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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更能感覺到大船搖晃的厲害。雨水彷彿是被響雷和閃電甩下來的,擊打在金屬艙門的聲音,格外清晰,敲鐵皮鼓似的。
池春找來了一個女人化妝用的小鏡子,她可能是在睡艙發現後,自己收藏了。擰開艙門的金屬鉄栓,我一手用鋼管兒卡住可以一下被提起的艙門,一手小心翼翼的往上橇,這個過程裡,沒有聽到上次開艙門時,外面嘰裡咕嚕的聲響。
這時的安靜,預示著喜人的結果。“池春,你拿小鏡子,斜靠在門縫下面,利用光的折射,在閃電亮起的瞬間,讓我看到艙門外的情況。
池春這才知道,我不是要莽撞的開啟艙門,於是稍稍放鬆了些,急忙走上樓梯,靠近在我臉前,蹲下身子向外折射小鏡片。暴風雨夾帶著清涼和海水的味道,忽地從門縫裡湧進來,把池春蹲下嬌軀時,泛起的女性味道衝的一乾二淨。
“不要慌,耐心的等待閃電。”我小聲安慰她,雖然我自己也很擔心再次聽到甲板上有生命跡象的聲音。雨點的個頭兒,聽起來很大,甲板被砸得嗒嗒作響,彷彿要幫我們沖走外面的危險。
一道亮光閃過,池春白皙玉手捏著的小鏡片,映出了我能看到的映象。五個木推屜,只剩一個空空的頂在對面的船舷,其餘四個被拽的不知去向。
可想而知,那些鬼猴,嗅到血腥的食物,一定爭搶的厲害。我想,當食慾的誘惑,擺在它們眼前的時候,這些鬼猴的仇恨,會立刻煙消雲散。因為,所有的一切,本就是為了胃口。
“池春,你去大廳撿一個“Y”型的木棍,把小鏡片固定在頂端。”池春還是保持著緊張,她起身的動作很快,能短暫離開一下艙門,是每個人都樂於的。
工具,它的本質,是帶給人安全的感覺,而人類卻用它們挖掘深不見底的慾望。池春去了大廳,很快就舉著根兩米長的棍子,回到我的身邊。
“你來控制鋼管兒,我自己窺測艙門兩側的情況。”池春聽了我的話,嬌媚的臉上,隱顯帶出幾絲興奮。
比起拿著木杆,去照小鏡子上的虛影,池春更樂於用撩人的玉手去握鋼管兒,畢竟她剛才已經嘗試過一次,對那樣的操作,目前最輕車熟路。
頂端固定著小鏡片的棍子,確實有些過長,我用軍靴一腳在中間蹬斷。因為這種窺探,必須非常隱蔽的進行,不能以為越長越安全,實際上恰恰相反,最容易捅出危險。
折斷後的偷窺小工具,拿在手裡,就像一個小鏟子,但對我來講,很合適。我慢慢的靠近艙門,將小鏡片在黑暗的雨水中捅出。
那一刻,我的心尖兒也擰到一起。假使在運送鏡片的瞬間,漆黑的天空,正好劃出一道醒目的閃電,棍頭小鏡片的移動,會一下暴露。若還有活著的鬼猴,又會呼啦一大票跳躍過來。
我儘量慢慢的向前遞送,使它猶如撲咬獵物前的毒蛇,謹慎再謹慎。距離送到合適的位置後,我先將鏡片向右傾斜,然後等待咆哮著的大自然,送來割破黑暗的電光。
砸在甲板上雨點,頃刻崩碎,彈射到我握著小工具的手腕,那種冰涼的感覺,總令我心有餘悸,懷疑是蹲躲在暗處的鬼猴,偷襲吹射出的木刺。
“咔嚓”一道亮線,衝破我臉貼在梯沿上才能窺探出的視線。右側的甲板上,橫著兩個木推屜,四周躺滿了毛茸茸,黑呼呼的物體,毒殺效果很完美。
我再小心著,將鏡片翻轉向甲板左側,等待接下來的一道閃電。“它們吃光食物了嗎?”蘆雅這個好奇的小丫頭,居然在這麼緊張的時刻,索問外面的情況。
“噓。”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警示。她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該出聲,但還是荒唐的又“哦”的一聲。我不敢再提醒她。
最後等待的這道閃電,遲遲不肯到來,我只能彆扭著身子,忍著等著,期盼審視著我們的上帝,再慷慨的閃最後一下。
“好了,池春,你再堅持一會。”說完,我跑去大廳,從那個靠牆的木箱裡,抓出兩顆閃雷。我想在上甲板之前,給大家多貼兩張護身符。
萬一有鬼猴裝死,或者沒死利索,用刺目的閃雷,也能測試出端倪。這麼多年,我最忌諱的,就是勘察戰場,一但站在屍體縱橫的地面上,就處在一種敵暗我明的被動。
最要命的,還是那種帶毒的木刺,它就像捕獵的眼鏡蛇,無需用牙齒咬死獵物,只需將毒液注射進目標的肉體,就等於成功。
“池春,用力,再往上挺起一些,我要拋雷。”池春應聲,忙把艙門抬高二十公分。我側躺在樓梯口處,如鑽到汽車下面,修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