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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甫的腦海裡跳出一個人,他不由一拍腦門笑了,自己怎麼把他忘了。
這時,他的小書童應哥兒忽然指著窗外,低聲道:“相國快看,是裴尚書。”
……
春明大街上,禮部尚書裴寬騎著一頭毛驢不緊不慢地走著,大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相國騎驢過街,這本是長安一景,百年來,大唐的歷代名相莫不如此,一來可以瞭解民生,二來可盡顯大唐風流本色,可到了李林甫,相國騎驢過街的盛景便消失了,改而增加了嚴密的護衛。
今天裴寬一改陋規,騎上一頭小毛驢,穿一身皂色的寬衣高帽,一路悠悠哉哉行走,不時有行人向他躬身施禮,他也含笑回禮。
這時,他身後傳來了一陣激烈的馬蹄聲,隨即馬車軲轆吱嘎一聲,一輛馬車停在他身旁。
“裴尚書,好興致啊!”
車窗前出現了李林甫的招牌笑容,裴寬雖然和李林甫關係惡劣,但在大街上,他卻不想失了身份,便停住了小毛驢問道:“相國可是從興慶宮過來?”
李林甫嘆息一聲道:“不錯,我是從興慶宮而來,我勸聖上不要接受南詔求和,要趁機一舉蕩平南詔,徹底解決南詔坐大之勢。”
裴寬心中也正在想此事,他雖是李林甫政敵,但在南詔事務上他卻和李林甫的意見一致,絕不姑息南詔,他急忙問道:“那聖上的意思怎麼說?”
“聖上接受了楊國忠的建議,准許南詔講和,哎!後患不斷,必生其亂。”
李林甫嘆息一聲又道:“這次楊國忠進攻南詔,疑點頗多,我的意思是派御史去查,卻被聖上訓斥了一頓。”
說到這,他斜睨一眼裴寬,笑道:“我想再召集幾個相國一齊再勸聖上,不知裴尚書以為如何?”
裴寬笑了笑道:“如果李相願意牽頭,我當奉陪!”
李林甫不過是想把裴寬拖下水,讓裴寬再去勸聖上,他怎麼可能再牽頭去觸怒聖上,他見裴寬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由乾笑一聲道:“此事估計再勸也沒有用了,聖上決心已下,哎!”
裴寬卻拱拱手道:“李相國是對人不對事,當然遭聖上訓斥,我也會去勸聖上,是對事不對人,這才是為臣之道,相國,我先告辭了。”
說完,他調轉小毛驢,向興慶宮方向而去,李林甫一直望著他的背影消失,這才重重地哼了一聲,對侍衛官令道:“立刻派人把我的信送去北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兵臨五城
‘孟夏邊候遲,胡國草木長。馬疾過飛鳥。天窮超夕陽。都護新出師,九月發軍裝。甲兵二百萬,錯落黃金光。揚旗拂崑崙,伐鼓振蒲昌。太白引官軍,天威臨大荒。’
九月的北庭已經進入了寒暖交替的季節,白天日光毒曬,夜晚朔風四起,寒氣逼人。
這天清晨,太陽初升,東方的太陽從白茫茫的霧氣中升起,將月弓城和周圍的樹林抹上了一片金色,遠遠地,山林邊緣來了一支軍隊,這支唐軍約有三千人,個個盔明甲亮,刀弓齊備,高大的馬身後放著軍毯和睡袋。
李慶安位於隊伍中間,從九月初十出發,經過七天的行軍,他即將抵達這次行軍的目的地:月弓城。
從表面上看,他這是一次例行的巡查。兵力不多,只帶了三千騎兵,但如果加上新建五城的兵力,李慶安部署在碎葉以北的兵力已經超過了一萬八千人,這個兵力足夠他發動一場戰役。
這次出兵月弓城是在九月初十晚上決定的,那天晚上他接到了長安漢唐會發來的鴿信,朝廷已經正式批准高仙芝對朅師國用兵,這就是他出兵碎葉的訊號。
事實上從五月開始,他便在積極地備戰,將招募的新兵駐防三州,而北庭主力則以換防的形式逐漸向新五城轉移,到八月中旬,新五城已經有駐兵一萬五千人,與士兵同時過去的還有大量糧食和軍用物資,僅鳳鳴城儲藏的糧食便足夠一萬軍隊吃一年。
月弓城原本是一座小城,在某種意義上它更像一座大型戍堡,最多隻能容納六百人,但它獨特的地理位置,使李慶安把它選為五城中的第一城,月弓城位於車嶺以北的一座斷崖之上,地勢高絕,易守難攻,經過數千工匠幾個月的修築,月弓城比原來擴大了五倍,不僅如此,還在四周修建了四座子城,使新月弓城能藏兵八千人。
除了月弓城外。向西北方向又依次修建了鳳鳴城、龍威城、百漢城和夷播城,像一串珍珠,分佈在長達千里的草原和戈壁之上,最遠是夷播城,緊靠夷播海修建。
此刻軍隊行進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