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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地看著他,眼神凌厲,容楚玩味地看著她,並沒有放開,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下一步,是不是通知聞敬,這對夫妻不是簡單角色,讓他小心?”
那女子身子一震。
“或者你還可以通知他。”容楚笑得親切而可惡,“埋伏不要設在藍田關了,你已經洩密給我們了。”
“啊……”那女子驚得險些失聲,霍然瞪大了眼睛。
她什麼時候洩密了!這是西局絕不會饒恕的死罪!
“我如果是你,”容楚輕輕道,“就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聞敬死也好,活也好,知道不知道真相也好,與你何干?”他含笑拍拍那女子的臉,“你放心,只要你閉嘴抽身,我自然也不會讓聞敬知道你洩密。”
那女子吸口氣,垂下眼睛,容楚輕笑,“多謝姐姐體貼。”伸手款款搭在太史闌肩上,太后一般。
容太后風情萬種地走了,還帶走了所有原本應該留在這裡的人,那“鏢局局主”急急地趕上來,想要埋怨什麼,卻在那女子陰冷的神色逼迫下,閉上了嘴。
女子凝望著容楚和太史闌的背影,臉色陰沉中夾雜著恐懼。
“通知聞敬,計劃失敗。孫逾等人有防備,讓他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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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安全回到客棧,聞敬在門口接著,笑容滿面,態度自然,太史闌瞧著,也覺得這人城府確實夠得上水準。
客棧裡很快就安靜了,容楚幹完他的事兒後,痛痛快快拉著太史闌睡覺,一點也不擔心聞敬等人捲土重來。
太史闌雖然一萬個看他不上眼,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掌控人心,精研心理之術妙到毫巔,硬是在危機之下,利用聞敬的謹慎和孫逾的狂妄,將兩方人馬玩弄鼓掌之上,他自己舒舒服服睡在夾縫裡,沒事摸一把,跟玩麻將似的。聞敬等人的段數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早上起來容楚神清氣爽,臉色好得刺眼,太史闌隔窗看見孫逾和聞敬都沉著個臉過去,各自掛著倆大黑眼眶。
容楚的腰今天終於稍稍好了些,能坐了,於是他坐到了梳妝檯前。
國公接受新環境新身份的能力很強,幾天前陰差陽錯被逼做了太史闌老婆時,他還以絕食表示抗議,幾天後他倚著妝臺,垂著水袖,巧笑倩兮,嫵媚回首,嬌嬌地喚:“夫君——”
“夫君大人”靠著牆,嚼著糖,目光冷淡,面無表情。
古裝虐文雌雄顛倒版,毫無違和感。
“夫君,奴家想換一朵絨花,要紫色的。”“史娘子”撒嬌熟練。
太史闌聽若未聞,下巴一抬,“賢妻,你家老爺我要洗臉。”
“兒子,你爹要洗臉,快去伺候。”
悲催的景泰藍對四面望望,發現無人可以指使,光屁股扒窗大喊,“小二,我娘要紫色絨花,我爹要洗臉,我沒人給穿衣服,速來——”
……
“史娘子”端的好度量好賢惠,夫君大人不理也不生氣,自己胡亂找點粉拍拍,胭脂刷刷,口脂塗塗,塗口脂的時候景泰藍兩眼發亮,連嚥唾沫,顯然被這久違的美味勾引起了綿長的思念,卻被太史闌一個殺傷力並不強卻充滿警告的眼神給腰斬。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史娘子”化好妝,滿意地左看右看,搔首弄姿,太史闌掀起眼皮,冷淡地瞧他一眼——演戲上癮症候群。
“史娘子”裝扮完畢,太史闌大步過去,將披風兜頭兜臉給他一裹,扶了他出去,史娘子一路靠在夫君身上,花搖枝擺,顫顫悠悠,逢人就打招呼,半個身子的重量,都依在那並不孔武有力的“夫君”身上。
國公很歡樂,國公心情很好,因為國公忽然發現,反串很幸福。
除了這時候,還有什麼機會,那塊裡面包裹著美味餡心的石頭,肯讓他上下其手,倚紅偎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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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子弟孫逾,為了討好“史娘子”,給史娘子專門僱了一輛車,但因為上次驚馬,他自己終於不再死乞白賴地也坐在車上,“一家三口”,得以同車而行,太史闌正好趁這難得的悠閒,給景泰藍補課。
今天上英文和歷史。
“bitchisbitch。”她讀。
“bitchisbitch。”景泰藍奶聲奶氣跟著念,“麻麻,什麼意思?”
“賤人就是矯情。”
正在喝茶的容楚,一口茶水險些噴到景泰藍臉上。
“什麼叫矯情?”今天的課程有難度,景泰藍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