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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騙著希望尤美能不哭了。尤美反一把把湯銘新推開,穿好了衣服,還是抽泣著關上門走開了。湯銘新見尤美離開,怏怏不快,知道自己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雙手託著後腦勺,依舊躺在了床上,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心裡又暗暗地害怕,萬一尤美告他一下,他可真沒轍了,但隱約地回憶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尤美好像並不是完全沒察覺呀。不過此時此事,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也許都是酒後亂性呢?對於湯銘新,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他對尤美做出這樣的事,並不是純粹因為喝酒而造成的,其實恰恰倒應該感謝酒,至少是酒給了他這樣一個衝動的理由、冒犯的藉口,儘管他心裡對尤美確實有份感情。
第一部分: 第16節:以絕食表示歉意
尤美對湯銘新的感覺也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有些好感,但還不至於會成為戀人,至少湯銘新不鄭重地表白是不會往那個角度去想的。而湯銘新對尤美則喜歡在心裡,步步接近她,希望她能成為自己的女友。湯銘新本來打算先向尤美表白,等到尤美允許後再冒犯的,不料這個過程顛倒了過來,彷彿先斬後奏一般,又好比下雨趕在了打雷的前面。
尤美回了自己的宿舍,眼圈紅著,像剛被鹽醃過一般。宿舍裡的同學問她怎麼回事,是不是被誰欺負了,雖然心裡幸災樂禍直叫痛快,但嘴上還是關切地問怎麼回事。這種事尤美怎麼能說出口,只能把痛苦放在肚裡,準備爛掉。想起〃肚〃這個字,尤美突然緊張了起來,萬一這禁果結出來怎麼辦,於是終於嚇得不哭了,來到了醫院買了種女人偷偷吃的藥物。吃完心裡又痛苦起來,回到宿舍哭泣變成抽泣,後來抽也終於抽不動了,漸漸地不哭了,留下了紅紅的眼圈。心裡直恨湯銘新不是個好人,但一想,湯銘新對自己卻又一直很好,甚至無可挑剔,直到昨天晚上才發生了這樣的事。尤美對昨晚那事的恐懼已經消失,心裡平靜了許多,漸漸覺得湯銘新可能真的喜歡自己,不免又悲中起喜,至少已不是早上的徹底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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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美沒料到的是,湯銘新整整在賓館睡了一天,痛苦著反思著自己,直覺得自己罪惡極了,甚至連跳樓都想過。他以為尤美真的恨死自己了,整個下午揪著自己的頭髮,痛不欲生。心想自己年齡也不小了,談過幾次戀愛,都不成功,不是被甩就是被騙,這次本想好好地珍惜和努力一把,但是昨天又發生了這樣不可饒恕的事。到了晚上,湯銘新扛不過自己的胃,終於出來吃了些東西,打的回家,車讓司機到賓館去開回。司機接到電話覺得奇怪,怎麼昨天停的車,今天還沒開回,再一聽老總心情不好,也沒多問。
第二天湯銘新打電話給尤美,尤美其實也盼望著湯銘新的電話,但是為了看看他的決心,結束通話。湯銘新接著打,尤美還想考驗他一下,又結束通話了,等著湯銘新繼續打來。本來湯銘新打這個電話就經過了強烈的思想鬥爭,現在兩次掛機後,那丁點勇氣全部臨陣脫逃,心裡懊悔自責得更厲害了,以為尤美真的生氣恨死了自己,再也不想聽到自己聲音,就沒第三次打過來。尤美等著電話不響,又沒勇氣打回去,一陣痛哭,發誓以後不願意再見湯銘新。
湯銘新這天又不吃不喝,彷彿要以絕食來表示對尤美的歉意,第二天向董事局交了張辭呈,不說去哪,反正不打算呆在上海了,弄得董事會莫名其妙,而本來嫉妒他的人還巴不得他快點走,連魷魚也沒來得及吃,很快被董事會批准了。
正好他美國的舅舅回到了國內,在北京開了個大公司,曾讓他去任第一經理,只是當時他並無離開上海肥缺的打算,現在辭職後無處可去,恰好到他舅舅那做個〃第一經理〃。走時覺得對尤美很虧欠,找到了那天和尤美一起辦儲蓄的那家中國銀行,託了總行的朋友查到了那天尤美留下的賬號資料,悄悄地存入了十萬人民幣,打算讓自己和尤美的那
段好像不是感情的感情永遠地忘掉。這錢是湯銘新惟一能補救給尤美的,雖然他知道錢在自己對尤美的感情前渺小得什麼也算不了。
尤美第四天硬著頭皮,打電話到湯銘新的手機時,發現電話不通,到公司一問才知道湯已辭職,據說董事會也不解為什麼他做得好好的就辭職了,而且聯絡電話也沒再留下,尤美一陣愕然,這是她沒料到的。過了幾天去銀行提那讓心裡老覺得罪惡的廣告酬金時,發覺賬戶上居然多了十萬元,尤美心裡直酸,眼眶像突然到了梅雨天的牆壁,溼潤得厲害——這又是她沒料到的,心想為什麼湯銘新平時的勇氣在這時就沒了,直恨他不是男人。
過了不到十天,尤美這個班終於從復旦畢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