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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呀”,只聽得阿鼻廢僧一聲驚呼,那股因疼痛而產生的憤怒,從喉嚨中沙啞地擠出。
凋魂門螺見阿鼻廢僧被割中的左腿後抽,原本虛招攻擊的右手中,攥緊的那把獠長而鋒利的稜刀,突然力道一聳,幻化成了實招,橫削阿鼻廢僧拉直的左臂三頭肌。
這一刀若是割下去,非得切進阿鼻廢僧的骨頭裡。阿鼻廢僧急忙鬆開那隻將要被割斷大塊肌肉的手臂,身體懸空的整個重心,立刻產生偏移。
在這個稍縱即逝的變化裡,阿鼻廢僧受傷的右腿,再度由腰肢發力踢踹過來,直擊凋魂門螺的心窩。
她攻擊阿鼻廢僧手臂的長稜刀,在強烈搖晃的索道的底下劃了個空,致使自己的前身略略前傾,正好利於阿鼻廢僧再度踹來右腿攻擊。
調魂門螺心裡清楚,八大殺手之中,任何一個對手的攻擊破壞力都大得近乎變態,只要準確地打在人體要害上,那都是非死即殘。
凋魂門螺來不及回收右手,只得用左手裡的短刃稜刀迎接。可是,阿鼻廢僧哪肯再給對手刺中第二次,只聽得“嘩啦”一串鎖鏈響,一條白花花的亮光,叭地抽在凋魂門螺的右臂。
那條已被雨水淋刷的光亮如鏡的“掛肉罪鞭”,登時掛滿了細碎的布條和血肉,而凋魂門螺的右肩上,無數紅棗般大小的肉眼兒,開始滋滋冒血。
她被阿鼻廢僧這招右腳蹬踹、左手借閃避而乘勢掄鞭的攻擊打中了。這一男一女,一個頭朝上,一個頭朝下,一個以雙腳主攻,一個以雙臂主攻,兩個恐怖殺手,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凋魂門螺心中也慌,因為她只能跟阿鼻廢僧死磕,無法再能輕易逃開這一對二的不利廝殺。
播月手裡握著的那杆大殺狙,時刻等待著她與阿鼻廢僧從難解難分中拉開距離,以便一槍將凋魂門螺打成兩半兒。
由於索道彈力十足,加之兩個兇悍的殺手墜掛在底下廝打激烈,懷抱巴特雷狙擊步槍的播月,像跳大繩似的,身體一起一伏,總是無法準確瞄準,無法一槍擊碎凋魂門螺的那隻掛在麻繩網上的腳踝。
第四卷 鬥島 第三百五十六章 … 分擔傷害的活偶
此時的霧氣水煙,宛如燒煮後沸騰上來,漸漸蓋過索道的底板,播月心裡也清楚,凋魂門螺同時遭遇了兩名八大殺手,而且此處的環境又極為特殊,她無法輕易脫身跑掉,這正是自己與阿鼻廢僧聯手做掉這個女人的機會。
如若不然,留得日後一對一再遭遇,那廝殺起來的風險,可就大了。可是,播月雖然急於想弄死凋魂門螺,但她又不敢靠近過去幫助阿鼻廢僧。
索道年久失修、破舊殘損,能承受住這一男一女的廝殺而不斷裂,已經是相當不錯,假如播月再往此處靠近,三人非得一起跌下島谷。
即使這三人身手敏捷,能在索道斷開的瞬間抓住麻繩網盪開,可索道下面是二十多米厚的水霧,根本看不清自己會撞在哪一棵粗大樹幹上。若是等到撞一下才明白,估計腸子已經順著褲腿兒流出來了。
望天樹底下,雖然沉積著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枯敗落葉,人摔上去或許會有軟綿綿的減震感。
可是,天知道那些斷折後朝上豎著的樹枝和根鬚,會像一把尖刀似的埋在哪一片葉子底下。萬一哪個不走運,肉身摔拍在上面,定成生不如死的活人肉串兒。
播月的智商也是很高,人也很理智,她明白自己一身重灌配,雖然猶豫了好幾秒,但依舊沒有冒失的跑過去插手,那樣不僅幫不到阿鼻廢僧,反而是自己成為送葬和殉葬者。
所以,播月取下了自己腰間的鉤山繩,對準凋魂門螺身後的那朵大樹冠,掄圓了胳臂奮力拋去。
鐵鉤砸進樹冠裡之後,播月用手猛烈扯了兩下,測試完可靠性之後,將適量長度的繩索綁在自己腰間。
我心裡很清楚,倘若播月藉助繩索拉力蕩過去,和阿鼻廢僧一起釋放殺招,凋魂門螺的性命可真要交代了。
凋魂門螺這個陰森森的女人,雖然對我百般輕蔑和刻薄,但畢竟,在這片島嶼之中,在這片莽莽森林之中,她是一個突然撞見我卻不會出手相殺八大悍將。
海盜真王僱傭的那幾名悍將殺手,我雖然礙於命中水挾持蘆雅的原因,不能妄自宰殺他們,不能同他們毫無顧忌地廝打,可凋魂門螺不必在乎這些。
而且,與八大之列的殺手對決,自己喪命的風險很高,何不駕馭好凋魂門螺,讓她成為我分擔傷害的活身木偶。
我更要搞清楚一點,一旦阿鼻廢僧和播月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