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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適,可事關重大,不好直接提哪個人名,想了想,只好迂迴著問:“開槍的是烏嶺煤礦的人對不對?”
左眼又眨動了。
陳英湊近他的耳朵,儘量把聲音放低,又能讓他聽清:“開槍的人是誰?是保安大隊的嗎?”
眼睛遲疑了一下,眨動了,但,是右眼。
陳英呼吸急促起來,真不想問下邊的問題,可又不能不問。他吸了一口氣,努力用平靜的語調問:“那麼,他是派出所的人……我是說,開槍打你的是烏嶺派出所的人。是不是?”
眼睛猛地大睜了一下,然後又使勁兒眨了幾下。
陳英的心又猛跳了幾下。
程玉明與陳英對視一眼,慢慢把身子伏下去,用更低的聲音問:“那麼,這個人是誰,是……”
沒等話說出來,病房外突然響起零亂而沉重的腳步聲,接著開始有人敲門:“哎,開門,怎麼回事,誰在裡邊,快開門,聽見沒有,快開門,我是醫生……”
醫生……
陳英和程玉明對視一眼,只得示意年輕刑警把門開啟。可能是門開得突然,一個男人踉踉蹌蹌地撲進來,要不是程玉明手急眼快拉一把,非摔個前趴子不可。隨著這個人闖進來,病房內立刻充滿濃烈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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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姓薛的主治醫生。本來是程玉明扶住他使他不致跌倒,可他卻使勁一甩胳膊,發起脾氣來:“你們有什麼權力不讓醫生進來?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公安局!”說著俯身觀察張林祥:“怎麼樣,他醒過來了嗎?說話沒有?”
他絕不是關心病人。可此時做什麼都來不及了,陳英奇急忙向床上看去,卻見張林祥眼睛已經閉上,一動不動,完全是昏睡狀態。
薛醫生又是試呼息,又是摸脈搏,又趴著張林祥耳根“喂喂”了兩聲,見其沒有一點反應,才鬆口氣抬起頭來,表情緩和了一些對陳英道:“啊,陳局長也在這兒,您可真負責呀,有個弟兄守著就行了唄,還用您局長親自看著!”
陳英奇敷衍地一笑,話裡有話地說:“哪裡,和您相比就差多了。你看,今晚不是您值班,卻半夜三更來看患者,這責任感不是比我們還強嗎?薛醫生,您經常這麼做嗎?”
“這……啊……不,哪能總這樣呢……這不是嗎,我看你們警方這麼關心他,心裡也就特別掛念,夜裡睡不著,就起來了……怎麼樣,他醒過來沒有,說話了嗎?”
這位醫生說的顯然是假話。難道,這一身酒氣也是從夢裡帶來的嗎?他是跟誰剛剛喝過酒呢……
這些話只能擱在心裡,不能說出來。陳英奇搖搖頭,然後反問:“薛醫生,你看他到底怎麼樣,能醒過來嗎?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薛醫生誇張地嘆口氣,搖搖頭說:“這可不好說,現在看,情況不太好,很快醒過來不太可能,而且……到底往哪個方向發展還不能最後確定,也許能醒過來,也許醒不過來……”
什麼意思?陳英奇的心跳得自己都聽得到。程玉明在旁問:“哎,薛醫生,你昨天不是說過,他也許很快就能醒過來嗎?”
“是啊,可我說的是也許。”薛醫生看了一眼程玉明說:“任何事情也不能說得太絕對,患者眼看著好轉又突然加重甚至死亡的事也是常發生的……當然,現在也不排除他轉好的可能性,只是,也不能排除轉危的可能,只能死馬當做死馬醫!”
這是什麼話!
程玉明冷笑一聲:“薛醫生,聽你的話不象醫生,好象是獸醫。”
“這……”薛醫生感到失言,急忙更正:“啊,我是做個比喻,意思是,我們要盡最大努力來救治這個人,不過,你們也得做最壞的準備!”
聽他的口氣,凶多吉少。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再他在這裡治下去了,更不能讓這個醫生再治下去了。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彭局長打來的:“老陳,我已經和駐軍醫院聯絡好了,那邊已經做好接待的準備。我馬上帶車和人過去幫你們!”
太好了!
陳英奇關了手機,轉臉對薛醫生說:“對不起,我們馬上轉院!”
“什麼,這……半夜三更,轉到哪裡去……不行,這是我的患者,轉不轉院醫生說了算,你們不能轉院,我不給你們開轉院證明!”
他想動手阻攔,被程玉明劈胸扭住:“你想幹什麼,再胡來我按阻撓公安機關執行公務拘留你!”
薛醫生有點害怕了,扭動著身子說:“這……你這是幹什麼,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