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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送到門外樓梯口才轉回去,下樓時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連一個臺灣商人也居然把我看成共產黨員了,看來我的素質不低嘛。�
我乘公共汽車回城經過深紡大廈時下了車,到人才市場去轉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出來在路邊買了一盒那個河南大學生推銷的盒飯和一瓶礦泉水,坐在路邊的樹蔭下吃起來。不久有一箇中年男子舉了張紙走過來,我湊上去一看是招聘家教的,他的要求並不高,要求應聘者中師畢業,懂英語,會彈電子琴。我不禁怦然心動,我在大學時就進城為別人作過家教,掙了不大不小的一筆錢補貼生活,這次主人家包吃住,試用期為兩月,月薪五百元。�
“先生,你看我怎麼樣?”我決定賤賣自己了。�
“你?談談你的情況啦。”他操著廣東普通話。�
“大專,英語專業,師範院校畢業,專門教書的,做過教師,也做過家庭教師。”我一面說一面迅速地取出畢業證,身份證資料給他看。�
“會彈電子琴嗎?懂電腦嗎?”他又問我。�
“會,我以前是文娛積極分子,經常登臺演唱。”我以給他看了我以前參加歌手大賽的獲獎證書,“電腦也會一點。”�
“我兒子調皮得很,要厲害點的才行啦。”他看見我鳩形鵠面的樣子,有些懷疑。�
“先生別看我象個文弱書生,我當學生時是全校聞名的搗蛋大王,要不是學校教育得好,我早就犯法了,現在專門治調皮學生,我們學過《教育心理學》這門課的。”我趕緊說。�他樂了,取出筆給我留下個地址,他叫朱光輝。他要我明天晚上就去,我當時還對作臺灣小姐的助理有點指望,就對他說:“實在對不起,後天晚上行嗎?我明天要到關外去一趟,還有點私事。”�
他點點頭,和我握握手就轉身駕駛一輛賓士轎車走了。我高興得幾口將礦泉水灌到肚子中就急匆匆地往宿舍趕,我知道阿超和楊排長此刻都在宿舍,我一進樓就大吵大叫:“阿超!楊排長!”�
他們正赤著上身在吊扇下納涼,見我大叫,一骨碌爬起來,阿超問我:“怎麼樣?搞定了?”�“什麼搞定了?”我問。�
“把女老闆搞定了?肯定搞定了,看你的樣子,”楊排長說。�
“胡說八道!我又不是面首,你們猜猜有什麼好訊息?”我問他們。�
“女老闆知道你是個童子哥,溜也溜不掉了,”楊排長說,他這傢伙總是喜歡用嘴雲雨。�
“三句不離本行,正經一點行不行?我找到一份家教工作,後天就可以去上班。”我說。�
“教書?你有莫搞錯?在哪裡教書?你瘋了!在老家逃避教室就象避太平間似的,卻又跑到深圳來教書。”阿超吃驚地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說不在學校,只是做家教,暫時立足而已,況且是老本行嘛!”我說,“你們也知道,現在是別人選擇我,我沒權選擇人家。”�
“在哪裡?月薪多少?”楊排長問。�
“住在城裡,荔枝路,包吃包住五百元,”我說,“工資是低了點,先棲身安命再說吧。”�“臺灣小姐那邊呢?”阿超問。�
“後天早上去看一下,行就留下,不行就晚上到朱光輝家去。”我說完又神秘兮兮地對他們說,“你們簡直不相信,那個臺灣小姐和我同年生,才二十多歲,看樣子還沒結婚哩。”�
“童子哥,說不定你走好運了!臺灣小姐,二十多歲,家在臺灣,身在大陸,免不了寂寞。”不知何時,楊排長已經將我由同志哥叫為童子哥了,我制止了許多次他都這般粗魯無禮。�“別胡說八道了。別忘了,我們是大陸人,而且是大陸的窮人。”阿超說。�
“那說不定,這還有利於和平統一中國呢。”楊排長說,“要是臺灣小姐都嫁給大圈仔,那就不用誰解放誰了,都成了一家人了嘛。”�
“請客呀!這次輪到你了。”楊排長說。�
“沒問題,今天晚上到大排檔。”我說。�
“這下我可以放心地走了。”阿超說。他本該在前幾天就走的,都是我拖累的,他怕他一走我就去流落街頭或被抓起來,收容遣返回原籍。�
“你別走了,我們就在這裡好好地幹,你一回去就會後悔的。”我和楊排長都勸他。�“不行,不能再拖了,單位三番五次地催我回去,我至少要回去上兩個月班再說。”他說。�下午他們去上班後,我衝了涼就躺在床上休息,這是到深圳來後第一次睡午覺,經過這半個多月的奔波,終於可以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