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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到哪裡去了?他們的腳印消失在何處?他們的身影飄逝於何時?也許,他們還有行李寄放在哪個山洞裡?
這就必須去遠山,地理的遠山和時間的遠山。
這個考察計劃不是我想出來的,真正的實施者是香港風凰衛星電視臺,他們把這個計劃稱之為“千禧之旅”; 我是他們特邀的嘉賓。一個月前,一九九九年夕明二十八日,我在中央電視臺為國際大專辯論賽的總決賽作點評,被到處都在找我的風凰衛視發現了下落,臺長王紀言先生從機場直接來到我下榻的賓館,三言兩語把釗錢瀏訪拼導清清楚楚。我開始有點猶豫,因為匆忙間無法推掉四個月的工作,但最後還是點頭了。於是先回上海安排好我指導的博士研究生的課程,然後立即飛到美國舊金山,矽谷地區有不少華人工程師讀我的書,多次邀請去談談中華文化的世紀命運,我原先答應的時間與這次旅行重疊了,只能提前。
至於鳳凰衛視為什麼選擇我,儘管他們說了很多讓我汗顏的理由,但最讓我高興的理由是這一條:他們經過多年觀察,信任我在面對危難時的身心承受能力。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七日,深圳
哀希臘
昨夜十時二十分香港起飛,中停曼谷,然後抵達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迪拜。在迪拜停留四個多小時後換飛機向雅典出發。飛機追著夜色走,只怕被黎明趕上.於是十幾個小時全是黑夜,等到不想飛了,一停,黎明和雅典一起來到。
雅典機場顯得過於狹小和陳舊,這與雅典的千古美名差距太大了。也許我們沒有權利取笑它,它輝煌在兩千五百年前,而到飛機出現的年代,早已退出爭奪輝煌的竟賽。出了機場仍然不習慣,無法把眼前的一切與希臘聯絡起來。我從前遊歷歐洲總是把希臘讓開,只從羅馬看起,因為希臘這個開頭對我太神聖,不想輕易踏人。它應該是什麼樣的,倒沒有仔細想過,但肯定不應該像眼前那樣平凡得略覺寒倫。
得重新找一個開頭,一把抓住希臘文明的魂魄,讓整個旅程快速地昂起頭來。於是當機立斷,不急著找旅館,立即趕到海邊。只有大海,才是希臘文明的搖籃,而且歷久不變。我們以前從書本中約略知道,希臘海邊最美的地方叫蘇尼翁(物union )海呷,那裡有一個波塞東海神殿( Nao ; Po ; eidono ; ) ,於是翻開地圖找去。
看到了愛琴海。水色景象與法國、義大利南部的地中海近似,浩大而不威嚴,溫和而不柔媚,在海邊熾熱的陽光下只須借得幾分雲靄,立即涼意爽然。但相比之下,這裡少了很多別墅和白帆,房屋也有一些,都比較簡樸,靜靜地圍護著一個遠古的海。
一個立著很多潔白石柱的巨大峭壁出現在海邊。白色石柱被岩石一比,被大海一襯,顯得那麼精雅輕盈,但這是公元前五世紀的遺蹟。
在這些石柱開始屹立的時候,孔子、老子、釋逝牟尼J 乙乎同時在東方思考,而這裡的海邊則徘徊著埃斯庫羅斯、索福克勒斯、蘇格拉底、希羅多德和柏拉圖。公元前五世紀的世界在整體上還十分荒昧,但如此耀眼的精神星座燦爛於一時,卻使後世人類.幾乎永遠地望塵莫及。石柱群盜立在一個高臺上,周圍攔著繩子,遠處有警衛,防止人們越繩而人。我與許戈輝小姐在攔繩外轉著圈子抬頭仰望,耳邊飄來一位導遊的片言隻語:“石柱上刻有很多人的名字。包括一位著名的英國詩人… … ”“拜倫!”我立即脫口而出。拜倫酷愛希臘文明,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