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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下,淌過滑軟的海藻,鑽進了晃動著的海水,向大船游去。
海水冰涼刺骨,雨從黑夜中密集的砸下,我只能用力甩掉面部的積水,才可以深呼吸一口,繼續一起一伏的向前遊。慢慢逼近後,看到船身上面有很多奇形怪狀的圖案,還是辨認不出這是哪國的船隻。
繞著大船遊動一圈,找到拋錨的位置,抓著那條冰冷溼滑的鐵鏈,我悄悄的爬了上去。幾個水手正在船舷的一側放炮,並有沒人注意到我的秘密潛入。船的甲板很大很長,約有九十米的樣子,中間是高高突起的平臺,上面裝置了幾架擊射炮和射殺傘兵的機槍座。
初步判斷,這多半不是客輪,要想合理運作這艘半軍事化的中型海船,至少需要六七十名水手。閃電像一根火柴,在漆黑的夜空劃燃,電光閃耀的瞬間,我立刻臥趴在板壁上,猶如一隻剛從牆上掉落下來的壁虎,急速的靠攏牆根兒,避免暴露。
總算看清大船的一側了,幾個披著雨衣的人站在那裡,其中一個正用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向大泥淖的方向觀察,而後揮動手裡的小旗,示意艙下的炮手調整方位,再次射擊。
雨衣裹在他們身上,被雨水澆的油亮,我無法看到這些人的服飾,真希望裡面是某個亞洲國家的海軍制服,這樣我們就可以現身,跟隨這艘戰艦一起回國。
經歷了巴薩迪的賊船,我比以前更細微小心,現在要是疏忽大意,可不只我一個人搭上性命。必須下到船艙,才能獲取準確資訊,而進入船身的艙門,位於甲板兩側,右翼站的有人,從那裡溜進裡面檢視,比較危險。
另一個艙門形狀怪異,像蝸牛從殼兒裡脹出的腦袋。雙手把住旁邊豎立的兩條蝸角似的鋼柱,使勁兒上推。力氣不敢太大,又不能放鬆,要是弄出響兒動,誤認為我是爬上甲板的海洋怪物,會給他們亂槍射殺的。扳了好一陣子,厚重的艙門紋絲不動,裡面一定反鎖了。
看來,要想下到船艙,非得從指揮放炮者身後的艙門溜進,冒險一搏在所難免。我必須爭取時間,在到他們停止開炮,回到艙內把門反鎖之前,進入到裡面,否則這趟冒險上船就徒勞了。炮聲又接連響起,雨滴砸在堅硬的甲板上,水珠好似從天上灑下來的豆子,蹦裂四跳。“哈哈哈!炸掉那些該死的畜生。”一個操著北愛爾蘭口音的漢子叫笑起來。
我心中頓時一驚,不明白他所指的畜生是什麼東西,難道是用昂貴的炮彈轟炸泥淖裡的鱷魚。從船上的軍事裝置和設施看,捕殺鱷魚補充食物,只需端著重機槍上島,找個安全的位置,對著群鱷掃射即可,那些鱷魚的皮肉雖厚,照樣被子彈穿的血肉橫飛,何必動用牛刀殺雞。
除非這個島上還藏有其他人類,不然就是雨夜的軍事操練,把島上一些樹木和山石作為目標,進行轟炸。這些疑問在我腦海不斷盤旋,更促使了繼續深入的決心。
我蹲伏著靠近他們,在距離十米的地方,停止下來等待機會。那個手拿小旗的人,又開始用望遠映象島上觀望,就在這個空當,我像只見到老鼠跑進艙門的貓,一溜煙兒鑽了進去。這扇艙門是半開著的,從下面越過的剎那,我停頓一下,既怕身子碰響艙門,又怕撞見正從裡面出來的其他水手。
當時閃電若正亮起,就會將我暴露,幾個水手立刻會撲向我。反抗他們的捕抓,就得動粗,傷到好人,勢必引發誤會。束手就擒也很危險,等被人家五花大綁,才知道遇上的是壞人,一切都晚矣。
就如第一隻野熊,黑夜侵入山洞,一時無法辨清敵朋。所以,現在又是類似的無奈。
船艙內部豪華,貌似一部客輪,從艙口的樓梯下去,裡面傳出吵鬧聲,像正舉辦一場宴會,更使我狐疑不定。樓梯的扶手上搭著一件衣服,髒兮兮的很皺巴,可能是甲板上的人換雨衣時脫在這兒的。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侵入者的身份,我拿起衣物,左手緊抓扶梯,“嗖”的側跳下去,躲進樓梯的下面,穿上那件衣服。
艙內有燈光,電能從船的動力機組產出,由於船舶停靠以後,內燃機不再工作,怕耗費光儲備的電源,沒法使船再次發動,就把電壓調製最低,所以光線的亮度跟火把一樣昏暗。循著嬉鬧的聲音,貼著艙壁向裡走,雖然有件衣服偽裝,但被認出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推開隔斷中間的一扇精雕木門,先在門縫朝裡瞄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閃身就進到裡面。這下我全明白了,一大群光著膀子的粗壯男人,分別圍靠著六張大桌賭博,很多傢伙嘴裡罵罵咧咧,喝一口酒,咬一口烤肉,“呸”的一聲,將吃出的骨頭吐到地上。人群中夾雜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