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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番,好象剛剛雨過天晴,透明度極好,暗藍色的天空中,緩緩漂游的篷松雲朵清晰可見,月亮正殘缺著孤苦伶丁地懸掛於無邊無際的天空。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孤獨感和放逐感油然襲上心頭。我是誰?我做什麼?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我怎麼到這兒來了?我怎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我就這樣寄人籬下,靠一個素昧平生的,一個除了體育課什麼都不及格的十歲小孩混口飯吃?幸好我還遇到一家比較客氣的主人,要是有一天浩仔突然厭倦我了呢?要是他的成績經過我輔導沒有明顯好轉呢?要是……我不敢細想下去,趕緊摸索回床上,摟住浩仔的頭,盡力躲進夢鄉。�
三十一
翌日清晨,朱光輝吃了幾個蓮蓉包子,喝了幾口皮蛋瘦肉粥後,拉過浩仔,在他額頭彈了一下說:“我要到廣西北海去一趟,幾天後回來,你跟非叔好好學,老子回來給你買東西,聽見了沒有小祖宗?”�
“怎麼朱哥要出差?”我問。�
“是呀,北海那邊正大興土木,我去一趟,看看有沒有工程包下來。北海是你們四川人的天下,有一幢川西北大廈,闊氣得很。”他又感慨道,“你們四川人真是無孔不入呀!”�
“哪有你們廣東人財大氣粗!”我恭維他。�
艾之琳已經給朱光輝收拾了一隻不大不小的密碼箱從臥室裡走出來。�
“乘飛機還是坐火車去?”我問。�
“先乘火車到廣州,辦點事再看情況而定。”他站起來和我握了個手就和艾之琳走了。�
浩仔並不追他們,等他們一走就嚷著要玩會兒電子遊戲機,這小傢伙!我不同意他就扭著頭趔著身子不理我。我猶豫了一下,估摸著艾之琳暫時不會回來就同意他最多玩十五分鐘。�
不幸的是剛玩不到五分鐘艾之琳就回來了,滿頭是汗,臉色有些疲倦,我正覺尷尬,她卻先說話了:�
“阿非,你想玩就玩吧,整日為浩仔忙也挺悶的,該調節就調節一下吧。”�
“怎麼不送爹地到火車站呀艾姨?”浩仔問。�
“他又不是不認路!唉,外面好大的太陽!”艾之琳氣喘吁吁地說,她到浴室衝了個澡出來,坐下來看我們玩,時而也隨我們一起發出歡呼或嘆息聲。�
午飯後,我拿起《廢都》坐在躺椅上看起來。浩仔在床上一邊看連環畫一邊哼歌,不久就迷迷忽忽地睡著了。�
忽然門鈴響了。我忙起身去開啟木門,再拉開防盜鐵門上的小方窗,一下顯出一張女人的臉,三十多歲,高顴骨,鯊魚眼,鱷魚嘴,面板又粗又黑,一眼就可以斷定她是個廣東鄉下女人。�
“你找誰?”我警惕地問。�
“你是誰?我來看兒子的,快開門!”她說。�
“你是浩仔的媽咪嗎?”我問。�
“是呀。”她答道,又問我,“你是誰呀?”�
“請進。我是浩仔的家庭教師,我姓李。他在睡覺。”我忙開啟門放她進來。她笑著對我點點頭。�“你來幹什麼?”艾之琳已經站在客廳中央,一臉冷漠。�
“你管我幹什麼?我是來看兒子的,不行嗎?”那女人反問。�
“這裡不歡迎你,你走!”艾之琳指著門外冷冷地說。�
“你有什麼資格不歡迎我?我是回家看兒子。你是什麼東西?騷貨!”那女人罵道。一邊往裡走。�
“現在這裡不是你的家,你走!”艾之琳狠狠地說,攔住那女人的去路。�
“你這騷貨,臭三八!勾引了我的老公,還想搶走我的兒子!”那女人咆哮起來,一臉兇相。�“不是我勾引你老公,是你老公不要你!你有莫搞錯,又不瞧一下自己那張臉。”艾之琳反唇相譏,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的神色,抱起雙手交叉在胸前,身子輕輕搖晃。�
“三八!老孃跟你拼了!”冷不防那女人一把抓住艾之琳的頭髮扭打起來,一邊朝裡屋叫:“浩仔!浩仔!”�
我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該怎麼辦,艾之琳雖然比那女人個子高大,但動起粗來,卻顯然不是那女人的對手,瞬間就被那女人一手抓住頭髮一手抓住胸部狠抓,還抓破了艾之琳的臉。艾之琳一聲慘叫,慌亂中朝那女人的下腹部猛踢一腳,那女人手一鬆反被艾之琳壓在地上狠撕狠抓,那女人又叫又罵又咬,奮力掙扎。兩人在地上翻滾廝打起來。�
“媽咪!媽咪!”突然浩仔從臥室中衝出來,他看見他媽咪被艾之琳壓在地上立即跑過去抓住艾玲的頭髮猛扯,又哭又罵。我這才上去勸說,艾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