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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身為先帝剩下的唯一親弟,應該是這皇位名正言順的主人。只要他有心,西番願意全力配合,先開啟北嚴的缺口,兵鋒南下,助他得兵權反戈麗京。事成之後,西番只要西凌一個行省便夠了。
他原本不同意,覺得冒險,再說他心底還有個秘密,覺得這皇位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他拿不到,將來也等於拿到了。但經不住西番攛掇,漸漸也覺得,日後畢竟是日後的事,宗政惠這女人又野心勃勃,不好拿捏,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終究還是不如在自己手裡來得舒爽。也便應了。
之後便試探著和西番交涉,先命人獻上了北嚴的密道圖。後來又鑽了修築沂河壩的空子,蒐羅了大批銀兩,購買些精巧稀奇玩意哄宗政惠歡心,拿到了麗京的部分兵權。就等著西番破北嚴,一路南下,他就可以請纓率兵出戰,然後裡應外合,反撲麗京,奪取大位。
看起來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在第一步折戟沉沙,西番大軍,竟然北嚴內城城門都沒能跨進一步!西番大帥,竟然在七日圍城之後,敗於城下,重傷狼狽而回!
第一步走不通,後面多少雄心壯志都成泡影。而這一切,竟然只是因為一個女人!
康王想到這事就恨得牙癢癢,可以說他對太史闌的恨絕不下於宗政惠對她的恨。但正因為如此,他不敢對太史闌太快下手,怕被太史闌身邊那個精似狐狸的容楚察覺,順藤摸瓜就找到線索來懷疑他,容楚那個人,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千里外一隻狼翹翹尾巴,他就能知道那狼看中的是哪隻兔子。
到得後來,太史闌羽翼漸豐,他再想下手也遲了。太史闌身邊被容楚的龍魂衛護衛得滴水不漏,派去的人根本連她一里周圍都無法接近。他相信宗政惠一定也有想出手,但一定也是這個結果。
這天下,容楚想保護一個人,就沒有人能啃她一口。更何況太史闌本身就精細敏銳。
這絕大計劃擱淺後,他越想心越慌,乾脆斷絕了和西番的所有聯絡渠道。沒想到就在半個月前,這個男人忽然出現在他面前。
這個吳推官是以西番皮草商的面目出現的,在他出外的時候攔住了他的車轎,說要獻上一件無比珍貴的大氅。他來了興趣召見,結果這人送上包袱裡沒有大氅,只有一團西番出產的荊藤,裡面還有一張紙條。他看完紙條,冷汗就下來了。
當即密室召談,那吳推官竟然說他當初在北嚴城破之後,立即出城,順著那條山中密道,一路出境,到了西番。隱姓埋名過了一陣日子,誰知道身上銀兩帶得不足,日子漸漸便過不下去,本來還不想回來,又接連遇上倒黴事,無論如何都呆不下去,只好回國。
回來後依舊倒黴事不斷,逼不得已只好找上王爺,只求王爺看在當初他拼死以報的情分上,給他一點活路。又說他既然敢來,自然早已有了安排,如果他今日失蹤,明日怕便有一些對王爺不好的流言要傳出來。
說白了就是敲詐勒索來了。康王心中又怒又笑——真是個找死的蠢貨。
當即他便對吳推官再三安撫,給了他鉅額銀票,又許諾送他到偏遠省份,給他買地買人,做個悠遊一生的富貴閒人,又安排他在別院住下。
他顯出一副被挾持住的模樣,那吳推官洋洋得意領賞下去,康王也沒什麼動作,讓他安穩過了一夜,派親信送他出城。
他叮囑那親信,一路看著吳推官,看他有無和什麼人交談或打眼色。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一律格殺勿論。之後再將吳推官滅口。
親信去了,隔了一天回來,還帶給他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說一切都辦妥了,他便放下了心。
然而此刻瞧著,赫然那人就是吳推官!
他沒死?
當日那人頭血跡淋漓,他瞧著噁心,也就粗粗瞟了一眼便命埋了。難道這人頭不是吳推官的?
難道他被身邊人騙了?
他此刻心亂如麻,急忙一跺腳,道:“給我進門去瞧瞧!”
他的屬下撲進門,這屋子卻是裡外相通,屋子裡沒人,後門卻開著,後門對著鬧市,人想必已經混入人群。
屬下在屋子裡找到一些舊衣物,依稀便是吳推官穿過的,他瞧著,心中一片冰涼。
剛才好像是容楚的護衛,押著吳推官,難道這事已經給容楚發覺了?
他發了半天怔,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命人向這四鄰打聽,都說這間屋子好久沒有人住,前幾日倒好像聽見裡頭有聲音,遇見過一個大鬍子番人,今日卻又沒有了。
康王聽了更加焦心,卻又無可奈何,在門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