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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難於對付的軍官。隆美爾先同德國空軍鬧翻,繼而和墨索里尼發生激烈衝突。當他眼看著一年多來他的一萬名士兵、九名將軍在北非命送黃泉後,他與希特勒的衝突終於爆發,竟敢面對面朝希特勒怒吼:“惟一能做的是撤出非洲!”
1943年,百病纏身的隆美爾回到德國,疾病給他留下深深的非洲情思。帝國元帥戈林開始粗魯地侮辱他,脾氣暴躁的隆美爾已經失寵。
隆美爾是當時惟一與英美軍隊作過戰併為敵人畏懼的德國人。考慮到此,希特勒一度讓隆美爾任義大利“B集團軍”司令,可隆美爾並未得到相應的部隊。據戈培爾日記記載:“他們不願隆美爾指揮太多的軍隊。他們嫉妒他。”
1943年底,隆美爾奉命赴英吉利海峽用鋼軌、水泥、木樁、海水、沼澤、廢炮彈和千奇百怪的各種地雷修建6英里寬、50個阿拉曼戰線長的“大西洋壁壘”。連工兵司令梅斯將軍也看得目瞪口呆:“他真是個工兵天才!”像以往一樣,他對奢華的生活、名勝古蹟不屑一顧,途徑比薩時,他根本不理參謀們想去一睹斜塔的請求:“比薩斜塔已經斜了許多年,戰爭打完它還會斜著。”當他的參謀長高斯將軍送給他一個古董花瓶時,他竟容光煥發:“瓷器!我們為什麼不用陶瓷造地雷?”
隨著隆美爾回國後對納粹暴行的瞭解,他厭惡地稱:“納粹頭頭們的手都不乾淨。”當他的兒子曼弗雷德想參加黨衛軍時,隆美爾怒不可遏:“絕對不行!希姆萊的集體屠殺在斷送德國。”
諾曼底登陸後,隆美爾看到大局已去,無辜生命在白白送死。他來到蘇瓦松,向希特勒當面請求政治解決。在伯希特斯加登,他不顧希特勒的制止,幾次提出考慮“整個局勢”被希特勒逐出會場。
1944年7月,隆美爾遭轟炸顱骨粉碎,搶救三天才恢復知覺。這是他第六次火線負傷。至此,固執而閒不住的隆美爾只能在病床上掙扎著打蒼蠅。由於失去左耳左眼,他邊距離都已判斷不準。此時,刺殺希特勒的行動已把隆美爾捲了進去,蓋世太保懷疑隆美爾是密謀分子的核心,五年前遭隆美爾羞辱的希特勒辦公室主任馬丁·鮑曼、德軍總司令凱特爾、坦克上將古德里安、坦克中將寇徹海姆等五人組成軍事法庭,出於種種原因,沒有人願替隆美爾說公道話。
N944年10月14日早晨,身穿上開領非洲軍制服、滿身勳章的隆美爾還在等待希特勒把他派往前線的命令。可來訪的希特勒副官布格道夫將軍摧毀了隆美爾的全部希望:“陸軍元帥隆美爾被指控謀害元首。”面對種種天衣無縫的證據,誰也不相信他至今對謀殺計劃一無所知。布格道夫宣佈,鑑於隆美爾的戰功,元首允諾,隆美爾死後實行國葬,家屬享受元帥撫卹金。
隆美爾最後一次擁抱了妻子:“我將在15分鐘後死去。”他把鑰匙和錢包交給獨子曼弗雷德,然後戴好軍帽,穿上大衣,手握元帥杖跟在布格道夫身後,鑽進前來接他的汽車。15分鐘後,陸軍元帥隆美爾死於車中。
紀念阿拉曼
1992年10月25日是阿拉曼戰役50週年紀念,幾十個國家的軍政顯要飛往埃及,緬懷這場“無仇之戰”。從亞歷山大到阿拉曼的旅館被預訂一空。24日日出之前,我就拉上英文記者潤哥從開羅直撲阿拉曼。茫茫沙漠路我的時速就沒下過180公里,6缸4。5升的龐大引擎發出噴氣戰鬥機才有的嘯音。沿海岸方向一直向西,左側是撤哈拉,右側是地中海。1992年4月,我曾沿海濱路一直到的黎波里謁見卡扎菲,婉蜒而去直至天際的海岸公路兩側,成群的無名戰士墓沉重肅穆。
馬特魯省人民已把當年隆美爾的指揮所改建成隆美爾紀念館。這裡原是羅馬時代貯藏穀物的巖洞。現任德國斯圖加特市市長的曼弗雷德·隆美爾將其父生前的皮大衣、望遠鏡、地圖和私人照片捐獻給這裡,與非洲軍團的旗幟、炮彈殼並排陳列在洞內。馬特魯人因曾遭受英國殖民統治,所以把隆美爾看做是反抗殖民主義的解放者。在加油站,牧民桑尼竟用德語朝我打招呼。放駱駝的老易卜拉欣已老得走不動路,歪在朝陽的沙坡上曬太陽。他告訴我,每當沙暴來臨之際,他都能見到他的老朋友隆美爾,說到此還斬釘截鐵地揮起乾枯得像貓爪的手:“Angreifen(德語,進攻)!”
阿拉曼戰爭紀念館是奉埃及總統納賽爾的命令於1965年12月開始興建的,這座環形紀念館建在昔日戰場上,用當地岩石構築而成。紀念館收藏了當年的武器、軍裝、旗幟、圖片、繪畫以展示當年的激戰場面。在沙盤作業室,按比例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