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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母喪,成《家禮》。晚年多所損益,未暇更定。”朱子門人黃亦云:“其書始定,為一行童竊以逃。先生歿,其書始出,今行於世。然其間有與先生晚歲之論不合者。”
又明邱濬雲:“《家禮》不聞有圖。今卷首圖注多不合於本書,文公豈自相矛盾?
未識歲月曰嘉定癸酉,是時距文公沒十有三年矣,豈可謂之公作哉?蓋楊氏贅入昭然也。”據是數說,則《家禮》實朱子未定之本,且久亡其稿。迨其復出,真贗已不可知。又參以門人所附益,固未可執為不刊之典。近日王懋竑為篤信朱子之學者,所作《白田雜著》,亦深以《家禮》為疑。復禮之辨定,未為不可。然所辨定者意在宜古宜今,然純以臆斷,乃至於非古非今。又泛引律例,且濫及五行家言,尤為蕪雜。中引罵詈、鬥毆、賭博諸律,已為不倫,又引“官吏宿娼律”
一條,“擅食田園瓜果律”一條,使掩其卷而思之,是於四禮居何門哉?
△《四禮寧儉編》(無卷數,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王心敬撰。心敬有《豐川易說》,已著錄。是書以冠、昏、喪、祭四禮無貴乎繁重,宜崇尚質樸,始易遵行。因取前人所傳《家禮》纂本,更為刪易,務從省約。又名《豐川家規》,蓋所以教其子弟者。與呂維祺《四禮約言》、宋纁《四禮初稿》用意大約相近,而立法則尤為簡略焉。
△《昏禮通考》·二十四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曹廷棟撰。廷棟有《易準》,已著錄。是編詳考昏禮,冠以《大清會典》、《大清律例》,不入卷數,尊功令也。其下乃博考故實,以類編次。然核其體例,多有未合。夫通有二義,一則自天子達於庶人,通乎上下者也。一則自先王以迄後世,通乎古今者也。既考昏禮,則當以貴賤各為門目,知等威之所別。古今各著沿革,知異同之所自。復各考核典文,釐為子目,以理其緒。而後以變禮(如《曾子問》所謂親迎遭喪之類)、俗禮(如陰陽拘忌及催妝、撒果之類)、非禮(如《元史》所禁割襟、指腹之類)別匯於後以備其全。庶乎源委秩然,足資考證。廷棟此書,採摭雖富,而端緒糅雜。所分子目,不古不今。第十四卷至以《妝資》為一門,此於古居何禮也?《媒氏》一門載索紞佔冰下人語,韋固見老人月下檢書。是直類書,非通禮矣。
△《齊家寶要》·二卷(江蘇周厚堉家藏本)
國朝張文嘉撰。文嘉字仲嘉,錢塘人。是書本《書儀》、《家禮》諸書,酌為古今通禮:曰《居家禮》,曰《童子禮》,曰《義學約》,曰《師範》,曰《家誡》,曰《家規》,曰《宗講約》,曰《鄉約》,曰《社約》,曰《冠禮》,曰《昏禮》,曰《喪禮》,曰《祭禮》。每門前引經傳及新定儀注,間有附論,折衷頗為詳慎。但據沈堯中之說,謂三年之喪當三十六月。今考《三年問》“二十五月而畢”,《檀弓》“祥而縞,是月禫,徙月樂”,王肅主之,為二十五月之證。《士虞記》曰:“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鄭康成以中月為間月,則三年之喪,實二十七月。至謂喪三十六月,則始於唐王元感,而張柬之駁之,其議遂寢。載在《唐書·張柬之傳》。文嘉乃取唐人已廢之說,謂宣公新宮災在薨後二十九月,其時主猶在寢,證古人喪不止於二十七月,尤為誤中之誤。考《成三年》:”二月甲子,新宮災。”杜《注》:“三年喪畢,宣公神主新入廟,故謂之新宮。“據此,則宣公之主已入廟矣。《公羊傳》曰:“新宮者,宣公之宮也。宣公則曷為謂之新宮,不忍言也。”《穀梁傳》曰:“新宮者,禰宮也。迫近不敢稱諡,恭也。”據此,則不稱宣宮而稱新宮,必不由於主不在廟。至胡《傳》始引劉絢之說,謂不稱宣宮,以未遷主,於三《傳》略無所據。
然絢謂宣公薨至是二十有八月,緩於遷主,則以緩遷為失明矣。今文嘉乃引以為三十六月之證,則是以二十八月主不遷廟為持喪之正經。其誤又甚於絢矣。文嘉又謂凡期喪皆有禫。今考《雜記》曰“期之喪十一月而練,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注》曰:“此謂父在為母也。”《喪服小記》曰:“為父,母、妻、長子禫。”是期之喪得禫者,止有母、妻及長子耳。《小記》曰:“庶子在父之室,則為其母不禫。”又曰:“宗子母在,為妻禫。”明父在為妻不禫,則是母、妻期喪且有不得禫者矣。今文嘉謂凡期皆得禫,尤未詳考。
蓋是書未能窮源於《禮經注、疏》,第從《家禮》諸書略求節目,宜其說之有離合也。
──右“禮類”雜禮書之屬十七部,八十七卷內三部無卷數,皆附《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