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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也是臺灣人?”我心裡一驚,知道自己失言,後悔剛才怎麼不胡謅一個香港工廠。�
“是的,我們的總部在臺灣,老闆是我的父親,這裡是個分公司,我在這裡管理。”她說完忽然又問,“噢,你還沒有說那個人是誰?怎麼會那麼不愉快?”�
我有些慌亂,頓了頓說:“這也不好說,挺複雜的,我有難言之隱。其實那個老闆人倒是挺好的,只是我們在工作上合作不太愉快,觀念上有些不一致,這也難怪,幾十年沒打過交道了嘛,誤會是免不了的。這不怪他,也不怪我們自己,歷史造成的。由此可見兩岸實現直接三通有多緊迫!――鑼不敲不鳴,人不走不親嘛。”�
“透露一點好嗎?我可也是臺灣人也。”她笑起來,眼睛直視我。�
“我想以後我們可以避免這種不愉快的。”我想避開她的審視,岔開她的思路。�
她不再追問我,又拿起我的資料看,然後又問我:“你調整工作的原因是‘沒勁’?你以前是局長秘書,在大陸那是個好職位�〖HT5,7”〗口〖KG-*3〗〖HT5,6〗也〖HT〗�。“�
“好是好,不過我想年輕人還是出來闖闖好,以前整天呆在辦公室悶得慌,薪水又低。”我說。�
“你是中共黨員嗎?”忽然她問。�
“不是,林小姐問這個幹嘛?”我大吃一驚。�
“真的不是?我不相信,局長秘書一定是中共黨員。”她又審視我的眼睛。�
“不是,真的不是。”我說,我簡直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是?在大陸,入黨可以升官發財嘛,你又是大學生,誰不想升官發財呀,如果我是大陸人,也要加入中共的。”她又問我,眼裡是狡黠的目光。�
我心裡有些警覺起來,這個咄咄逼人的臺灣小姐莫非要……我平靜地問:“小姐一定知道這個問題嗎?我非回答不可嗎?”�
“那倒也不,只不過我們對公司的僱員要儘量多瞭解一些,這樣工作起來會順利得多。”她雙手十指交叉壓在資料上。�
“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說。�
“這是什麼意見?”她不解地問。�
“小姐是否認為中共黨員就會被你們拒之門外?”我又折回來問,這樣可以扭轉被動局面,把我置於進退自若的位置。�
“不,不,共產黨員也受歡迎,但不能對我們隱瞞身份。”她忙解釋說。我想可能是他們對解放前中共的地下工作至今心有餘悸吧。�
“幹什麼職業沒必要非得穿那種職業的制服,就象捉賊不一定非得是警察。我在組織上不是,但思想上卻不一定不是,反過來,我在組織上是而在思想上行為上卻不一定是,比如間諜奸細。”我又說:“身份和行為並沒有邏輯上的內在的必然的聯絡,比如資本家也行善事,牧師也有人面獸心的。”�
她愣了一下,我又一語雙關地說:“如果小姐非得認為我是中共黨員的話,就把我看作黨外的布林什維克吧,我這人從來不喜歡和任何人發生組織上的關係,我是自由的。再說我暫時不想升官——我還太年輕,升官不容易。發財也可以透過其他方式嘛。”�
不知她是滿意還是尷尬,她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她又問:“你要求的待遇是月薪一千元?”�“這不算太高吧?深圳的物價是全國最高的。”我又說,“我的其他同學每月都不止這個數字,對你們而言也就一次宵夜費而已。”�
“但是試用期不行,六百元吧,如果試用期滿,我們會和你簽訂兩年的合同期,加薪也是根據你的業績逐步來的。”她說。�
“七百元怎麼樣?”我試探了一步。�
“七百?七百就七百吧。”她用筆將一千元改為七百元,然後對我說,“我們是非常歡迎你到我們公司來的。”�
“我會珍惜這個發展機會的,我會盡力乾的。那我什麼時候來上班?”我不失時機地問。�
“這個嘛,我要解釋一下。李先生是第一個來應聘的,後面肯定還會有人來,我們還要進一步考慮聘請誰,你的條件很好,這樣吧,三天之內,我們會通知你的,如果你願意,也可以親自再跑一趟,今天是星期六,下週週一會有確切的訊息。”她一邊說一邊用訂書機將我的資料訂好,放進她面前的抽屜裡。�
“小姐的意思是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我有些不悅,感到剛才煞費苦心的交談純屬浪費。�“我希望你能成為幸運者,謝謝你親自跑一趟。”她說著站起來,我趕緊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