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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無法擺脫這種感覺我心亂如麻傷感不已不由地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女人便幽幽地說先生你剛喝過酒嗎我還是一聲不吭地點點頭她就蔫然一笑露出了一排珠念般整齊的白牙她雙手熟練而優雅地動作著她忽然又問先生怎麼這麼晚了還來理髮是要去會情人嗎我一陣心虛一陣惶恐怯生生地說我的情人早已在我的夢中香消玉殞隨風而逝而此刻她又浮現——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聲音顫抖微弱氣若游絲如蚊子嗚咽剛說完便覺後腦勺一沉隨後聽到一陣壓抑不住的銀玲般的笑聲如春天的貓在吟唱令人心顫不已……先生先生你真會開玩笑你是幹什麼的我嗎我是個作家到這裡來體驗生活的準備玩一部長篇小說三十多萬字的你是寫什麼內容寫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後來男人離開了女人最後女人進了瘋人院白天是人晚上是鬼的故事也有可能寫一個越南混血兒私生子到美國找爸爸的故事我只寫悲劇即使悲劇令人發笑它還是悲劇我喜歡在殘忍中尋找樂趣……哎哎她似乎對這個主題很傷感並罵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就安慰她男人也有例外也有想做壞人做不成的譬如我這個孤魂野鬼你一看就是好人她說真的嗎我意識到她可能是個不幸的女人這麼晚了還孑然一身為了生活忙碌我們都不說話沉悶了不知多久……�
我看著她一舉一動都那麼迷人那麼得體那麼嫻熟那麼流暢前後左右上上下下行雲流水一般如一條快活無比的小鹿動作輕盈自如對我的每一根頭髮都傾注了巨大的熱情彷彿我頭上那一叢亂篷篷的蓑草不是頭髮而是昂貴而嬌氣的藝術珍品需要精雕細鑿悉心呵護傾心調理細細品玩……�
她理髮完畢站在原處似乎意猶未盡地把玩著我的頭髮摩挲著我的頭皮動作溫柔而細膩……我說男人和女人的故事開始於一個沒有月光的南方之夜開始於一間散發著茉莉花香的髮廊我說作家離不開酒和女人就象魚兒離不開水瓜兒離不開秧光頭和尚離不開趙章光……我轉動腦袋從鏡中各個角度審視了一番對她的藝術傑作非常滿意大加讚賞怎麼樣我請你喝一杯她臉一紅嬌嗔地說我這裡就有好酒請稍等片刻就轉身進裡屋我隱約聽到開動冰箱的響動她拿著酒瓶和兩隻杯子出來給我們一人斟滿一大杯我說no money(沒人民幣)就no brandy and whisky(沒白蘭地威士忌)就no lady(沒淑女)就no happy(沒幸福)就no baby(斷子絕孫)就no everything(玩完)……我說女人說變就變象冬天的風夏日的雨象小日本的首相義大利的總理她忍俊不禁慾言又止……我又說女人說變就變就象哈哈鏡中的笑臉就象股票市場的大盤就象政治課本上的觀點她終於以手唇前俯後仰我們一口飲盡杯中腥紅的液體又斟上一大杯她臉上紅暈泛起愈發生動嫵媚拿眼睛咬著我不放深不可測地笑我扭頭一望鏡中的我雙眼火辣辣燃燒有些暈眩我又轉身低頭看她起伏不已搖搖弋弋的身體情不自禁地放下酒杯手不知是伸過去還是縮回來懸在半空不動這時她也迎合著我眼中已是春情盪漾風情萬種臉色燦如三月的桃花……我說以前的作家是流氓現在的流氓是作家酷-哥-酷-哥-她已經按捺不住自己顫顫地喊著我的名字渾身抖動著整個兒靠在我的懷裡我吃了一驚很快便順勢緊緊擁著她急不可耐地熔化她櫻桃一般的嘴唇……手伸下去她一聲嗔叫西裝裙內也是溼了一片我抱起早已癱軟如泥的女人進了臥室她躺在鋪著黑色毯子的床上顫抖不已脫去上衣如剝去外殼的雪白蘆筍兩腿叉在床沿上雙手在大腿根上摩挲不已我鼓足勇氣剝掉羞恥退去她的最後一片遮羞布兩手分開細長的大腿心中狂跳不止禁不住一聲驚叫好一處風水寶地……她呻吟不止用纖細的手指撩開草叢露出一小片溫熱潮溼肥腴之地啟之若蓮花閉之若楊柳我嚥了咽口水托起兩條白嫩嫩的肢丫銜著鮮豔的瓣兒對著嬌嫩欲滴的花心如蜜蜂採蜜一般吮吸……女人頓時驚天呼地呻吟不已吸著吸著蜜蜂要死了身子僵硬地抖了幾抖一股花的蜜汁釀了出來……�
我從夢裡醒來,如同扔進開水中的麵條綿軟無力,心如死灰,渾身上下被汗水浸透。這時才發現浩仔的雙腳放在我身上不該放的地方。夢裡的情景令我感到恍若隔世,如同死了一回!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起身摸索到浴室,我嘔吐一番後又整理清洗了身子。深圳之夜少有的片刻寧靜,有夜間施工的建築工地上的電焊槍閃著耀眼的白光,遙遠處傳來微弱的打夯機的沉悶撞擊聲。我斜坐在床上,半靠著牆點燃一支菸,看著嫋嫋升騰的青煙和腥紅的火星發愣。
對面臥室中傳來朱光輝豬玀一般的鼾聲,如攪拌機一樣轟鳴令人心煩意亂。我提起一把椅子到陽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