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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所及耳。
△《渚山堂詩話》·三卷(浙江範懋柱家天一閣藏本)
明陳霆撰。陳霆有《唐餘紀傳》,已著錄。是書雜論唐、宋以來詩句工拙,而明詩為多。又喜自載其詩,如《冷齋夜話》、《珊瑚鉤詩話》之例。如論古人作詩,用事當如水中著鹽,寓意當如空中散花。因舉所自作“獨背小闌無”一語,“門前吹進落花風”句,謂為空中散花。“風月多情自進樓”句,謂為水中著鹽。
殊皆未確。其引據古人,亦頗疏舛。如李商隱殺風景語,本出所作雜纂。雖世無完本,然刪本尚載《說郛》中。霆乃指為義山《詩品》,世無此書也。又《復齋漫錄》謂張耒“新月已生飛鳥外,落霞更在夕陽西”句,本之郎士元“河源飛鳥外,雪嶺大荒西”一聯。摘其知上句本士元詩,不知下句本薛能“好山多在夕陽西”句可也。霆乃謂其不知本九僧“春生桂嶺外,月在海門西”句,是與耒詩何涉乎?
△《詩談》·一卷(修程晉芳家藏本)
明徐泰撰。泰字子元,海鹽人。弘治甲子舉人,官光澤縣知縣。是編皆論明代之詩,自劉基、高啟以下至黃省曾。附以女子朱靜菴、道士盧大雅、僧來複、宗泐、守仁、梵琦。各為品目,大抵宗旨不出七子門庭。其造語多用四言二句,務摹敖陶孫《詩評》,亦頗嫌學步。
△《存餘堂詩話》·一卷(兩淮總督採進本)
明朱承爵撰。承爵有《灼薪劇談》,已著錄。是編凡論詩二十六條,離合參半。如論天廚禁臠假借格之謬,辨《漁隱叢話》論琴阮琵琶詩之非,其說皆確。
他論映雪收螢一聯,及蘇軾少年詩一條,歐陽修學溫庭筠一條,亦皆有理。惟所稱明人諸詩,多涉蕪雜,論樂府必合本題篇名一條,似確而固。至於不知寒山子為何人,則失之眉睫之前矣。
△《全唐詩說》·一卷、《詩評》·一卷(編修程晉芳家藏本)
舊本題明王世貞撰。世貞有《弇山堂別集》,已著錄。是二書載曹溶《學海類編》中。實則割剝世貞《藝苑卮言》,鈔為兩卷。世貞著作,初無此二名也。
△《詩家直說》·二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明謝榛撰。榛有《四溟集》,已著錄。榛詩本足自傳,而急於求名,乃作是書以自譽,持論多誇而無當。又多指摘唐人詩病,而改定其字句。甚至稱夢見杜甫、李白登堂過訪,勉以努力齊名。今觀其書,大旨主於超悟,每以作無米粥為言。猶嚴羽“才不關學,趣不關理”之說也。又以練字為主,亦方回“句眼”之說也。如謂杜牧《開元寺水閣詩》“深秋簾幙千家雨,落日樓臺一笛風”句不工,改為“深秋簾幙千家月,靜夜樓臺一笛風”。不知前四句為“六朝文物草連空,天澹雲閒今古同,鳥去鳥來山色裡,人歌人哭水聲中”。末二句為“惆悵無因見范蠡,參差煙樹五湖東”。皆登高晚眺之景,如改雨為月,改落日為靜夜,則“鳥去鳥來山色裡”,非夜中之景,“參差煙樹五湖東”,亦非月下所能見。
而就句改句,不顧全詩,古來有是詩法乎?王士禎《論詩絕句》:“何因點竄澄江練,笑殺談詩謝茂榛”,固非好輕詆矣。至所謂詩以一句為主,落於某韻,意隨字生,豈必先立意云何。其語似高實謬,尤足誤人。是但為流連山水,摹寫風月,閒適小詩言耳。不知發乎情,止乎禮義,感天地而動鬼神,固以言志為本也。
△《詩文原始》·一卷(編修程晉芳家藏本)
舊本題明李攀龍撰。攀龍有《詩學事類》,已著錄。此書則自明以來,不聞為攀龍所作,其持論亦不類攀龍語。疑亦曹溶掇拾割裂之書,偽題攀龍名也。
△《文脈》·三卷(編修程晉芳家藏本)
明王文祿撰。文祿有《廉矩》,已著錄。此書雜論古今之文,謂文章一脈相傳,故曰《文脈》。第一卷總論,二卷雜論,三卷新論。品藻古今,頗出別解。
然其述理學則推象山、慈湖,論文體則推六朝、《文選》。至論唐文,伸柳州而抑昌黎,謂韓非柳匹。尤不免立異太過矣。
△《過庭詩話》·二卷(浙江範懋柱家天一閣藏本)
明劉世偉撰。世偉有《厭次瑣談》,已著錄。是書卷首有嘉靖丁巳閻新恩序,稱“世偉之父為寧國君冷菴翁,故所著詩話名曰《過庭》。然書中無一字及其家學,殆不可曉。其大旨謂後學看詩話,當以嚴滄浪為準。最可惡者惠洪《冷齋夜話》,於漢、魏、唐人好詩不曾理會得一句,其所論皆蘇、黃之惡詩。大抵宋詩遠不逮唐,亦由蘇、黃共壞之”云云。然據其全書,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