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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要怎麼調兵。”她一指海面,“確實,我要重組靜海水師,我已經從麗京帶了專門的海上軍事行家,待擴建海軍之後進行密集強化訓練,當然,想要訓練,先得有人。”
眾人沉默,唇角緊抿,一副“我已猜著,你說奈何”模樣。
“諸位雖然都猜著了,但話卻都說錯了。”太史闌冷笑,“折威天紀,口口聲聲,你家兒郎,怎麼卻忘記,外三家軍雖然一直由三家把持,但卻並非三家所有。外三家軍,從來屬於朝廷,屬於陛下!”
黃萬兩和紀連城都一震。
太史闌這句話當真狠辣,直擊軟肋。
外三家軍由郎、黃、紀三家掌握,多年來幾乎成了世襲之軍。時日久了,這三家培植勢力,紮根發展,也就把軍隊當成了自己的軍隊,已經忘記了朝廷的真正主權。這種情況在各國很少見,那是因為先帝寬厚,從不輕易疑人,而且當時第一軍事世家容家還在,對朝廷忠心耿耿,並對三家軍有節制之權,先帝有所仗恃。才允許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但如今皇帝已經換了,之前宗政太后掌權,派康王滲透軍中,三家軍已經感覺到了威脅,如今宗政太后移宮,小皇帝一改之前懵懂,開始在三公輔佐下逐步掌權,那麼,新任統治者到底如何看待外三家軍?這一次的擴建海軍,是不是一次試探?
誰都知道太史闌是新帝親信,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令新帝信任的,但她受到的重視和寵愛瞎子都瞧得見,她所表示的態度,是不是就是朝廷的態度?
一旦朝廷真的要收歸三家軍權,改世襲為選任,三家的榮華便散了。
“朝廷信任外三家軍,外三家軍是否一定要辜負這樣的信任?”太史闌淡淡地道,“今日諸位言語,自有專人記錄,一旦傳到眾臣耳中,本就對外三家軍世襲製表示反對的大臣們會如何想?到時候外三家軍,會不會變成‘外散架軍’?”
“太史闌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紀連城冷笑,“外三家軍立軍百年,對皇朝忠心耿耿,是南齊永世不替的江山屏障,陛下對我等的倚重和信任,不會因為我等一句失言而減,也不會因為你一句讒言而失。散架?只怕我未散你已經只剩骨架!危言聳聽,恐嚇大將,言語設套,暗示誣陷忠心大臣,你等著我先參你!”
“你去參!”太史闌頭也不回,“看誰的本子先到京城!”
“你參便有何用?”紀連城獰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天紀軍原本駐地遠離靜海,自拔軍來此後多數人水土不服,難以應對水上作戰,兒郎受損事小,耽誤戰局事大!太史闌,你也就只有和朝廷嚎哭的本事,去哭吧,哭破了天給本少帥我聽聽!”
“少帥想聽我哭,我卻不想聽少帥哭。”太史闌回首,唇角笑意比他還冷還惡毒,看得紀連城心中一個咯噔。
隨即他聽見太史闌不急不忙地道:“少帥,命根子治好了嗎?加吉魚治外傷性陽痿,要不要來一塊?”
……
黃萬兩的臉赤了。
烏凱和莫林的臉白了。
紀連城的臉……
紀連城的臉色已經無法形容了。
無法抑制的憤怒裡還有悔恨——他就不該和太史闌鬥嘴!他就該知道,這世上沒有這女人做不出來的事,沒有她不敢說出來的話。
花尋歡在一邊咧嘴樂著,豎起一根中指,又軟軟地耷拉下來,這個比太史闌的話還要猥瑣的動作,讓在場的男人們都默默垂下頭去。
海天之上,波平浪靜,只有紀連城憤怒到極點無法抑制的呼哧呼哧呼吸,越來越響。
在他再次發作之前,太史闌發作了。
“紀連城!”她指著紀連城鼻子,厲聲道,“你少給我冠冕堂皇扯東扯西!你就是把天紀當成了你紀家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主意,你以為便不給,朝廷能奈你何?你算著朝廷此時內憂外患,不敢逼反你是不是?”
“你有種反啊!”她一拍桌,手中一隻還沒啃完的烤魚骨刺亂飛,“回去翻翻外三家軍、內五衛和各地上府軍的分佈圖!你瞧瞧你能不能越餘林關,下沂河,過中原三省,直取麗京!”
黃萬兩睜大了眼睛。
烏凱默默地揩掉了臉上的魚骨頭……
莫林垂頭艱難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三人臉上的驚訝已經變成了淡定——反正太史闌嘴裡什麼話都正常。
何況太史闌一針見血,正戳到他們的軟肋。她說出的三個地點,就是天紀軍萬一要反必須先透過的三大障礙,這些障礙對摺威和天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