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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稱每一月改,則令以此一月進於御前,可以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雖未免過膠古義,不盡可見諸施行,然辭義曉暢,於順時出政之際,皆三致意焉,其用心有足取者。《月令》於劉向《別錄》屬《明堂陰陽記》,當即《漢書·藝文志》所云古明堂之遺事,在《明堂陰陽》三十三篇之內者。《呂氏春秋》錄以分冠十二《紀》。馬融、賈逵、蔡邕、王肅、孔晁、張華皆以為周公作。鄭康成、高誘以為即不韋作。論者據《漢百官表》言太尉為秦官,或又據《國語》晉有元尉、輿尉之文,謂尉之名不必起於秦。然究不得因元尉、輿尉遂斷三代必有太尉也。意不韋採集舊文,或傅益以秦制歟?今考其書,古帝王發政施令之大端,皆彰彰具存,得其意而變通之,未嘗非通經適用之一助。至其言誤某令則致某災,殆因《洪範》庶徵而推衍之,遂為漢儒陰陽五行之濫觴,虙解皆未能駁正。然列在《禮經》,相沿已久,亦不能獨為虙咎也。原書因隨月進御,故凡解見孟月者,仲月、季月皆重見。《永樂大典》所載,合為一編,多刪其復,於例為協。間有刪之不盡者,今並汰除,以歸畫一焉。
△《禮記集說》·一百六十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宋衛湜撰。湜字正叔,吳郡人。其書始作於開禧、嘉定間。《自序》言日編月削,幾二十餘載而後成。寶慶二年官武進令時,表上於朝,得擢直秘閣。後終於朝散大夫,直寶謨閣,知袁州。紹定辛卯,趙善湘為鋟版於江東漕院。越九年,湜復加核訂,定為此本。自作《前序》、《後序》,又自作《跋尾》,述其始末甚詳。蓋首尾閱三十餘載,故採摭群言,最為賅博,去取亦最為精審。自鄭《注》而下,所取凡一百四十四家。其他書之涉於《禮記》者,所採錄不在此數焉。今自鄭《注》、孔《疏》而外,原書無一存者。朱彝尊《經義考》採摭最為繁富,而不知其書與不知其人者,凡四十九家,皆賴此書以傳,亦可雲《禮》家之淵海矣。明初定製,乃以陳澔注立於學官,而湜注在若隱若顯間。今聖朝欽定《禮記義疏》,取於湜書者特多,豈非是非之公,久必論定乎。又湜《後序》有云:“他人著書,惟恐不出於己。予之此編,惟恐不出於人。後有達者,毋襲此編所已言,沒前人之善也。”其後慈谿黃震《讀禮記日抄》、新安陳櫟《禮記集義詳解》,皆取湜書刪節,附以己見。黃氏融匯諸家,猶出姓名於下方(案此見黃氏《日鈔》)。陳氏則不復標出(案櫟書今不傳,此見定宇集中櫟所作《自敘》)。
即此一節,非惟其書可貴,其用心之厚,亦非諸家所及矣。
△《禮記纂言》·三十六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元吳澄撰。澄有《易纂言》,已著錄。案危素作澄《年譜》,載至順三年澄年八十四,留撫州郡學,《禮記纂言》成。而虞集《行狀》則稱成於至順四年,即澄卒之歲。其言頗不相合。然要為澄晚年手定之本也。其書每一卷為一篇。大旨以《戴記》經文龐雜,疑多錯簡,故每一篇中,其文皆以類相從,俾上下意義聯屬貫通,而識其章句於左。其三十六篇次第,亦以類相從。凡《通禮》九篇、《喪禮》十一篇、《祭禮》四篇、《通論》十一篇,各為標目。如《通禮》首《曲禮》,則以《少儀》、《玉藻》等篇附之,皆非小戴之舊。他如《大學》、《中庸》依程朱別為一書,《投壺》、《奔喪》歸於《儀禮》,《冠義》等六篇別輯為《儀禮傳》,亦並與古不同。虞集稱其“始終先後,最為精密。先王之遺制,聖賢之格言,其僅存可考得,既表而存之,各有所附。而其糾紛固泥於專門名家之手者,一旦各有條理,無復餘蘊”,其推重甚至。考《漢書·藝文志》,《禮記》本一百三十一篇,戴德刪為八十五,戴聖刪為四十九。與《易》、《書》、《詩》、《春秋》經聖人手定者固殊。然《舊唐書·元行衝傳》,載行衝上《類禮義疏》,張說駁奏曰“今之《禮記》,歷代傳習,著為經教,不可刊削。魏孫炎始改舊本,先儒所非,竟不行用。貞觀中,魏徵因孫炎所修更加整比,兼為之注,其書竟亦不行。今行衝等解徵所注,勒成一家。然與先儒第乖,章句隔絕。
若欲行用,竊恐未可”云云,則古人屢經修緝,迄不能變漢儒舊本。唐以前儒風淳實,不搖惑於新說,此亦一徵。澄復改並舊文,儼然刪述,恐亦不免亻朁聖之議。以其排比貫串,頗有倫次,所解亦時有發明,較諸王柏刪《詩》,尚為有間,故錄存之,而附論其失如右。
△《雲莊禮記集說》·十卷(通行本)
元陳澔撰。澔字可大,都昌人。雲莊其號也。是書成於至治壬戌。朱彝尊《經義考》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