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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為必不可信,亦先儒舊義。至於求棄之之由而不得,乃援後世綠糹弟方底之事以證之,則未免反失之附會。又頗信《竹書紀年》,屢引為證,亦乖說經之體。然綜其大旨,不合者十之二三,合者十之五六也。
△《欽定詩經傳說彙纂》·二十卷、《序》·二卷康熙末聖祖仁皇帝御定。刻成於雍正五年,世宗憲皇帝制《序》頒行。《詩序》自古無異說,王肅、王基、孫毓、陳統爭毛、鄭之得失而已。其舍《序》言《詩》者,萌於歐陽修,成於鄭樵,而定於朱子之《集傳》。輔廣《童子問》以下,遞相羽翼,猶未列學官也。元延祐中行科舉法,始定《詩》義用朱子,猶參用古註疏也。明永樂中修《詩經大全》,以劉瑾《詩集傳通釋》為藍本,始獨以《集傳》試士。然數百年來,諸儒多引據古義,竊相辨詰,亦如當日之攻毛、鄭。
蓋《集傳》廢《序》,成於呂祖謙之相激,非朱子之初心。故其間負氣求勝之處,在所不免。原不能如《四書集註》,句銖字兩,竭終身之力,研辨至精。特明代纂修諸臣,於革除之際,老師宿儒,誅鋤略盡,不能如劉三吾等輯《書傳會選》,於蔡氏多所補正。又成祖雖戰伐之餘,欲興文治,而實未能究心經義,定眾說之是非。循聲附和,亦其勢然歟?是編之作,恭逢聖祖仁皇帝天亶聰明,道光經籍,研思六義,綜貫四家。於眾說之異同,既別白瑕瑜,獨操衡鑑。而編校諸臣,亦克承訓示,考證詳明,一字一句,務深溯詩人之本旨。故雖以《集傳》為綱,而古義之不可磨滅者,必一一附錄以補闕遺。於學術持其至平,於經義乃協其至當。
《風》、《雅》運昌,千載一遇,豈前代官書任儒臣拘守門戶者所可比擬萬一乎!
△《欽定詩義折中》·二十卷乾隆二十年,皇上御纂。鎔鑄眾說,演闡經義,體例與《周易述義》同。訓釋多參稽古義,大旨亦同。蓋我聖祖仁皇帝欽定《詩經彙纂》於《集傳》之外,多附錄舊說,實昭千古之至公。我皇上幾暇研經,洞周窔奧,於漢以來諸儒之論,無不衡量得失,鏡別異同。伏讀御製《七十二候詩》中《虹始見》一篇,有“晦翁舊解我疑生”句。句下御注,於《詩集傳》所釋危�X之義,詳為辨證。並於所釋《鄭風》諸篇概作淫詩者,亦根據毛、鄭,訂正其訛。反覆一二百言,益足見聖聖相承,心源如一。是以諸臣恭承彝訓,編校是書,分章多準康成,徵事率從《小序》。使孔門大義,上溯淵源。卜氏舊傳,遠承端緒,因欽定《詩經》以樹義,即因《御纂周易》以立名。作述之隆,後先輝耀。經術昌明,洵無過於昭代者矣。
△《田間詩學》·十二卷(左都御史張若溎家藏本)
國朝錢澄之撰。澄之有《田間易學》,已著錄。是書成於康熙己巳。大旨以《小序》首句為主。所採諸儒論說,自《注》、《疏》、《集傳》以外,凡二程子、張子、歐陽修、蘇轍、王安石、楊時、範祖禹、呂祖謙、陸佃、羅願、謝枋得、嚴粲、輔廣、真德秀、邵忠允、季本、郝敬、黃道周、何楷二十家。其中王、楊、範、謝四家今無傳本,蓋採於他書。陸、羅二家本無《詩》注。蓋草木鳥獸之名,引其《埤雅》、《爾雅翼》也。自稱毛、鄭、孔三家之書,錄者十之二,《集傳》錄者十之三,諸家各本錄者十之四。持論頗為精核,而於名物、訓詁、山川、地理言之尤詳。徐元文《序》稱其“非有意於攻《集傳》,於漢唐以來之說亦不主於一人。無所攻,故無所主。無所攻、無所主而後可以有所攻、有所主”
云云,深得澄之著書之意。張英《序》又稱其“嘗與英書,謂《詩》與《尚書》、《春秋》相表裡,必考之三《禮》以詳其製作,徵諸三《傳》以審其本末,稽之五《雅》以核其名物,博之《竹書紀年》、《皇王大紀》以辨其時代之異同(案二書所序時代,多不可據。此語殊為失考。謹附訂於此),與情事之疑信。即今輿記以考古之圖經,而參以平生所親歷”云云,則其考證之切實,尤可見矣。
△《詩經稗疏》·四卷(湖南巡撫採進本)
國朝王夫之撰。夫之有《周易稗疏》,已著錄。是書皆辨正名物訓詁,以補《傳》、《箋》諸說之遺。如《詩譜》謂“得聖人之化者謂之《周南》,得賢人之化者謂之《召南》。”此則據《史記》謂雒陽為周、召之語,以陝州為中線而兩分之,則《周南》者周公所治之南國也。證之地理,亦可以備一解。至於鳥則辨雎鳩之為山禽而非水鳥;雀角之角為咮,詩意言雀實有角,鼠實有牙。於獸則辨“九十其犉”之語,當引《爾雅》“七尺曰犉”之文釋之,不當以“黃牛黑唇”釋之;騂剛之剛為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