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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適用,只是位置不同而已。當初先帝寬仁,認為令出一門有利於全軍一心,但也不是完全沒做防備。他聽取了容家父子的意見,對全軍做過一次大換防,外三家軍的駐地和勢力範圍,以及周圍軍隊的設定都經過精細的研究,幾乎動一發而牽全身,每一軍周圍都佈置了相當的天險和軍隊,每一支外家軍要想反都得經過重重天塹和重重圍剿。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這也是容氏父子在退出政壇,交出軍權之前,為朝廷和南齊,做的最後一件事。
紀連城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漸漸平復下來,被說到痛處的人,往往都是顧不上生氣的。
但太史闌下一句話成功地又讓他炸毛了。
“哦,我忘記了。”太史闌輕蔑地道,“你已經沒種了。”
“太史闌!”紀連城的咆哮聲三里外的軍隊都能聽見,“我紀連城不殺了你,誓不為人!”
“你還不如說誓不為男人。”太史闌句句都在往傷口上撒鹽。
“嗆”一聲,刀光如極光一亮,在人們視野中劃過一道雪色的虹,紀連城拔刀,衝向太史闌。
“少帥不可!”他身邊一個護衛急忙伸手拉他。
“卑鄙!”花尋歡大罵,拉著太史闌急退,順腳一踢莫林的凳子,莫林猝不及防,控制不住身子,骨碌碌一滾,正滾在紀連城腳下,眼看那刀要往莫林肚子上招呼,紀連城急忙旋身側劈,啪一聲刀砍在石面上,濺起的石頭碎屑落在莫林臉上,他“哎喲”一聲,覺得臉上又痛又燙。
遠處發出了巨大的嘈雜——這一宴說好,雙方都不帶武器的。
眾人更沒想到,這些雄霸靜海的大佬,見面不過幾句話,居然就如匹夫一怒般,上演了全武行。
紀連城一拔刀,心中便一激靈,知道又上了太史闌的當。雙方在議定原則時早已說過,有誰違反,自動退避,並答應對方的要求。
然而刀出如水潑,再收不回。
紀連城駐刀於地,胸口起伏,怒極之下無處發洩,反手“啪”地煽了那拉他的護衛一個耳光。
“放肆!誰準你拉我的!”
那少年被打得頭一偏,唇角頓時出了血,他兩個同伴都微有憤怒之色,他卻只低了頭,跪在紀連城腳下,沉聲道:“是!卑下僭越,請少帥責罰!”
聽見那耳光聲的太史闌霍然回首,眼底怒色一閃。
紀連城沒看見太史闌的臉色,他恨恨盯著那少年,他發洩完,稍微清醒一點,心裡知道他拉自己是為自己好,是怕自己破誓,這一巴掌打得人有點冤枉,但他素來跋扈慣了,也不覺得什麼,煩躁地一踢少年膝蓋,道:“滾開去,別礙我的眼。”
語氣好了些,卻依舊生硬。
“是。”那少年低眉垂目,恭敬應聲,姿態卑微地退到一邊。
太史闌背對著他,身子微顫,一邊的蘇亞悄悄過來,擋住了她的背影。
銅面龍王一直一言不發,眼神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太史闌,又看了看那個少年將軍。
他認得這少年是紀連城麾下五虎將之一,新近名聲大躁的邰世濤,據說這少年原先因罪打入天紀罪囚營,後來機緣巧合得了紀連城青眼,一路飛黃騰達,這人作戰勇猛,悍不畏死,更曾多次救過紀連城,為人又沉默忠誠,所以極得紀連城喜愛,短短一年,已經做到精兵營副將。
現在看來,所謂的極為寵愛也是有限,招來揮去,直如貓狗。
這麼一鬧,紀連城的撒潑也撒不下去。太史闌已經轉過身來,臉上恢復了平靜。
她這一刻的靜,和先前的烈直如反比,臉上是硬的,冷的,白的,似經過浪濤長年捲過的岩石,外表巋然,內裡已經經過無數次的抗爭。
“好刀。”她開口第一句,竟然是贊紀連城的刀。
這話直如一個耳光煽在紀連城臉上,勝過怒聲控訴。
紀連城臉色陣紅陣白,手中刀收也不是扔也不是。
“違背了規則,就該答應我一個要求。”太史闌似忽然失去了說話的興致,語氣直接。
眾人立即警惕起來,黃萬兩道:“紀少帥違背規則,不過我等可沒……”
太史闌豎起手掌,打斷了他的話。
“不必再繞彎子了。你們不願交出主力,但也不想造反。你們想像以前很多次那樣,拖。拖到我太史闌被靜海地頭蛇吃掉或趕走。但是我太史闌很明確地告訴你們,你們做夢。”她負手看向雲天深處,“我給諸位兩個選擇。其一,是和我卯到底,今日你們不應,我會直接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