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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掉了凋魂門螺,我能不能活著從樹冠裡偷偷逃開,能不能平安到達島峰對面,能不能免予死在八大傳奇殺手的混戰之中,這些定數自然就很難說了。
從另一座島嶼上,跑下來的時候,我心裡就譜算好了,這場海盜大戰,我既沒有絕對的敵人,他們又都是我的敵人。
我要得好,就要成為這場地獄盛宴的廚師,酸甜苦辣鹹的佐料,那得看我怎麼去攪合。
傑森約迪和海盜真王的廝殺,如果其中一方出現明顯的劣勢,他們勢必會惱羞成怒,不是蘆雅就是伊涼和池春,多半會受到遷怒,成為海盜發洩怨怒的犧牲品。
倘若兩股海盜勢力勢均力敵,彼此既傷不到元氣又打不出分曉,那我解救蘆雅和伊涼她們的難度,永遠不會減小。
所以,我唯一的辦法,也是必須的辦法,要想盡一切手段,促使海盜真王和傑森約迪死磕,令兩虎相鬥兩虎皆傷,而且是傷得越重越好。
我依舊蹲藏在樹冠裡,用冰冷嗜血的眼睛,悄悄盯緊著播月。
握在手裡的FN57手槍,若是擊斃左側的阿鼻廢僧,倒也有些可操作的視角。
可這會兒若是向右側瞄準,試圖擊斃播月,那些錯亂橫生的樹枝,和濃密的葉片,完全封堵了我的射擊視線。
一旦子彈撞在樹枝上,就會產生偏差,不僅無法一槍弄死對方,反而打草驚蛇,暴露了自己。
播月若是活著跑了,那我和她之間這一聲冷槍的仇恨,也就算結下了。
我也想拽過身後的狙擊步槍,用長長的槍管撥開擋著的枝葉探出去,一槍打飛播月的頭蓋骨,可那樣做動作太大。
播月這種實力強悍的殺手,可不像那些海盜強兵,她觀察和反應的能力,絕對深不可測。
她能活到現在,可想這個女人有多少次,在敵人偷襲的冷槍下不被打死。所以,我不想冒這種極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風險。
播月背上她的巴特雷狙擊步槍,雙手用力扯緊鉤山繩,兩腳在顫悠的索道上一蹬,身子唰地竄起,懸掛到繩索上去了。
由於重力的牽引,她像一隻在林中飛翔的綠鳥,照準凋魂門螺和阿鼻廢僧打鬥的方向,呼啦一聲飛去。
第四卷 鬥島 第三百五十七章 … 飛旋的人肉撞鐘
我本想在播月蕩過去的一瞬間,用FN57手槍射她幾下,可濃重的水霧,已經飄升上來,拉住繩索懸飛的播月,身體也已若隱若現。
萬一估摸不準她的位置,沒能用槍將她打死,等到她蕩了過去,與阿鼻廢僧聯手,快速幹掉凋魂門螺之後,他倆便會頃刻朝我殺來。
吸飽水分的樹杆,有如一根助力跳板,將我瞬間下蹬的雙教灌足了彈力。我將手槍迅速插回掛兜,藉助蹲伏之勢,朝那根被播月墜得筆直的鉤山繩撲抓而去。
播月懸蕩的繩索,剛甩到與我對稱的位置,我凌空撲來的身子,便如一隻跳猴,砰地一聲抱在了播月的身後。
“嗯哈……”我的嘴巴和鼻子,靠在播月的右臉蛋兒上,對她蒙在帆布下的香腮,深深嗅了一口。
同時,我用雙手和雙腳,分別抱鎖住播月夾在繩索上的雙臂和雙腿,尤其不給她拔出月牙割刀的機會。
一股低沉兇惡、冰冷刺骨的沙啞嗓音,從我的嘴唇間,緩而不紊地迸出。“You,Play…the…game…with…me!”播月渾身驚得一抖,知道自己被人偷襲鉗住了身體,她急速掙扎了兩下,卻不見什麼效果。
“呃啊。。。。。。”一聲幾乎震破耳膜的淒厲慘叫,從播月蒙著帆布的嘴巴迸發。
這聲慘叫,有如巫女厲鬼的尖尖手指,彷彿可將籠罩在整座山谷上空的陰暗扯碎。
播月那白皙脖頸上,被我用蠻勁的牙生生撕咬下一大塊兒皮肉,疼得她渾身酷似電擊。
“呵啐”!我只覺得舌苔味蕾上腥鹹黏糊,便將噙在嘴裡的那口人肉,狠狠吐了出來,一口猩紅像流星,斜著拋墜下幽然迷幻的水霧。
播月畢竟不是力量型殺手,她雖然身手敏捷、招招致命,可若是給我這種大蠻力型對手從身後夾持住,尤其是在高空飛蕩的鉤山繩上,想在一時半刻脫身極為困難。
我倆兩側呼呼生風,糾結在一起的身子,如同一隻人肉撞錘,已經完全失控,也不知會猛烈碰磕在水霧後面的哪一棵望天樹上。
播月心中知道,我的雙腳和雙手,都用來摟鎖她的四肢了,所以,我一時對她也造不成致命傷害,只能利用在其身後的優勢,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