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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短弓,對準侏儒野人的幼仔肚子,嗖嗖放箭。這些小孽種的哀嚎,立即拔高一聲停止,嗚呼歸天,屍體統統丟進河水餵魚。
鬼猴崽子殺到一半時,寶箱終於出現了。先是一隻古色古香格調的木箱,被幾個粗壯的小野人掏出巢穴。不多時,又兩隻寶箱從其它巢穴掏出。我使勁除錯著狙擊鏡子,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觀察。
第二卷 蠻島 第一百五十三章 … 樹丫上的誘惑
太陽又像個燒紅的鐵球,滾到大森林頂端的邊際。八個寶箱已齊集,分別擺在侏儒的木筏上。鬼猴的巢穴,被破壞後扔進河裡。
其它地方,若不再有鬼猴部落,這個種族算是徹底滅忙。即使有潛逃的零星鬼猴,想再發展起來,成就這麼大的規模,恐怕萬難,因為它們已經虛弱,沉入了生物鏈底端。
侏儒野人的筏隊開始迴歸,對他們來講,剷除異己遠比獲得寶箱喜悅的多,但我更關注那幾個寶箱,裡面是否還有寶石。假全裡毒品,害人害己的東西,不碰觸便是最明智的選擇。
黃昏進一步另光線暗淡,狙擊步槍無法保持兩千米的射擊準度,我慢慢抽回槍支,潛入樹林邊緣,與山腳下的侏儒筏隊並行。殘陽如血,大地一片暗紅,交織的河流,彷彿巨人的血管脈絡,運載著侏儒筏隊緩緩行進,透出無限悲壯。
揹包還有三百發子彈,加上一把阿卡步槍和衝鋒槍,可以趁著夜色襲擊侏儒野人的筏隊兒,他們的小弓手,剩餘不足五百。鬼猴的威脅已經剷除,大船將會成為他們接下來關注的目標。
八個寶箱藏著什麼,無從得知,一旦被侏儒筏隊運載進部落,想得到就更難。四個橡皮筏的食人魚,都在侏儒野人的木筏上,必須盯緊他們,及時瞭解新生的敵人動向。
果不其然,侏儒筏隊並未按原路返歸,出了森林大河的支流,沿河主幹朝上游走一段,插進另一條促短的支流,筏隊才停止下來。胖酋長開始嗚哇亂叫,幾十只侏儒野人如敏捷的猴子,急速攀爬上靠岸大樹,用早已綁好的麻藤,將七個寶箱拉扯上樹冠。
看到這一幕,著實另我一驚,侏儒野人明明在藏寶箱,他們的社會觀念裡,是否具備私有意識。或者,這只是一個單純的行為,像松鼠打洞儲備松子。剩在木筏上的一個寶箱,估計用來交換我們的食物。
天色漸漸轉黑,由不得我繼續跟蹤,待會兒視線不好,爬山容易摔死,或者被困。大船上不能沒有我,那些女人需要我這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不然睡不踏實,我也是她們的精神支撐。
放棄對侏儒野人的追查,具有危險隱患,他們的小短弓實在厲害,意識上比鬼猴更重視我們。鬼猴一直把我們當獵物追殺,只把侏儒野人當敵人看待。壁虎和蜥蜴有斷尾求生的本能,指不定鬼猴怎麼理解了木推屜的毒食。所以,它們在甲板上損失慘重,大傷元氣。
我急速奔跑,為在巖壁上移動爭取時間。一輪皎潔皓月,不知何時掛上頭頂,三條鉤繩牢牢纏住我的後腰和雙臂,大船就在腳下的山澗,甲板上亮著火把,一定是伊涼她們為引導我歸來而點。
很多肥碩的蟈蟈,在樹下或枝丫奏鳴,像安撫我不要著急,慢慢爬下去,回到溫馨的家庭。有幾隻甚至蹦上我衣袖,搖甩著觸鬚毫不畏懼,一副呆笨固執的樣子。好比回來晚了。被拄柺棍兒的佝僂老頭撞見,翻著眼珠問你幹什麼去了,叫人懶理會得鬱悶。
此時,微涼的山氣吹得人異常清晰,離開兩個丫頭和池春沒多久,牽掛之情卻渲染的濃烈,保護著她們,就等於守護著心靈的家。
雙腳踩到自己的木筏時,心裡說不出高興,彷彿千里漂泊的人,黑夜中途遇上了客棧。一上到甲板,兩個丫頭不顧一切的衝上來,緊緊抱住我的腰不放。她們已經吃飽,有些人去睡了,吃掉池春預留的五香鯰魚肉,便抱著步槍,依靠在艙門半寐,腦子回憶白天的情景。
侏儒野人藏好寶箱,歸航的筏隊應該明早經過大船,剩在筏上的那個寶箱,真裝滿寶石的話,還得等他們回去編成草繩項鍊拿來交換,麻煩倒是小事兒,挨短弓射的可能性卻增大很多。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爬上峰頂,用望遠鏡偵查侏儒筏隊,延綿遼長的大河面上,看不到他們一絲影子。刻意多望了一下藏寶箱的位置,很難看出端倪。
昨日射死的山狼,有幾隻掛在巖腰的斜樹上,沒給其他野獸吃去。爬下來的時候,撿到四五隻,其中有那條母狼,嘴巴炸爛掉一半,像只啄木鳥。它的肉是良好的食物,但我更需要它們的皮。
兩張熊皮被鬼猴追殺時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