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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於詩,為例亦復不純。
△《東坡詩話》·三卷(編修程晉芳家藏本)
元陳秀民編。秀民既作《東坡文談錄》,複雜採諸家論蘇詩者裒為此書。其排纂後先,既不以本詩之事類為次第,又不以原書之年代為次第,殊無體例。又如《記仇池石》數詩,直書原詩,前後並無引述。如此則全部蘇詩皆可入錄矣。
至《記芙蓉城》詩,於題上加一遊字,舛誤尤甚。胡仔《苕溪漁隱叢話》所採《歷代詩話》,蘇詩僅其中之一家。而核其條目,較此尚多大半,則此錄之掛漏可知矣。所引諸書,惟《燕石齋續》一書世罕傳本。然持論頗淺陋,如證“春事闌刪芳草歇”句,引唐劉琮及傳奇女郎王真詩,而不知為謝靈運語。則其書亦不足重也。又秀民既元人,而書中乃引《西湖遊覽志》一條,是書為明田汝成作,秀民何自見之?曹溶《學海類編》喜造偽書,此類亦可疑者也。
△《南溪詩話》·二卷(浙江範懋柱家天一閣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其本出明三原王恕家。前有恕子承裕序,稱南溪為錄詩話者之別號,逸其姓名,當為勝國時人。今觀書中所引,已有白珽、劉履諸名,則元末人所作無疑也。其書雜抄諸家詩話,而不置議論。略如阮閱《總龜》之例,但不分門類耳。所引詩話,雖習見者多,然如所引《呂氏童蒙訓》,今本皆不載。
惟好標立名目,往往非其本書。如祖孝徵論沈約“崖傾護石髓”句,即題曰《祖孝徵詩話》之類,不一而足,亦殊弇陋也。
△《歸田詩話》·三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明瞿佑撰。佑有《四時宜忌》,已著錄。佑永樂中以作詩事繫獄,戍保安。
至洪熙乙巳始赦歸。據所自序,援歐陽修《歸田錄》為例,則似成於放還後。而末一條敘塞垣事,稱“尚留滯於此,未得解脫。”又似戍所之語,殆創稿於保安,歸乃成帙歟?後弘治中廬陵陳敘刻之。以佑別號存齋,易名曰《存齋詩話》,無所取義。今仍題《歸田詩話》,從佑所自名也。此書所見頗淺。其以“槌碎黃鶴樓”作李白語,以王建《望夫石》詩為陳克。譏張耒《中興碑》“玉環妖血無人掃”句謂楊妃縊死,未嘗濺血,是忘《哀江頭》“血汙遊魂”句也。於考證亦疏。
而猶及見楊維楨、丁鶴年諸人,故所記前輩遺文,時有可採焉。
△《菊坡叢話》·二十六卷(兩淮鹽政採進本)
明單宇撰。宇字時泰,菊坡其號也,臨川人。正統己未進士,官侯官縣知縣。
事蹟具《明史》本傳。其書採古今論文之語,編次成帙,分二十六門。凡論詩者二十四卷,論四六者一卷,論樂府者一卷。所採自樂府古詞以下,宋人居多。元人如薩都剌等,亦間引及,然寥寥無幾。每條各注所出,亦有但注“菊坡”二字者,則宇自記其語也。史載宇待銓吏部時,值英宗北狩,上書請罷監軍內官。又上書請毀王振所建大興隆寺。其人亦錚錚者,而於論詩不甚當行。是編大旨欲配胡仔之書,故仍以叢話為名。然採摭不及其博。又仔書多論文,此書多記事,仔書多考證,此書但抄撮舊文。例亦小殊。
△《瓊臺詩話》·二卷(編修吳典家藏本)
明蔣冕編。冕有《湘皋集》,已著錄。冕為邱濬之門人,因裒輯濬生平吟詠,各詳其本事。蓋即吳沆門人輯《環溪詩話》之例。凡七十五條,詞多溢美。蓋濬以博洽著,詩非其所長。冕以端謹不阿著,論詩亦非其所長也。
△《詩話》·十卷(副都御史黃登賢家藏本)
明楊成玉編。成玉始末未詳。其彙輯此書時,官揚州府知府。重刊於弘治庚戌,則繼任知府馬忠也。所列宋人詩話,凡劉攽、歐陽修、司馬光、陳師道、呂居仁、周紫芝、許顗、張表臣、葉夢得、陳巖肖十家。在近時皆為通行之本,在當時則皆秘笈。故十書雖已各著錄,而仍存此書之目,以不沒其蒐輯之勞焉。
△《餘冬詩話》·三卷(編修程晉芳家藏本)
舊本題明何孟春撰。孟春有《何文簡奏疏》,已著錄。是書載《學海類編》中。今檢其文,實於《孟春餘冬序錄》中摘其論詩者,詭題此名也。所論多作理語。如謂蘇氏之文無見於道,枉讀書耳。又謂故教乞食歌姬院,用韓熙載事,非君子所宜。皆所謂膠柱而鼓瑟。謂杜詩《呈吳郎題桃樹二律》甚費解說,與他律不同,亦殊不解古人用意之處。其他持論多類此。夫以講學之見論文,已不能得文外之致。至以講學之見論詩,益去之千里矣。則何如不作詩文更為務本也。
△《南濠居士詩話》·一卷(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