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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分鐘。在這漫長的一分鐘裡,先是有人大呼小叫“地震”,繼而是五音錯位的喊夫喚妻。
我根本不信真是地震,因為我腦子裡只有“環太平洋火山地震帶”。我隨著慌張的人流往外跑,迎面撞上一個臉色煞白帶著哭腔找丈夫的女人,看著她的失魂落魄,我猛然想起我還是個男人。我逆著人流返回樓上,抄起床頭的多姆克攝影包,又從冰箱中摸出五個柯達膠捲和一卷繃帶,拎著落滿灰塵的鋼盔直撲停在車庫的大吉普。此時,我就像一隻全神貫注於捕鼠的大公貓,周圍的一切似乎已不再存在。我真擔心持續的震顫會把我的大吉普砸在樓裡,由於太緊張,連打了兩次火才發動著引擎。弄不清是大地的顫抖還是六缸吉普4500毫升發動機的轟鳴,我耳畔迴盪著震耳欲聾的隆隆聲。我盡力穩定情緒將車倒到街心,大吉普咆哮著迎著驚惶失措的人流霸道地橫在街心。我搖下玻璃朝外面大喊:“誰跟我走?”我稱之為六哥的分社辦公室主任應聲上了車。我的鐵哥兒們王波揪著自己的小背心的揹帶、趿拉著拖鞋可憐巴巴地問我:“穿這個行吧?”我沒等他完全爬進來就抬開離合器,大吉普吼叫著衝開人群。王波趴在我耳旁大喊:“咱們去哪兒?”“哪兒慘去哪兒!”我回答得咬牙切齒。寬廣的阿盟大街成了抱頭鼠竄者的避難所,可我無心在此戀戰。我知道老開羅的舊房區肯定比這兒出戏,茵芭芭和舒伯拉區不砸死人才怪。可眼前一些膽小的可憐蟲棄車而逃,把道路塞得死死的,好在我的大吉普四輪驅動可以躥上爬下越野而行。“七·二六”大街一幢五層樓震塌的一角堵死了幹線,我不得不右轉彎沿著瀕尼羅河的科尼奇大道向南走。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