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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祀,見於《周禮》,本有明文。
疑無北郊之祀者,本無庸置辨。奇齡性喜攻駁,反覆詰辨,未免繁雜。至於時祭之外,禘為大祭,所謂“三年一禘,五年一祫”者,語出緯書,本不足據。祫對犆為義,不對禘為義也。奇齡辯大禘與吉禘不相蒙。又言大禘、吉禘時祭必合祭,故稱祫。則皆發昔儒所未及,於《經》義不為無補。錄存其說,亦足資禮家之採擇焉。
△《參讀禮志疑》·二卷(編修勵守謙家藏本)
國朝汪紱撰。紱一名烜,字燦人,號雙池,婺源人。是書取陸隴其所著《讀禮志疑》,以己意附參於各條之下。其於三《禮》大端,若謂南郊即為圜丘、大社即為北郊、禘非祭天之名、路寢不得仿明堂之制,又力斥大饗明堂文王配五天帝、武王配五人帝之說,皆主王肅而黜鄭玄,故頗與舊注相左。其謂東西夾室不在堂之兩旁,而在東西房之兩旁。考《儀禮·公食大夫禮》:“公迎賓入,大夫立於東夾南,士立於門,小臣東堂下,宰東夾北,內官之士在宰東上,介門西。”
蓋均即位於堂之上下。如紱所云,則大夫及宰乃違眾而獨立於堂後及東西房兩旁隱蔽之地矣。又《聘禮》設饗,亦云堂上之饌八、西夾六。蓋數饌於賓,其陳設皆自堂及庭及門,取其羅布目前。如紱所云,則饌亦設於堂後矣。紱又謂士無朝服,玄端即士之朝服,上士玄裳,中士黃裳,下士雜裳。考《士冠禮》曰:“主人玄冠朝服,緇帶素恚�!奔仍撲仨{,則素裳矣,與卿大夫以上之朝服,初無以異,未嘗獨以黃裳、玄裳、雜裳之玄端為朝服也。又《魯語》曰:“列士之妻加之以朝服。”則士固非無朝服。紱皆未之深考也。至所謂大夫、士無西房,故《士喪禮》主人括髮,眾主人免於房,而婦人乃獨髽於室,以無西房故也。其說本孔《疏》,可破陳祥道《禮書》之惑。又謂大夫、士廟亦當有主,與《通典》所載徐邈及清河王懌之議相合。如斯之類,亦多深得《經》義,固可與隴其之書並存不廢也。
──右“禮類”《三禮總義》之屬六部,三十五卷,皆文淵閣著錄。
(案:鄭康成有《三禮目錄》一卷。此三《禮》通編之始。其文不可分屬。
今共為一類,亦《五經總義》之例也。其不標三《禮》之名,而義實兼釋三《禮》者,亦並附焉。)
△《禮書》·一百五十卷(內府藏本)
宋陳祥道撰。祥道字用之,福州人。李廌《師友紀談》稱其許少張榜登科。
又稱其元祐七年進《禮圖》、《儀禮注》,除館閣校勘。明年用為太常博士,賜緋衣,不旬餘而卒。又稱其仕宦二十七年,止於宣義郎。《宋史》則作官至秘書省正字。然晁公武《讀書志》載是書,亦稱左宣義郎太常博士陳祥道撰,與廌所記同。廌又稱嘗為《禮圖》一百五十卷,《儀禮說》六十餘卷,內相範公為進之,乞送秘閣及太常寺。陳振孫《書錄解題》則稱元祐中表上之。晁公武則稱朝廷聞之,給札繕寫奏御。《宋史·陳暘傳》則稱禮部侍郎趙挺之上言,暘所著《樂書》二十卷(案《樂書》實二百卷、《宋史》字誤),貫穿明備,乞援其兄祥道進禮書故事給札。則廌,振孫所記為確,公武朝廷聞之之說非其實也。其中多掊擊鄭學。如論廟制引《周官》、《家語》、《荀子》、《穀梁傳》謂天子皆七廟,與康成天子五廟之說異。論禘祫謂圜丘自圜丘,禘自禘,力破康成禘即圜丘之說。
論禘大於祫並祭及親廟,攻康成禘小祫大、祭不及親廟之說。辨上帝及五帝,引《掌次》文,闢康成上帝即五帝之說。蓋祥道與陸佃皆王安石客(案祥道為王安石之徒,見晁公武《讀書志》祥道《論語解》條下),安石說經,既創造新義,務異先儒,故祥道與陸佃亦皆排斥舊說。佃《禮象》今不傳,惟神宗時詳定郊廟禮文諸議,今尚載《陶山集》中。大抵多生別解,與祥道駁鄭略同。蓋一時風氣所趨,無庸深詰。然綜其大致,則貫通經傳,縷析條分,前說後圖,考訂詳悉。
陳振孫稱其論辨精博,間以繪畫,唐代諸儒之論、近世聶崇義之圖,或正其失,或補其闕。晁公武,元祐黨家;李廌,蘇門賓客:皆與王氏之學異趨。公武則稱其書甚精博,廌亦稱其《禮》學通博,一時少及。則是書固甚為當時所重,不以安石之故廢之矣。
△《儀禮經傳通解》·三十七卷、《續》·二十九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儀禮經傳通解》,宋朱子撰。初名《儀禮集傳集註》。朱子《乞修三禮劄子》所云“以《儀禮》為經,而取《禮記》及諸經史雜書所載有及於禮者,皆以附於本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