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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然則鼎於《集傳》蓋不免有所未愜。恐人以源出朱子為疑,故特引朱子之說補其闕失。其舉《集傳》歸之朱子,猶曰以朱翼朱,則不以異蔡為嫌耳,非其考之不審也。
△《尚書通考》·十卷(江西巡撫採進本)
元黃鎮成撰。鎮成字元鎮,邵武人。以薦授江南儒學提舉,未上而卒。其書徵引舊說以考四代之名物典章,亦間附以論斷,頗為詳備。其中如論閏月而牽及後代司天之書,論律而旁引京房之法,論樂而臚陳自漢至宋之樂名,皆與《經》義無關,失之氾濫。其他四仲、五品、五教、九疇、六府、三事之類,皆經有明文而復登圖譜。別無發明,亦為冗瑣。又全書皆數典之文,而“曰若稽古”一條獨參訓詁,尤為例不純。似乎隨筆記錄之稿,未經刊潤成書者。然《書》本以道政事,而儒者以大經大法為粗跡,類引之而言心。王應麟《困學紀聞》曰:”
《仲虺之誥》,言仁之始也。《湯誥》,言性之始也。《太甲》,言誠之始也。
《說命》,言學之始也。”然則刪書錄此四篇,果僅因此四語乎?鎮成此編雖頗嫌蕪雜,然猶為以實用求書,不以空言求書者。其《自序》有曰:“求帝王之心易,考帝王之事難。”可謂知說經難易之故矣。
△《書蔡傳旁通》·六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元陳師凱撰。師凱家彭蠡,故自題曰“東匯澤”。其始末則不可得詳。此書成於至治辛酉。以鄱陽董鼎《尚書輯錄纂注》本以羽翼蔡《傳》,然多采先儒問答,斷以己意。大抵辨論義理,而於天文、地理、律歷、禮樂、兵刑、龜策、《河圖》、《洛書》、道德、性命、官職、封建之屬皆在所略。遇《傳》文片言之賾,隻字之隱,讀者不免囁嚅齟齬。因作是編,於名物度數蔡《傳》所稱引而未詳者,一一博引繁稱,析其端委。其蔡《傳》岐誤之處,則不復糾正。蓋如孔穎達諸經《正義》主於發揮註文,不主於攻駁註文也。然不能以迴護註文之故廢孔氏之《疏》,則亦不能以迴護蔡《傳》之故廢師凱之書矣。知其有所遷就而節取所長可也。
△《讀書管見》·二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元王充耘撰。黃虞稷《千頃堂書目》稱充耘字與耕,而原《序》及梅鶚《跋》並稱“耕野”,疑虞稷誤也。吉水人。元統甲戌進士,授承務郎,同知永新州事。
後棄官養母,著書授徒,因成是編。所說與蔡氏多異同。其中如謂《堯典》乃《舜典》之緣起,本為一篇,故曰《虞書》;謂“九族既睦”,既當訓盡;謂“象以典刑”為各象其罪而加之,非垂象之意;謂“同為逆河”以海潮逆入而得名:皆非故為異說者。至於《洪範》錯簡之說,《伊訓》改正不改月之辨,尚未能糾正。所附《周不改月惟魯史改月》一條,尤為強辭。大醇小疵,別白觀之可也。又《禹貢篇》“嶧陽孤桐”一條,語不可解。梅鶚《跋》稱此書得之西皋王氏,寫者草草,其末尤甚。此條疑亦當時所訛脫。今無別本可校,姑仍其舊焉。
△《書義斷法》·六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元陳悅道撰。其自題曰鄒次,不知何許人。書首冠以“科場備用”四字,蓋亦當時坊本為科舉經義而設者也。其書不全載經文,僅摘錄其可以命題者載之。
逐句詮解,各標舉作文之窾要。蓋王充耘《書義矜式》如今之程墨,而此書則如今之講章。後來學者,揣摩擬題,不讀全經,實自此濫觴。錄而存之,知科舉之學流為剽竊,已非一朝一夕之故。猶《易類》錄王宗傳,《禮類》錄俞庭椿,著履霜堅冰,其來有漸,不可不紀其始也。書末原附《作義要訣》一卷,為新安倪士毅所輯。分《冒題》、《原題》、《講題》、《結題》四則。又《作文訣》數則。尚具見當日程式。以世有別本,且論文之作不可附麗於《經部》,故著錄於《詩文評類》,而此則從刪焉。
△《尚書纂傳》·四十六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元王天與撰。天與字立大,梅浦人。大德二年以薦授臨江路儒學教授。蓋天與為贛州路先賢書院山長時,憲使臧夢麟以是書申臺省,得聞於朝,故有是命也。
是書雖以孔安國《傳》、孔穎達疏居先,而附以諸家之解。其大旨則以朱子為宗,而以真德秀說為羽翼。蓋朱子考論群經,以《書》屬蔡沈,故天與以蔡氏《傳》為據。德秀則《書說精義》以外,復有《大學衍義》一書,所言與虞、夏、商、周之大經大法多相出入,故天與亦備採之。其註疏或刪或存,亦以二家之說為斷。
《自序》所謂“期與二先生合而已,不敢以私意去取”,蓋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