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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車回海魔號的當夜,便有人潛伏進公寓,我追出去打了一天一夜,發現自己中了陷阱,才死裡逃生跑回來。”
雖然極度虛弱與疲勞,但我還是向杜莫解釋,以便使凋魂門螺聽到,打消她對我的疑慮。
杜莫見那個女人一言不發地站在了門口,忙起身賠笑著說:“女英雄,您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乏得很,不如早些去休息。噢!對了,您還需要吃點什麼,我下樓給您拿來。”
面對杜莫的一番怯意與好意,凋魂門螺什麼也沒說,轉而離開,回到了她選用的那間臥室。
杜莫匆匆忙忙跑下樓,拿來一套嶄新的迷彩套裝。“追馬先生,我們也是剛到公寓,這趟回海魔號,可是滿載而歸。傑森約迪從來沒這麼慷慨過,吃、穿、用的東西,允許我在貨倉儘管拿,直到小皮卡裝不下為止。其實,其實吧,我也是知道,這都是沾了那個女人的光,才享受到這種待遇……”
杜莫自顧說了半天,見我始終面色冰冷,沒有任何反映,他說著說著,也就覺得沒趣,聲音小到不再說什麼。
現在的傑森約迪,應該相信蘆雅已經不在人世,而此時的我更是悲痛萬分,他沒肯讓伊涼和我見面,便多送來豐厚的物質,作為變相的安撫。當然,那老傢伙也是在討凋魂門螺的歡心。
躺了一個小時,我頭腦略略清醒,杜莫並未離開,一直在身旁陪護著。我本想問他關於要人的事兒,可轉念兒一想,這間屋子在我回來之後,尚未進行檢查,是否藏了監聽儀器還不清楚,所以,我便忍住不問了。
“杜莫,你見到伊涼她們了?那些女人過得可好?”正在耷拉著肥腦袋打盹的杜莫,聽到我忽然開口說話,忙哆嗦了一下,讓自己警靈起來。
“見了,見了,伊涼很好。嗯,吃得白白胖胖,在船上生活得也很自由,沒風沒浪的日子,天天可以到甲板上散步透氣。蘆雅去世的事兒,也沒敢讓她知道,免得傷心難過。”
聽到這裡,我稍稍安慰,便又問了一些杜莫回到海魔號上的事兒,希望聽出點端倪,利用臥床休養的時間,好好思考對策。
“唉呀!這趟回去,可真是賺大了。您瞧我這件迷彩馬甲,正宗的美國貨,USA。”杜莫說著,竟然還歪起脖子,拽出衣領後面的標識給我看。
我皺了皺眉頭,杜莫告訴我,前些日子海魔號打劫了一艘出口服裝貨輪,到底搶了些什麼好東西,他也不知道。所以,臨來時,他順手從倉庫抱了幾包做工講究的軍用服裝。
“最近吧,海魔號上劫持行動少了,船上那群小子閒得難受,便撒下大網可勁兒打漁。您是沒瞧見,捕撈上來的那些魚蝦哦,嘖嘖,甭提多肥壯了,鮑魚有乒乓球拍兒這麼大。”
杜莫說的饒有興致,並向我比劃鮑魚的體積,我細細聽著,根據這些捕撈上來的物種,推斷海魔號距離沿岸的位置。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又問了杜莫一句。“咱們前後腳兒,小卡車剛開進院子,我就讓那個女人先上來洗個澡,輕鬆一下。我自己呢,便去將那些卸在院子裡的東西搬進來,這不,剛扛著一麻袋大螃蟹走上二樓,就聽見三樓有動靜,知道多半是您,和那個女人動上手了。”
聽到這裡,我才放了心,難怪自己從窗戶爬進來時,凋魂門螺一點沒能察覺,想來她知道我也住在這間公寓。
“噢,對了,您瞧我這腦袋。”杜莫一邊懊悔地拍著腦門兒,一邊起身往屋子外面跑。“怎麼?”我急忙問到。
“我給你拿好吃的,您一定餓了。”話音未落,杜莫人已跑了出去,隨即傳來噔噔的樓梯響。
沒過一會兒,杜莫拎著大包小袋,笑嘻嘻地朝我走來。“您瞧,這螃蟹,還有這龍蝦,一隻賽過一隻肥大,這要是來個油悶或清蒸,嘖嘖。還有這……”
“好了,我傷成這樣吃不得海鮮。”我打斷了越說越興奮的杜莫,他這才恍然大悟,一臉歉意地憨笑。“那您喝點啤酒嗎?我從船上搬來了四五箱。”
我搖了搖頭,覺得外屋已沒凋魂門螺的動靜,便壓低了聲音問杜莫。
“這個女人是誰?你們怎麼一起來了?”雖然我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也知道她此次趕來公寓的目的,但我還是問了問杜莫,讓他說一些細節,也好自己心裡有譜。
笑嘻嘻的杜莫也突然警覺起來,朝門外望了望,忙湊到我耳根處小聲說到。“我被傑森約迪訓話的時候,見大廳裡還有兩個極為古怪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和我一起來的這個女人,另外一個嘛……”
杜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