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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嚎叫著的嘴巴,咕嚕一嗆水,便再也聽不清楚,只覺得他胸腔內,發出嗚嗚哼哼的掙扎痛苦之聲。
我依舊咬緊了牙關,足足按他在泥水下憋了六分鐘,見他哆嗦抽搐的四肢逐漸僵硬,這才手腳一軟鬆開了敵人。
隨即,我拔出軍靴裡的另一隻匕首,揪住巴巴屠的頭髮,將他腦袋從泥水下提出來,對準其咽喉,“噌”,抹了一刀。
胸口的割傷還在溢血,我急忙爬出水溝,懸鴉當初贈送我的那隻綠色帆布小包,還丟在十幾米遠的矮樹下。
拿出裡面的藥品,我快速揭開胸口衣襟,沾滿泥水的兩塊兒凸鼓蒼蠻的胸大肌,展現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用毛巾擦乾周圍的泥水和汙血,左胸肌下樞,一道泛著薄薄白膏皮脂,透出紅色肌肉的刀口,赫然醒目。
從包裡拿出一摞紗布,塞進嘴巴咬住,再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扒開有些外翻的傷口,便用裝有碘酊的小瓶子沖洗。
那一瞬間,真是鑽心得巨疼,嘴裡的紗布被牙齒研磨的吱吱響。清理完畢之後,我在刀口上撒了一把止血消炎粉,又在傷口附近的肌肉處,給自己注射了一支破傷風針劑。
然後,開啟一個煙盒大小的鋁製盒兒,用鑷子夾住泡在酒精裡的彎鉤,給自己縫合傷口。
最後,我用紗布蓋處傷口,再用膠帶粘牢,這才感覺整個人虛脫得要命,骨頭似乎散了架。
從矮樹下躺了十來分鐘,還是不見懸鴉的蹤影,心中不免擔憂,難道他陷入泥潭了?還是被巴巴屠在前面幹掉了?
太陽有些偏西,刺眼的光芒收斂了許多,整片泥林又恢復了平靜。
稍稍歇緩了一會兒,我收拾好挎包和武器,便將趴浮在泥水溝邊上的巴巴屠的屍體,扯著衣領拽上了溼草地,往泥林北面拖去。
屍體上的鮮血,在地表滑出一道粗長的紅色痕跡,從廝殺的水溝邊一直延伸至此,有些水草葉子,還粘掛著血珠兒在搖晃。
找到一窪清水處,我將漸漸發硬的巴巴屠屍體掀翻進水中清洗,並開始扒他身上的衣物,逐件兒投到岸上來。
當我洗掉巴巴屠臉上的泥巴,這才看清楚他的臉,原以為這傢伙的面頰給大火燒過,所以才疙疙瘩瘩,坑坑窪窪。
可是現在,當我用手去觸控他的臉頰才知道,這傢伙面板很平滑,先前看到的,其實是他臉上的紋身。
我仔細端倪了半天,終於看懂這些圖案,巴巴屠的整張面孔上,佈滿了“蛹”的圖騰,而且數量極多,有如顯微鏡下密密麻麻的扎著堆兒的細菌。
再看他粗壯的脖頸周圍,確是繁密的蠶繭圖案,我頓時覺得蹊蹺,忙用匕首割開他的裹住上身的迷彩秋衣,只見他背部紋著許多蝴蝶。
再往一看,頓時令我驚呆了,原來,這幅紋身圖騰給我看反了。在巴巴屠的後背中央,紋有一堆木柴篝火,火焰上懸著一口水缸。
無數只蝴蝶,正從水缸上面繚繞的蒸汽中翩翩起飛,紛紛聚攏到背闊肌的位置,再往上便是蠶繭,到了面孔上,便形成密密麻麻的蛹。
“哇!”,視覺上的刺激,使我胃裡翻滾,不由吐出幾股酸水。
由於我打鬥時丟了一把手槍和一隻匕首,便將巴巴屠的匕首和手槍放進了自己的挎包,算作一種補給。
屍體的鮮血,很快將這片小水窪染紅浸透,眼瞅著天色快要進入黃昏,我將巴巴屠的衣服給他穿回去,最後將他整個兒踩進了沙泥,算是簡略的安葬。
第三卷 熱島 第三百二十五章 … 海魔號上的魔之
“砰,砰,砰”,河對岸的山谷,傳來悠遠飄忽的槍響,聽那沉悶鏗鏘的爆破聲,便知是幽靈步槍的獵殺之吼。從每次射擊的間隔推斷,像三人在惡鬥,我立刻明白,遲遲未在泥林出現的懸鴉,竟然跑去了山谷,擊殺命中水。
我渾身打了一個寒戰,懸鴉若要往山谷方向去,必須得從我趴伏的區域經過,可是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他。
隨著聯手殺人的次數增多,且遭遇的敵手盡是實力驚人之流,懸鴉鮮為人知的技能和戰術,也隨之展露。或許,他也看到了試圖潛游在泥水溝裡遁逃的巴巴屠。
可他為何放棄了此次任務的目標,轉而去殺命中水,這一險招兒走的尤為怪異,難道懸鴉冥冥中預料到什麼,此時出現的命中水,對我們而言,比巴巴屠更具危險性。又或者,出現在山谷頂部第二個幽靈射手不是命中水。
“砰,砰,砰”,山谷那邊,不斷飄來沉悶的槍聲,趁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