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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棕桐樹搭的茅棚下面河而坐。濃烈的阿拉伯香料與耳畔快節奏的阿拉伯音樂交織出迷幻的異國情調。坐在“漁人”咖啡館裡享受一份煮蠶豆、霍姆斯醬大餅。
烤魚、蔬菜沙拉、鮮檸檬汁外加抽一袋“希沙”(阿拉伯大煙)不過15埃鎊,而且全是正宗貨。魚是剛從運河中釣上來的,店主還親自抓一把只有胡桃大小的運河檸檬為顧客榨一杯原汁。店門口有一排裝滿涼水的陶罐,向過往行人免費提供解渴飲料。
每當我坐在“漁人”咖啡館的木凳上,望著煙雨迷濛中緩緩行進的運河船隊,總會沉浸在古道熱腸的感慨之中,直到船隊中導航的霧角一聲斷吼,才把我從斷斷續續的遐思中拉回到吉普車旁。在我清思悠悠的“漁人”咖啡館對岸,是伊斯梅利亞戰爭紀念館,紀念碑是一支巨大的AK步槍。在幾公里外就可以看見其突兀的槍刺直插藍天,彷彿正對空鳴槍以紀念四次中東戰爭阿以雙方戰死的無名烈士。
我先後17次前往那裡憑弔戰死的英靈,其中最後一次是陪同政協副主席吳學謙。那天我開著大吉普在前面帶路,由於車速太快,連保險槓跑丟了都未發現,想不到竟被緊隨其後的吳學謙的司機小陳撿了回來。就在我丟失保險槓的那段沙路上,埋葬著上萬名無名戰士。
隧道和航母
駕吉普繼續南下至運河143公里處,就是著名的“A·H隧道”。該隧道南距蘇伊士城17。5公里,1982年通車。其名“A。H”源於埃及工程兵司令艾哈麥德·哈姆迪少將的姓名字頭。在1973年的第四次中東戰爭中,哈姆迪少將親自帶人在蘇伊士運河上架起浮橋,使埃軍跨過運河,可自己卻在戰鬥中陣亡,留下寡妻和兩個孤兒。
A。H隧道自西向東在運河下42米深處橫穿而過,長1640米,內有照明裝置和通風設施,雙向車道寬7。5米,每小時通行能力為2000輛標準卡車或1000輛坦克。隧道靜悄悄地在河底連結起亞非大陸陸路交通,具有舉世罕見的戰略意義。
A。H隧道是由非洲前往南西奈、蒂朗海峽、沙特、約旦亞洲的陸上捷徑,也是我在中東駕車往來穿梭採訪使用頻率最高的通道。1993年底我駕吉普車由開羅前往約旦邊境,迎接海灣戰爭中結識的北大校友、中國駐伊拉克武官曹彭齡從巴格達調任埃及。往返僅三天,去時隧道費還是1埃鎊,可返回時隧道費己漲至1。25埃鎊。
在運河區,最刺激的莫過於拍攝航空母艦透過運河。
這類新聞由於屬絕對軍事機密,所以訊息來源必須依賴美國記者。我在中東期間拍到了美國最大的“尼米茲”級核動力航母、“瓜達爾卡納爾”號直升機航母和“斯普魯恩斯”級導彈驅逐艦等尖端艦隻。
1993年6月28日夜,開羅工程師區我床頭的電話鈴聲然振響,聽筒中傳來《時代》週刊攝影記者巴利的公鴨嗓:“唐,你好嗎?‘羅斯福’號已進入塞得港,對,第六艦隊,明天中午,老地方。”
蘇伊士城東有一座六層高的“紅海飯店”,它是蘇伊士城的最高建築,其頂層是面向運河河口的餐廳。瘸腿巴利說的“老地方”指的就是這裡。
6月29日中午,當我經過150公里的飛馳,風塵僕僕地開進紅海飯店停車場時,發現美聯社攝影記者納伯特的破吉普早已停在了那裡,我將車頭向外,佔據了正對路口的位置,這是一遇風吹草動便可飛速逃跑的車位。
在紅海飯店頂層面向運河的餐廳裡,美聯社的納伯特和CNN的攝影師已佔據了面向河口的桌子,各自要了一份西餐裝模作樣地吃。我亦要了一份有蔬菜沙拉、麵包黃油、西式湯和牛排的套餐,在靠窗的餐桌旁側身而坐,眼睛瞟向窗外靜靜的運河。功夫不大,瘸腿已利、法新社的曼徹爾和其他一大幫攝影記者亦魚貫而入,象一群溜邊的黃花魚爭相搶佔靠近視窗的位置,每人要了一份套餐大嚼起來。桌面上,一色的西餐咖啡;桌下,攝像機、照相機全都大張著鏡頭,緊貼著各自主人的右腿。
下午2:10,隨著wTN攝影師法魯克一聲口哨,餐桌上所有的刀叉一齊落在盤子裡,所有的面孔同時甩向窗外的運河,所有的右手同時伸向桌下的攝影裝備。窗外,紅海飯店東北方向運河的盡頭,茫茫沙漠上已赫然出現一簇龐大的雷達天線,繼而是高高的艦橋。藍灰色艦體柵柵而來,上層建築上七八具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碟狀天線旋轉不停。
幾十架疊起雙翼的F14、F18、EA…6B、與與E一2C鷹眼雷達預警飛機整齊地排列在甲板上。這就是“西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