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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相見禮》辨《注》謂賓反見即有燕禮之非,辨張侯下綱之文所以見於《鄉射》而不載於《大射儀》之故,皆由《周禮》以通之。於《聘禮》“公答再拜,擯者出,立於門中以相拜”,以為待公既拜,然後反還振幣。於《覲禮》“侯氏近於帷門之外,再拜”,解使者不答,以王命未宣,不敢受拜禮。皆細心體認,合乎《經》義。其他稱是者尚夥。檢其全書,要為瑜多於瑕也。
△《儀禮章句》·十七卷(浙江吳玉墀家藏本)
國朝吳廷華撰。廷華字中林,初名蘭芳,仁和人。康熙甲午舉人,由中書舍人歷官福建海防同知。乾隆初,嘗薦修三《禮》。杭世駿《榕城詩話》稱:“廷華去官後,寄居蕭寺,穿穴賈、孔,著《二禮疑義》數十卷。”案廷華所著《周禮疑義》,今未之見。而此書則名《章句》,未審別有《儀禮疑義》,抑或改名《章句》也。其書以張爾岐《儀禮句讀》過於墨守鄭《注》,王文清《儀禮分節句讀》以句讀為主,箋註失之太略,因折衷先儒,以補二書所未及。每篇之中,分其節次。每節之內,析其句讀。其訓釋多本鄭賈箋疏,亦間採他說,附案以發明之,於《喪禮》尤為詳審。如《喪服》“嫡孫”條,《疏》謂祖孫本非一體,此謂祖為適子服斬,故於孫不重服,特隆於大功,《疏》說非是。《士喪禮》“陳大斂具”條,熬黍稷各二筐,敖繼公謂置此代奠,此獨從《注》說,謂設以聚蟻,去熬而蟻亦俱去,蓋善法也。又謂《既夕禮》“皆木桁久之”句,久當作“廬人灸諸牆”之灸,柱也,以辨《注》、《疏》之非。又謂:“祖奠,主人當在柩東,奠在其南,則亦在柩東,《注》謂主人及奠俱在柩西,非是。”頗見精確。惟於三年之喪,過信毛奇齡三十六月之說。不知此說倡自唐王元感,當時已為禮官所駁,閻若璩《潛邱劄記》辨之尤悉。廷華蓋偶未考。又謂:“袒免之免,疑襯冠者。”案《疏》謂髽與括髮,以麻布自項鄉前交於額上,卻繞紒。免亦如之,但布廣一寸為異。未聞有襯冠。其說亦穿鑿。然其章分句釋,箋疏明簡,於經學固不為無補也。
△《補饗禮》·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諸錦撰。錦有《毛詩說》,已著錄。是編以《儀禮》十七篇有燕禮,有公食大夫禮,而獨無饗禮。然其見於《周官》、《春秋傳》、《禮記》者,猶可得而考。元吳澄作《纂言》及《考注》,嘗有《補經》八篇,《補傳》十篇,獨於饗禮之文未有特著。蓋緣《聘》、《覲》篇中俱兼及饗食,謂其可以相通而略之,殊不知饗之為禮也,大非一聘覲所能該。有祭帝、祫祭之大饗,復有天子享元侯,兩君相見及凡饗賓客之不同。使不自為一篇,則雖諸書可考,亦無自而察其全。因據《周官》賓客之禮,聯事而比次之。並取《左傳》、《禮記》中相發明者,條注於下,為《補饗禮》一卷。考敖繼公《儀禮集說序》曰“《公食大夫禮》雲:‘設洗如饗。’謂如其公饗大夫之禮也。而今之《經》乃無是禮,則是逸之也。”云云,據其所考,則《儀禮》本有《饗禮》一篇,《經》文可證。錦之所補,非屬鑿空。且是編以《周官》為宗,《經》固《儀禮》綱領。以經補經,固無訾於不類。至於分注之傳記,證佐天然,鹹有條理,尤非牽強附會之比。至薦籩、不薦籩之異文,庭燎、門燎掌於閽人、甸人之殊說,並兩存其義,不生穿鑿,亦勝於空談臆斷之學。雖寥寥不滿二十葉,而古典所存,足資考證,不以其篇帙之少而廢也。
△《禮經本義》·十七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蔡德晉撰。德晉字仁錫,無錫人。雍正丙午舉人,乾隆初以楊名時薦官司務。是書前十六卷皆本經,第十七卷附吳澄所輯《逸禮》八篇,皆引宋、元、明以來諸家之說,與《注》、《疏》互相參證,大旨皆不戾於古。名物制度,考辨頗悉。亦間出新義。如《士冠禮》文:“白屨以魁柎之。”鄭《注》:“魁,蜃蛤。柎,注也。”蓋以蛤灰柎注於屨,取其潔素。《說文》所云魁蛤,是其確證。乃引萬斯大之說,謂“魁以木為之。明時巾帽以木為範,名曰魁頭,蓋本於此。”殊不免杜撰無稽。然如《士冠禮》《經》文曰:“即筵坐櫛,設笄。”
敖繼公以為固冠之笄。德晉則謂:“笄有二種,一是髻內安發之笄,一是弁冕固冠之笄。此未加冠,明是安發之笄,繼公所說為誤。”則亦頗辨析精密,為前儒所未及也。
△《宮室考》·十三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國朝任啟運撰。啟運有《周易洗心》,已著錄。是書於李如圭《釋宮》之外別為類次,曰門、曰觀、曰朝、曰廟、曰寢、曰塾、曰寧、曰等威、曰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