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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戰場,好讓他將這南齊年輕軍神擊敗,登上南齊第一青年名將之位。容楚一日不回,他就一日屈居他之下,沒有翻盤機會,可眼見著容楚嬉戲悠遊,無心政事,也斷無再掌軍權可能,紀連城的恨,早已滿坑滿谷,足夠填幾萬個容楚。
迎著無數人驚訝好奇仰慕擔憂的目光,容楚衣袂翻卷,策馬長驅於天紀軍營,所經之處,無人敢攔。
“晉國公!”驀然一聲大喝,紀連城終於忍無可忍,大步奔來,“此乃我天紀軍大營,西凌北軍事重地,你便貴為國公,也無權亂闖!”
“紀連城!”容楚高踞馬上,並不駐馬,“本國公前來你軍營,為何不大開中門迎接見禮!”
紀連城怔了怔,才想起論起品級,容楚遠遠高於自己,按南齊律,就算容楚擅闖軍營觸犯軍律,他紀連城見上官不參拜同樣有罪。
紀練成咬了咬牙,握拳半晌,終於還是低頭參拜,“下官見過國公!請恕下官甲冑在身,不能全禮!”
他低著頭,卻梗著脖子——暫讓容楚一步又如何,容楚再抓不著他把柄,他便可以抓容楚把柄!
“免了!”容楚在馬上揮揮手,左右顧盼,神情讚歎,“少帥麾下,軍容嚴整,兒郎如鐵,好本事!”
紀連城蒼白的臉瞬間漲紅——哪來的軍容嚴整?輕輕鬆鬆就給容楚闖了進來,一大堆守門衛士沒能追上,現在跟在容楚護衛馬後跌跌撞撞,一派狼狽,這容楚,當真跋扈囂張如此,一定要打他的臉麼?
“晉國公。”他吸氣,袖子下的拳頭握緊又鬆開,不接容楚的話,陰惻惻地道,“您半夜闖營,難道就是為了這句廢話?”
“當然不是。”容楚一笑,“天紀軍重地,可不是我一個閒散國公可以隨意進入的。”
“國公知道就好!”紀連城咬牙道,“那麼,國公應該知道,你現在已經觸犯軍法!”
“所以我不是隨意來的呀。”容楚就好像沒聽見他的話,笑吟吟接上,“我尋少帥,有要事相商。”
紀連城怔了怔,狐疑地看了看容楚——他重掌軍權了?
隨即他否定了這個可能,朝中動向都在他掌握中,有康王在,斷然不會讓容楚再次掌權,再說容楚就算以國公身份來擔任監軍,相隨而來的必然有朝廷傳旨太監,不會半夜三更帶一批護衛這樣闖來。
這麼一想他心中一定,冷笑一聲道:“國公現在貴為朝廷超品大員,一方勳爵,瀟灑悠遊,不問世事,我這區區天紀小營,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讓國公自麗京連夜賓士六百里,前來相商?”
他語氣諷刺,容楚就好像沒聽出來,自馬上居高臨下看了他一看,又偏頭聽了聽那邊審訊的咆哮和鞭子聲,忽然道:“夜半何人執法?”
“與你何干?”紀連城氣得臉色發紫。
“本來無干,現在嘛……”容楚悠然玩著馬韁,忽然一指那處審訊大帳,道,“把人給我帶出來!”
他的黑衣龍魂衛轟然應是,二話不說便提韁策馬。
“放肆!”紀連城勃然大怒,眉心一點紅菱都在微微抽搐,“容楚!你瘋了!我帳中軍將,也是你動得的!”
“我動不得。”容楚慢慢一笑,在紀連城露出喜色那一刻,忽然手掌一翻,“可西陵行省總督府,動得。”
火把灼灼,映亮他掌心六角形黑色令牌,上書“西凌行省”,其下有“行省工器司督造”字樣,暗金色字型熠熠閃光。
“便是總督令又如何?”紀連城眼底閃過一絲驚異,卻不以為然,“西陵總督和我不過平級,他的令牌如何能命令我天紀營?”
“誰要命令你?”容楚淡淡道,“不過是發現天紀營中有涉嫌賣國通敵要犯,前來傳喚偵辦而已。”
“賣國通敵?”紀連城眉頭一皺,隨即冷笑,“你是指常副將涉嫌青水關埋伏告密一事?此事我天紀已經在偵辦,無須總督府插手!”
容楚敲著馬鞭,微微昂首,並不看紀連城,悠悠道:“君不聞,軍事規避乎?”
紀連城身子一僵。
軍事規避,是指軍隊中發生的違紀案件,如果涉及地方安全,所在軍隊應當避嫌,交案犯於所在地總督府,會同京師所派三法司官員審理,而不能自己私刑審結。
但此刻所謂“常先鋒通敵洩密”案件,他自己心裡有數,證據全無,案情不清,說到底只是他自己為了鞏固勢力,清除異己,而強自栽到常先鋒上頭而已。
可是容楚竟然咬住了這個機會,及時趕來,以軍事規避理由奪取審判權,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