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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去,一個個問過去,剛才還氣勢洶洶,口口聲聲太史闌有罪的官兒們,忽然齊齊開了竅,異口同聲“我們沒有要告你!”
“諸位大人。”太史闌問完一遍,轉身,對堂上一攤手,“下官認為,這些北嚴通城屬官,言行不一,言辭閃爍,證詞混亂,腦筋發昏,作為朝廷官員,在就案時此等行為,極為可疑,建議尚書大人將其全部下獄,然後慢慢拷問!定然能捉住真正的嫌疑人!”
刑部尚書眼睛一翻,險些背過氣去——狂妄無邊太史闌,這說的是人話?竟然敢提議將通城整整一個縣的官員,統統都關起來?
“不可。”他立即道,“一案歸一案……”
“是了,一案歸一案。”太史闌立即道,“這些官員東拉西扯,胡言亂語,大人剛才想必是十分憤怒,忘記譴責他們的行為。既然下官身為昭陽代府尹,是這座公堂的暫時主人,下官願意為大人代勞——來人,將這些糊塗官兒,都給我叉出去!”
“嗻——”昭陽府的兵丁們,以極快的速度奔出來,將這群官兒們趕豬一般地趕了下去。
太史闌一眼就看見她的護衛,雷元於定火虎等人都換了衣服,混在其中,想必是怕她吃虧。
堂上瞬間就安安靜靜加乾乾淨淨,經過太史闌強力掃蕩,沒有人能呆得住。
刑部尚書,監察御史,董曠等人臉色精彩,大司馬大司徒目瞪口呆,只有已經來了幾天,對太史闌稍有了解的章凝,低頭悶笑。
他想著難怪陛下最近的性子也大改了,和這個女人呆在一起,綿羊都會練成惡虎。
這麼一打岔,本來就進行艱難的官司,頓時有點不在步調上,太史闌卻不會允許別人回神掌握步調,一轉身,道:“請諸位大人,允許我傳龍莽嶺盜匪證人。”
眾人都一凜——這才是最關鍵的!
陳暮是首告,他的證詞並不夠成為唯一證據,來自被告方的龍莽嶺盜匪的證詞,才能真正將案件定性。
座上人都開始暗暗緊張,刑部尚書屁股磨來磨去。
“哎喲……”一直沒說話的喬雨潤,忽然捂住肚子,彎下腰,開始呻吟。
太史闌唇角冷冷一扯。
“喬大人怎麼了?”刑部尚書立即和藹可親地問,“這是哪裡不舒服嗎?”
“啊……沒事……下官……沒事……”喬雨潤捂著肚子,臉色發白,看那模樣,話都說不周全了。
“喬大人可是要下去休息?”刑部尚書更加親切,又有些為難,“只是現在正在審案中……”
“大人……不必……為難……”喬雨潤勉強坐直身子,“我……我沒事……可以堅持……不能為我……壞了規矩……”
她好容易勉強坐直,隨即又軟軟滑了下去,捂著肚子一頭冷汗,勉強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這是老毛病……也沒什麼……就是容易暈去……稍稍就好……稍稍就好……”一邊支撐著往椅子上爬,爬了半晌都沒爬上去,望去甚是可憐。
三公開始扶額。
刑部尚書神情十分同情和為難,眼角斜瞟著太史闌。
喬雨潤爬啊爬。
爬啊爬。
太史闌巋然不動地瞧著。
喬雨潤也好耐心,繼續爬,一次次地,堅持不懈地,如蝸牛爬杆似地,上三尺滑兩尺,就是爬不到目標……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
喬雨潤回頭一看,赫然是太史闌。
太史闌抓著她的肩膀,面無表情地道:“喬大人,我看你確實老毛病犯了。”
喬雨潤驚訝又有點警惕地瞧著她。
“你不就是大姨媽來了麼。”太史闌聲音清晰,“哦,不,我忘記南齊不叫大姨媽,叫月事。”
喬雨潤腦袋撞到了椅子邊……
正在喝茶的大司馬宋山昊,噗地一口將茶噴在了身邊席哲身上……
“痛經是件麻煩事。”太史闌毫不同情地說著同情的話,“而且我怕你弄髒了我的公堂。”她轉頭對立在堂下的蘇亞道,“蘇亞,幫個忙。”
蘇亞默默轉身去了,過了一會,捏著一團東西過來,塞在她手裡。
太史闌若無其事抖開。
堂上大佬們齊齊捂臉。
做官遇上太史闌,想要快活也很難……
喬雨潤眼神直勾勾地望著那抖開的月經帶,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死了的好。
太史闌把那東西一抖即收,隨即塞在喬雨潤手裡,難得關切地道,“收好,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