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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安想了想,又道:“青蓮兄,有句醜話我要說在前面,軍營裡不能見酒,你要喝可以,只能去外面喝,若你攜酒而歸,軍衛是不會讓你進軍營。”
李白一呆。半晌才無可奈何道:“李將軍既然這樣說,那我會遵守軍營的規矩。”
“那好,我去給下面說一聲,等會兒,我管錢的親隨也會來找你,你有什麼需求,儘管向他開口。”
李慶安交代了幾句,便去軍營了,李白揹著手,打量一圈屋子,屋內陳設簡單。一隻坐榻,一張書案,一架書棚,書案上文房四寶俱全,牆刷得雪白,倒也顯得乾淨整潔,裡面還有一間小屋,是他休息睡覺之處。
這時,一名軍士抱了厚厚一疊訓練記錄過來,這些都是士兵們自己記錄的各種成績,十分粗糙,需要重新譽寫,整理成冊,同時還要算出每天的訓練榜,以作獎勵的依據。
“先生,這是我家將軍讓我送來,請先生按照樣式整理,在下王大郎,將軍讓我給先生先送點安家費。”
說著,他將兩餅各五十兩的銀錠連同文書一起,放在案上,施一禮便走了。
李白慢慢坐下,隨手翻了翻文書,怔怔發愣,忽然他仰天長嘆道:“唉!想不到我謫仙人竟淪落至斯。”
……
中午時分,李慶安剛要去吃午飯,一名門衛跑來稟報:“將軍,都轉運使在軍營外有急事找。”
“我知道了。”
李慶安快步走出營門,只見劉長雲揹著手在門口來回踱步,顯得心事忡忡。
“劉使君,有事嗎?”
劉長雲一轉身,見李慶安出來了,他連忙上前道:“李將軍,現在可有時間,我有急事找你。”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這裡不方便,隨我去白玉堂樓!”
劉長雲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對李慶安道:“小王爺來了,想和李將軍談一談。”
“那好!我這就隨你前去。”
李慶安回去牽了馬,帶了幾名親隨,跟著劉長雲向白玉堂樓而去。
在白玉堂樓的一間雅室裡,閻凱正在向剛剛趕來揚州的李俅彙報這兩天的情況。
“小王爺,我們的人已經得到了都梁山那邊的詳細情報,杜家在都梁山秘密修建的老巢已經被李慶安端了,杜家財產落入李慶安手中,聽說昨天他已經交給了盧渙,據我們蒐集的情報,這次李慶安在都梁山的行動也是十分偶然,並非他事先得知,不過根據最新情報,李慶安離開都梁山後,並沒有直接回揚州,而是渡江去了南方,去做什麼暫時還不知道,我懷疑他會不會得到杜泊生的線索。”
李俅低頭沉思了片刻便道:“閻先生,要查清這些疑點應該很簡單,我至少可以說出三條途徑,一是買通他計程車兵,其次去沿途打聽,再其次可以去問當地官府,這三條途徑,我不管你用哪一條,但你必須要儘快給我查清楚他都做了什麼,掌握了什麼秘密,這件事事關重大,你要立即派人去做。”
“小王爺放心,我這就派人去做。”
“還有!”
李俅一抬手止住了他,“他剛來時被人暗殺,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這件事我已確定不是安祿山所為,也不是盧渙所為,更不是我們所為,哪到底是誰做的?因為李慶安一死,揚州的問題立刻就會被聖上關注,我父王就麻煩了,這顯然是有人在中間渾水摸魚,你也要調查清楚。”
“小王爺,這件事,我倒是有點眉目了。”
“哦?你說說看。”
“發生刺殺案後,我派人在聽水居的附近仔細搜查,小王爺猜我找到了什麼?”
“什麼?”
劉長雲取出一隻青黑色的銅器放在桌上,笑道:“小王爺,你看這是什麼?”
“弩機!”李俅一眼認出,這是一隻軍弩上的弩機,他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上面還刻有編號。”
“然後呢?”李俅極為有興趣地問道。
“然後,我就派人查這隻弩機上的編號,直到昨天我才查到這隻弩機的來源。”
“是哪裡來的?”
“小王爺是不會想到的,這隻弩機是揚州大都督府庫房所有,我買通小吏查過了庫房的記錄,這把軍弩是一個月前被揚州大都督府參軍羅濤臨時借走,後來還回來了,也就是李慶安遇刺的第二天,但上面的弩機和軍弩上的編號不一致,倒和這隻弩機一模一樣,這就有意思了,李慶安的刺殺案居然和揚州大都督府有關,小王爺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