見聲音,而且聲音和諧,外人是絕對猜不出這樂音不是由樂師奏出的,只不過人們總以為自己比老鼠高明而已。後來又爆出新聞,南方有個〃詩人〃寫的詩歌獲得了大獎,發獎時卻得知此人是個狂暴性精神病患者,人家告訴他詩得獎了,他一臉詫異,不知來者所云,把自己寫詩的事早忘了,這不能不說是對詩人的一個諷刺。西方有人說,沒有傻子和弱智的人能夠成為作家。因為傻子的思維能力不行,而瘋子卻常常可以成為畫家、音樂家。看來,詩人在嚴格意義上也就算不得作家,可以歸入藝術家的行列,他們創造的意象是和繪畫音樂相通的,邏輯思維不是重要因素,所以很多詩人也承認自己半是瘋子。比如寫小說的作家一般很難精神分裂,因為他們寫出的句子中內在的邏輯聯絡得緊密,一環扣著一環,思維多是約束的流露,並不完全是信馬由韁。而詩人則不同,他們多半以為自己的思維能突破時空限制,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樣就口無遮攔,想著想著就亂想了,容易精神分裂。有人說古典詩不也是詩麼?可是這又與新詩有絕對區別的。寫舊詩的人有許多約束,格律的、音韻的、格式的,無所不在,寫起詩來規規矩矩,居然越寫境界越高,心態越好,即使寒瘦如郊島,創作時雖然也痛苦萬分,如入泥犁,寫完後發覺得意的句子還是欣喜無比,沒聽說哪位古典詩人寫著寫著想不開就去臥軌,當然古代也沒鐵軌。那就算上蹈海,那些被水淹死的舊詩人,很多都不是自身情願的,比如渡海遇風的王勃和臨江醉酒的李白,當然政治不得志的屈原除外,都是無奈掉進水裡爬不起來嗆死的,鮮有朱湘這樣主動躍江、伺身餵魚的新詩人,而殺妻的詩人上千年也就出了徐渭一人。可新詩從20世紀開始後還不到一百年,就出了顧城,由此看來舊詩讓人變態的可能性似乎遠遠小於新詩。
這不,金大分校區文學社的學生對中國新詩很感興趣,其實說中國新詩彷彿是說陶瓷美國造一樣,這新詩本來就是西洋的舶來品,與鴉片在傳播上除了時間先後外,沒有本質上的不同。好比鴉片成就了不少中國做這個生意的富商,而新詩成就一小部分人的名聲外,害死的人也絕不比鴉片少多少,比如朱湘、海子這樣的人生前中了毒害,死後就都到繆斯女神那算賬陪錢去了。現在寫新詩的人往往看透了詩歌的本質,對它的態度多半是消遣,彷彿對待情人一般。比如這個發起詩歌朗誦會的男生,要他在詩歌、外語考級和女朋友之間選擇兩樣的話,落選的肯定是詩歌。但詩歌彷彿賤得很,人家對它不好它還越對人家好,比如至少可以讓這個男生在金大的圈子裡成一下小名,別人知道他是〃詩人〃,而沒人覺得是他成就了詩歌,稱他〃人詩〃。尤美班裡一些偶爾寫詩的人都被這個男生邀請了去,尤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在被邀之列。去麼覺得自己又不是詩人,不去麼又在一個學校,低頭不見抬頭見,做人不能這麼決絕。後來回到宿舍發覺謝嫻靜也在被邀請之列,惟獨藍璐不在此列。謝嫻靜說是班裡的一個男同學和那男生是朋友,是他把我們兩人給供出去的,這下尤美明白了自己成〃詩人嘉賓〃的原因了。只可惜藍璐沒被邀請同行,噘著嘴在一邊看書。有時公益的活動雖然自己也並不想去,可虛榮的人還是希望被列在邀請之列的,這樣面子就好看些,至少心裡不會見別人走後有怨恨邀請者的感覺。那主辦的男生彷彿有先知先覺,知道藍璐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