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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沙盤重現了德軍從利比亞東進2000公里直逼蘇伊士運河的態勢。沙盤前,隆美爾與穆巴拉克的半身塑像並肩而立。隆美爾身先士卒的品行、對祖國的忠誠、勇敢頑強的戰鬥風格、超人的指揮才能和神奇的機動戰術至今令世人讚歎。
1966年11月9日,曾指揮阿拉曼戰役的英國元帥蒙哥馬利給埃及總統納賽爾寫信,請求參加阿拉曼戰役25週年紀念。自1956年蘇伊士運河危機以來,英埃關係一直不好,蒙哥馬利估計他的請求會被拒絕,但結果令他大吃一驚。納賽爾不僅同意他來阿拉曼,還把他作為官方客人。
為紀念阿拉曼戰役50週年,穆巴拉克總統撥款對阿拉曼戰爭紀念館重新擴建,以此歡迎來自世界幾十個國家的二戰老兵。
在阿拉曼戰爭紀念館西北的高地上,矗立著德軍戰士墓,4200名陣亡將士的骨灰按籍貫分裝在21個花崗岩石棺中,環列在羅馬鬥獸場般的墓地裡。巴伐利亞州石棺上一束夾竹桃的花朵已經乾枯,其後是鐫刻著4200名陣亡者姓名的石壁。
由德軍戰士墓西行3公里,是義大利無名戰士墓,4800名陣亡士兵的骨灰盒鑲嵌在一座紀念大廳的漢白玉牆壁中。再向西300米,是紀念228名陣亡的利比亞士兵的清真寺。
阿拉曼戰爭紀念館附近最大的墓地是英聯邦戰士墓,美國、紐西蘭、澳大利亞、希臘、印度、南非、馬來西亞等16個國家的11945名士兵長眠於此。刻有猶太大衛星(六角星)、基督教十字架、天主教和伊斯蘭教標誌的墓碑並排靜臥。隆美爾曾把戰死的雙方戰士埋在一起舉行葬禮,堅持給修工事的勞工與德國人一樣的工資,他對白人戰俘歧視黑人戰俘的做法予以嚴厲懲罰,“因為身穿同樣制服的黑人與白人生而平等”。他拒絕執行蓋世大保屠殺猶太人的命令,他還要求部下不許在禁獵季節射殺野鹿。澳大利亞第9師的瓊斯當年只有22歲,他說,他和他的戰友們“對隆美爾非常尊敬,他是個出色的指揮官和真正的紳士”。美軍救護車戰地急救隊的阿瑟·豪少校回憶隆美爾:“紀律嚴明,不虐待俘虜。”
79歲的老兵多扎凱迪斯是希臘老兵協會主席,他身穿當年的軍裝,打上綁腿,腰掛水壺,身背揹包,還像50年前那麼精神,站在他身旁的夫人一臉崇敬,聲稱她的男人只有29歲。76歲的好菜塢攝影師凱博50年前是英第8集團軍的運輸班長,我問他是否還記得當年的戰事,“怎麼會忘呢?我們班8個人,一下就炸死4個。就像剛剛發生的一樣”。德卡爾·吉默曼當年才22歲,阿拉曼一戰使他成了獨眼龍,他跪在墓地上默默祈禱亡靈超生:“我懷念50年前為我犧牲的同志,也懷念當時的敵人。”他面前的墓碑上刻著:“這裡躺著一位18歲的小夥子,他是為了救自己的戰友而躺下的。”
1992年10月25日,英國首相約翰·梅傑雙手顫抖地把一朵朵海棠花大小、設計成子彈與迸射的鮮血圖案的小紅花,別到幾十位年逾古稀、在阿拉曼失去丈夫的老嫗胸前。我平端相機距梅傑不到兩碼,可他略帶哭腔的男中音卻像來自蒼茫的天穹:“50年前的事距今已經很久,可我說句真話:不列顛將牢記它500年。”蒙哥馬利的兒子小蒙哥馬利子爵已經64歲,他對父親指揮的阿拉曼戰役的惟一評價是“鑄劍為犁”。年已63歲的隆美爾之子曼弗雷德引用《羅馬書》中的話“仇恨罪惡,堅持美好,友愛兄弟,同所有的人生活在一起”來回顧他的父親。大會組織者的書面文告中稱:“對所有西部沙漠參戰者的同志情誼和勇氣、對交戰雙方在戰場上的騎士風度致敬。”
入夜,我平躺在盟軍戰士墓,仰望北非夏日深邃的晴空,一勾新月徐升,清光瀉地,照遍樹叢和數以萬計的墓碑,白石鱗峋,一望無際。海風拂過我赤裸的胸膛,彷彿時間已經凝住,風變成了固體。
不知何時,笨重的皮鞋聲將我驚醒,起身望去,月光下走來兩位比我還狼狽幾分的青年人。他們自稱是南非比勒陀利亞大學歷史系的學生,他們的父輩——南非警察部隊也參加了這場空前絕後的戰爭。長髮的理查德挽著同伴赫克的手,把我引至一處普通的石碑前,這是由他祖母為他陣亡的叔叔立下的墓碑。手電光下,我看見一行端莊的碑文:“對世界,他僅是一名士兵,對母親,他是整個世界。”
第11節 四進巴格達
我剛會走路那年,便從我奶奶嘴裡聽說“天方”有個巴格達,巴格達有個孩子阿里巴巴,用開水燙死了藏在他家大木桶中的40個強盜。從那時起,我對我們家院子裡的幾口大荷花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