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道他們一定會在先掩藏在下面,趴伏著呆上一會兒,瞅準時機後,會突然向巖壁根兒處跑。雨水像蠶從高空吐下的細絲,這些已不再影響我射擊的視線。要是換做老式萊福,不僅是距離上達不到好的射殺效果,恐怕在瞄準上,也很難控制好。
海水還在激盪著,沖刷的海岸沿線晃動不已,烏亮的海藻泛起白色泡沫。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輕易開槍的,每發射一顆子彈,都有暴露自己位置的可能,而且他們會很快察覺出,只有我一個人在伏擊,然後這群惡匪歡呼雀躍,喊著叫著拿我當成獵物,圍殺過來。
“耶穌上帝,請開啟寬恕的大門,讓不安的靈魂,安眠在高臺住上……”每次扣動狙擊扳機的時候,我嘴裡都會念誦經文,並不是請求什麼,只是呼喚一種感覺,一種可以和槍膛裡的子彈對話的感覺,安撫著它們去找尋對方的身體。
“砰”一聲輕脆的響聲,並沒在山谷迴盪多久,就被濃密的雨水壓制下來。一個手拿AK…47的精瘦漢子,額頭上開了血花,湧出的鮮血裡,夾著豆乳般白稠的腦漿,順著鼻樑滑下,在他翻起眼白的瞬間,我又朝另一個正起身奔跑的漢子射擊,但沒打中。
這些傢伙從我打響第一槍的剎那,利用我第二顆子彈被簧片彈進彈道和再次扣板機發射的時間差,這種狙擊武器必須的三秒固定延遲,一齊從海藻底下竄出,急奔撲到岸上,蹲在岩石後面掩蔽。從他們起身奔跑的三秒裡,我一眼算出共有二十七個敵人上岸。當然不算剛被我擊斃的那個傢伙。
之所以先擊斃這個長頭髮黃面板,上身著紅色挎帶兒背心的東南亞男子,是因為他當時趴在海藻下面,露出半截腦袋,雙手正舉著望遠鏡,向我這個方向觀察。如果看清我周圍的地形地貌,一定能揣測出我就藏身在這一帶,然後指揮其他人,利用正確的戰略,分兩路過來將我包抄堵殺。為了不讓他發出對我十分不利的指令,只能先把他送上高臺柱。
其實,射殺這個穿紅背心兒男子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手裡的阿卡四七式武器。假如被手槍和其他衝鋒式步槍打到胳膊或大腿,自由是有可能用燒紅的匕首,割開爛肉,取出裡面的彈頭,敷些藥物療養的。
而這種AK…47在國際上,曾被列為禁用武器,因為它的子彈打進人的身體後,彈頭會爆開,不同一般的步槍。那些炸碎的彈頭,四撒著扎進肉裡很深,使烏黑的破口處,不斷湧出鮮血。不要試圖自己或請醫生取出傷口內的碎彈頭,那跟撿倒進大米里的糯米一樣困難,那些因此而截肢殘廢的人,能活下來的都被成為幸運兒,可見這種槍的殺傷性。
就在我第二槍剛發射出去,沒打中下一個目標的一刻。手中狙擊槍管上纏著的一條青藤,突然被一顆飛來的子彈穿斷,冷槍彈頭擊打在我側的大石上。迸射出的無數碎石塊兒,隔著厚厚的熊皮都能把我頭頂彈的生疼發麻。來不及多想,我急忙抽身後滾,在離開狙擊步槍的一瞬間,右手抓住槍托,拽回了武器。
趴的位置離海岸九百米的遠坡,步槍是不可能射的如此精準和暴力十足。這一定是從甲板上,打來的巴雷特M82A1大口徑狙擊步槍的子彈。大船上果然埋伏了狙擊手,從這二十八名悍匪跳下海之後,竟然預留了一組狙擊手掩護。巴雷特M82A1是需要兩個狙手一起合作射擊的,一人持槍瞄準,另一人在旁邊用精密儀器測試風向,校對持槍者的瞄準誤差。
幸虧是雨天,而島上的海風又漂浮不定,加上自己偽裝的嚴密,前面插著的樹枝,擋住了看清我頭部的視角,才使我免於一死。抓起回武器之後,沿著高坡下側的巖壁,我蹲伏著急速向下一個設定好同樣偽裝的狙點跑去。
如果看不到甲板上的狙擊組,就得放棄在高地上做埋伏,敵人如此精準的射擊,不可會再跟我的性命開第二次玩笑了。第二個偽裝點的位置比第一個地勢要低,快跑到跟前的時候,我立刻趴在地上,像壁虎那樣慢慢地爬過去。
我並沒有用狙擊步槍的槍管,直接去捅那些插好的樹枝,而是先將身上的熊皮脫下,拿木棍斜向上的挑它過去,就如表演皮影戲一般,使圓滾滾的熊皮看上去像一個人在爬動,小心靠在岩石縫隙的中間。就在類似於槍管的木杆兒剛穿透潮溼晃動的偽裝枝葉時,“碰”的一聲,又是一顆子彈射到,鑽進那張厚厚的熊皮中央。
“媽的,碰上羅漢了。”不覺心裡暗罵到,恐懼緊張的情緒也隨之高漲。我仰臥在岩石後的凹坑裡,抱著槍便不再動,必須得讓自己冷靜一下,以平和的心態和極大的耐心應對這場戰鬥。
我習慣用思考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