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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接到訊息,閻凱和大都督府的羅參軍先後向北而去,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去盱眙縣。
安排好了各個環節,李慶安輕輕鬆了口氣,他抬頭看了看濛濛細雨,已經是下午了,便立刻下令道:“給我備馬!”
李慶安翻身上馬,帶著幾名心腹隨從向高郵縣方向疾馳而去。
……
和揚州一樣,盱眙縣這幾天也是細雨濛濛,從早到晚,雨絲不斷,官道上人煙寥寥,河道也是一樣,自從杜泊生鹽案暫時告以段落後,檢查署的工作明顯地輕鬆了,不再每船必查,綿綿夜雨中,他們更喜歡呆在屋裡喝酒賭博,十幾名衙役誰也不想出去。
“署正,外面好像有船來了。”一名衙役見河面上來了幾艘小船。
署正瞥了一眼,踢了一名衙役一腳,“秦三,你去看看!”
“為什麼總是叫我去?”
那名叫秦三的衙役嘟囔著起身出去了,他來到河邊,用手遮住眼簾看了看,來了四艘船,船上有人影晃動。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
“瞎了你狗眼,我們是慶王府的人。”船上有人冷冷答道。
衙役嚇了一跳,連忙跑回屋舍,低聲喊道:“署正,外面船上說是慶王府的人。”
署正一愣,慶王府的人怎麼會來他這裡?這時,另一邊的一名衙役喊道:“署正快看,那邊還有幾艘船。”
署正趴在窗前向外望去,夜色中,只見在河道的另一邊也有幾艘小船,但他們並沒有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妙,恐怕今晚會出事。
“大家聽我的,一個個溜出去,跑得越遠越好,保住小命要緊。”
說完,他自己一溜煙地從後門跑出去了,撒開腳丫子拼命向夜色中跑去,十幾名衙役也一個跟著一個,片刻便跑得乾乾淨淨。
河道中,閻凱目光緊張地盯著水面,水面起伏晃動,有人潛下去了,忽然,一陣水花翻滾,一名漁民浮上水面道:“老爺,下面是有幾艘沉船,船上都是鐵箱子。”
閻凱大喜,連聲道:“快!快撈幾個鐵箱子上來看看。”
漁民扯著一根繩子又潛下去,另外兩名僱來的漁民也下水了,他們在水底翻騰,片刻,一名漁民浮上來道:“可以了,拉繩子。”
閻凱搶過繩子慢慢向上拉,他激動得手直髮抖,慢慢地,一隻鐵皮箱子被拉了上來,幾名隨從將箱子抬上船,擦去箱子上的水,一人點燃一根火把湊上前。
“開啟它!”閻凱顫聲道。
‘咔!’地一聲,鐵箱子被撬開了,隨從從裡面取出幾尊小銅佛像,“先生,都是銅像。”
這時,另一隻鐵箱子也被拉上來了,開啟箱子,裡面則是幾個銅木魚,“先生,這裡面也是銅器。”
閻凱呆了半晌,他忽然想到什麼,立刻拔出匕首,在銅佛像上重重地劃了一刀,刻出一道深深的痕跡,裡面還是銅。
閻凱無力地坐下來,“怎麼回事?怎麼都是銅器。”
突然,那名拿火把的隨從一聲慘叫,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胸膛,栽下水去。
周圍人驚呆了,他們忽然反應過來,一起大喊:“有人襲擊我們!”
眾人紛紛臥倒,閻凱也被人按倒在船上,不過對方射出一箭後便沒有了動靜,閻凱掙扎起來向來箭方向望去,只見黑暗中出現了幾條船,船上有二三十人,個個手執硬弩,黑衣蒙面,為首是一名身材高大的軍官,從官署射出的淡淡燈光映在他的臉上,儘管他用黑巾蒙面,但仍然掩飾不住他眼角眉梢露出的得意笑容。
“羅參軍。”
閻凱一眼便認出了此人,他狠狠一拳砸在船體上,低聲罵道:“該死的混蛋!”
“先生,我們怎麼辦?”
閻凱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船上的銅器,只得下令道:“快!離開這裡!”
水中的漁民推動著小船,幾艘小船慢慢地離開了河道,向淮水駛去。
羅參軍見他們逃了,這才冷冷一笑道:“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一揮手,令道:“下去把箱子全部撈起來!”
……
高郵縣蔡家村是位於樊良湖中間小島上的一座小漁村,三五十戶人家,民風淳厚,家家戶戶都靠打漁為生,這裡陸路不通,只有靠船進出,由於地理位置十分偏僻,也很少有官府過來巡察。
大約在半個月前,在村子北面的一處湖灣裡開始停泊幾艘小船,船上滿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