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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下武器?”
李都平轉過身,任鮮血自肘臂慢慢流至掌心,緩緩踱至月下院落:“韓副所長,我盡公民義務,同犯罪分子英勇搏鬥,怎麼成故意殺人了?”
韓勇獰笑:“你狡辯也沒用,我們都看見了!”
“是嗎。”李都平輕蔑一笑,問李連柱等人:“連柱,你們看見了嗎?”
四人齊齊一望,都大聲道:“沒看見,我們什麼也沒看見。”李連柱還加一句:“我們就看見狗哥一個人打死仨逃犯,還受了重傷!”
韓勇愣了,不等李都平發話,就急急去看賈宜中。
李都平下顎一抬,不客氣地問:“小賈,你看見了嗎?”
韓勇急了,直勾勾瞪賈宜中。
警察也是鄉里鄉親,賈宜中尷尬無比,左右為難。韓李兩家宿怨又由來已久,韓勇剛剛又公報私仇,四名虎視眈眈的李家人還拿著獵槍圍在一旁,這種情況,賈宜中就算長個豹子膽,又敢說什麼?
韓勇喝道:“小賈,別忘了自己身份,你可是人民警察?”
李連柱將獵槍狠狠一頓,也說:“誰要敢說看見,就是跟我們李家人做對,以後瞧好吧!”
李家人的團結和不讓份,韓家都站不到便宜,別說他姓賈的?賈宜中哭喪臉道:“所長,人家都沒看見,就我一個人,看見也沒用啊?”
“你……”韓勇指著下屬,氣得渾身直抖。
李都平抬起沾血的左手指他,斜著眼睛道:“韓副所長,我剛才同逃犯搏鬥,好像有人在後邊打黑槍,這人他媽誰呀?”
“就是他個雜種操的!我們全看見了!”李都平殺人罪名不成立,李連柱放心了,激憤再起,又舉槍去砸人。
“你們……”韓通大駭,忙往後閃,“你們幹嘛?想襲警?我是正常執行任務!”
“執行你媽逼任務!受死吧!”另三個後生也圍了上去。
賈宜中急張大雙臂攔住:“大夥別亂來,我們所長真是誤會!”
“誤會個屁,他就是故意的!”四人如何肯聽,獵槍當燒火棍,噼哩啪啦一通砸。
賈宜中邊退邊幫上司遮攔,把目光投向李都平:“狗哥,剛才所長真沒認出你,而且那種情況,按條例他可以開槍!你是做大事的,可、可別眼看著你們家人犯法呀!”原則上講,即使韓勇認出李都平,但由於沒見到逃犯,可以認定李都平持槍行兇,有權直接開槍。
“你放屁!我都說是狗哥了!”李連柱氣激不理,繞過去打韓勇。
“你們、你們李家反了!等著瞧!”韓勇嚇壞,想動槍又不敢,屁滾尿流逃出院。
“哪跑?”李連柱等人新仇舊恨,都被激起,高舉獵槍,發一聲喊就要追。
“站住,誰都不許追!”賈宜中突然把住門框,死死欄住眾人。
賈宜中剛剛幫忙,眾人猶豫了。李連柱喝道:“小賈,你吃錯藥了!護著那個畜生?”
“反正你們要追,就從我身上踩過去!”賈宜中把心一橫,乾脆硬挺。
鄉里鄉親的,韓李兩家都是大家,他能得罪起誰?否認李都平殺人,已經得罪韓勇,對李家也算夠意思了,這次怎麼也得把副所長保住。老實的賈宜中採取了和他名字一樣的做法:中庸。
李連柱等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了。
李都平冷眼看半天,將手一指道:“小賈,你看也到了,我們李家四個人四把槍,加上我五個人五把槍,你這麼袒護韓勇,沒一個人拿槍對你!我們李家人是不讓份,但從不幹昧良心事!可韓勇呢?他是不是故意開槍你心裡明白。我在前邊拼命救他韓家人,他個雜種操的從後邊打我黑槍,別說狗娃和我沒關係,就算有關係,那是人乾的事嗎?”
賈宜中無言以對,深深為上司羞愧。那的確不是人乾的事,何況韓勇還是警察。
“邵芳賣點豆腐,他今天穿籠穿籠稅務,明天鼓動鼓動工商,就為收倆逼錢難為人,**他媽!他大小是個副所長,就他媽這點能耐,你有什麼可怕他的?”
賈宜中被殃及池魚,冤枉無比,又無地自容。
李都平喘口氣,緩緩語氣:“我告訴你小賈,我根本就沒稀得勒他,剛才沒吱聲,是想讓你看看他什麼人!狗都不如的東西,當個副所長就不知道北了,要不是看他是狗娃大伯,我早把他皮扒了,媽個臭逼的!”
李都平說說又橫眉立目,激切無比,惡毒地咒罵起來。
這個不平靜的夜晚,給他上了人生最深刻一課,不僅邵芳的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