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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變得非常緩慢且極具壓力:“這些我不說你也能想到,那將在平巒引發一場地陣,將有一大批人完蛋,不止一人要被槍斃,包括上層人物,而你我將首先是替死鬼,當然,你第一,我第二……這樣的後果,你考慮過嗎?”
何清傻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蔣福民眼睛盯著何清,繼續施加壓力:“當然,你可能也想到另外一條路,坦白從寬,可你想過沒有,你想從寬,那些受牽連的人能讓你從寬得了嗎?他們必將聯合起來,首先置你於死地,不管怎麼說,你是現任平巒縣委書記,是一把手,不把你正法怎麼能平民憤,怎麼能保住他們。所以,我認為,那是絕不能走的一條路,要走的只能是現在這條路,那就是不惜採取任何手段封鎖訊息,絕不能讓它傳出去!”停了停:“我覺得,李子根這樣做對我們很有利,因為你我畢竟沒有親自動手……你說是不是這樣?”
何清說不出話來。不這樣又能怎樣?
蔣福民又笑一聲,點燃一支軟中華抽起來,“當然,你有壓力也是正常的,可也不必過份,想開些,當年老人家就教導過我們,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沒有小的犧牲哪能換來大的勝利。與平巒的穩定相比,一切都是小事。你說是不是?!”
何清啥也說不出來,只是看著眼前這人,心裡暗罵:“媽的,純粹是惡棍的邏輯,這樣的人怎麼能當上一縣之長,他還是人嗎?”然而,他只能在心裡這麼想,卻不能採取任何行動。
他只能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什麼事也不知道。
他只能這麼做。
可是,這也不行,他們不容你這麼做。現在,李子根已經打來電話,專門向你做了報告,目的很明顯,就是把你牽進這件事中。
怎麼辦?你還想躲清淨嗎?做夢吧!
一股怒火生上心頭:“媽的,要死大家都死,誰也別想得好,你非要把我牽進來,那我也往上牽!” 何清氣呼呼從沙發上站起來,在手機上按了幾個號碼:“是赫書記嗎?我是何清,打擾您休息了,有一件事情非常緊急,我必須向您彙報……嗯,有跡象顯示,烏嶺煤礦發生了大事……”
對方沒聽完就火了:“事情到這種地步你向我彙報什麼?你是平巒縣委書記,這事你負第一責任,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我不知道這事,你也不要再向我彙報!”
何清笑了一聲說:“赫書記,我這是向你正式彙報,你說不知道是不行的,怎麼辦我等待您的指示!”
對方突然把電話撂了。
何清的心安了一些。他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現在也睡不著覺了,恐怕也在打電話,從現在開始,將有很多人要打電話,將為此難以安眠。
這樣一來,他覺得輕鬆了一些,媽的,反正我把球踢給你們了,愛怎麼辦怎麼辦吧!
臥室裡傳出女人的輕呼聲:“幹什麼呢,咋這半天還不回來呀……”
何清走進臥室,看著仰臥在雙人床上的女人軀體,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恨意:媽的,都是因為她,否則哪會落到這個地步,也許,她是他們的一個棋子,一個陷井……可是,現在什麼都晚了,明知是陷井也出不來了。也好,就乾脆陷得更深些吧!
於是,他脫掉衣服,近乎瘋狂地撲到床上,撲到女人的肉體上。在瘋狂的同時,他的腦海中也閃過一個問號:這樣的享受會長久嗎?
十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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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平巒縣公安局刑偵副局長陳英奇就醒了。
這樣說不準確。其實,他昨天一夜也沒有睡好,先是睡不著,後來好歹睡著了,又做些亂七八糟的夢,夢中老是出現一個人,夢見他的眼睛望著他,嘴還在動著,好象是責備,又好象是求救,弄得他徹夜難安。
他就是那個叫志誠的外地警察。
他惦念著他。昨天,他用那樣的方式幫助了他,使他逃出了圍捕,最終結果如何卻不清楚。他的車被拋棄在鬧市,可人卻不見了。從那時到現在已經二十來個小時了,還沒有他的訊息。
按正理,他如果逃出平巒,會立刻向上級有關部門報警,也一定會引起重視。
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什麼動靜也沒有。
這就意味著,他沒有逃出去,意味著他又落到他們手中。
可是,做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公安局刑偵副局長,他卻只能採取這種幾乎是觀望的態度。因為他也是一個在平巒生活多年的人,他完全瞭解平巒的縣情,完全瞭解平巒的現實。
他想擺脫開這事,就當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