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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裡也有人在不住尋找什麼,將一些石頭不斷放入布袋裡。
太史闌在夜色裡看那些石頭,也沒看出什麼不同來,但誰也不會沒事幹玩石頭,猜也能猜到這是在幹嘛。
應該是貴金屬或者寶石礦,從採出的石塊在夜色中微微閃金光來看,可能是金礦。想不到在這看似貧瘠的島嶼上,竟然也有金礦。
她專心打量那邊的動靜,沒注意到因為這邊的灌木叢已經比較少也比較矮,兩人不得不緊緊擠在一起,太史闌當然沒有什麼,司空昱的呼吸卻慢慢急促起來。
夏天,穿得薄,身邊緊緊靠著年輕女子的身體,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個,他忽然開始緊張,卻又不敢移動一毫,只能繃緊身體,靜靜感受這一刻最近的太史闌。
耳邊是她清淺的呼吸,頻率平靜,讓人覺得這世上沒有任何事能令她驚訝;鼻側是她淡淡的氣息,很奇怪的在這林木芬芳,嵐氣蒸騰的夏夜裡,依舊清晰分明,說不清是什麼香氣,只讓人覺得好聞,像繁華錦繡裡一抹淡色,不明顯,卻難忘。
而她的肌膚,則像一團活物,溫熱著,細微起伏著,充滿彈性和生機,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覺繃緊的力量,不同於尋常女子的溫軟無力,似一團騰騰的火,讓人遇上了,便要被灼著。
司空昱深吸一口氣——太史闌永遠不知道她的魅力,不在容顏不在體態,而在體膚和肌骨深處,乍看無奇,一觸銷魂。
而他此刻被她的氣息呼吸撩撥折磨著,心漸漸地亂了,眼瞧著她垂下的手,瘦不露骨,輪廓優美,腦中一昏,再清醒過來時已經抓住了那隻手。
太史闌一怔,卻沒有動,身周都是樹葉,一動便會嘩啦啦響。她頭也不回,手指慢慢反轉,指尖一勾,做了個惡狠狠的挖眼睛姿勢。
司空昱苦笑——她永遠知道什麼樣的行為最煞風景。她也永遠會在任何時刻毫不猶豫地煞風景。
他忍不住嘆息一聲,指腹留戀地在她手心一蹭,才慢慢放開。
太史闌用眼角餘光瞟他一眼,心想這小子以前聽點浪蕩字眼都要臉紅,如今在外歷練,皮是越來越厚了。
兩人這一番動作雖然細微,但還是發出了點聲音,隨即身邊不遠處,似也有低低的一聲動靜,那邊河裡有人抬起頭,大聲道:“誰!”
兩人一驚,山裡巡邏的人都奔了出來,兩人正要起身退走,卻見身邊不遠處草葉翻動,似乎有人正在急速離開,隨即山裡的守衛奔出來,迅速跟著追去。
目標轉移,太史闌和司空昱急忙離開,眼看著那邊呼喝不斷,一路追了下去,司空昱有點奇怪地道:“這時候除了我們還有誰會到這裡?海六?”
太史闌唇角一扯,道:“本地人。”
不是本地人,不會退得那麼快,對路線那麼熟。
兩人一路退出林子,回到那屋子附近,正要離開回屋睡覺,忽然人影一閃,一人踉蹌地從林子中跌出來,正跌在司空昱腳下,伸出雙手對他悽婉地叫:“救我!我傷了腳!”
兩人低頭一看,赫然是那島上聖女般地位的水姑姑。
“你怎麼會在這裡?”司空昱很奇怪。
那少女漲紅了臉說不出話。太史闌面無表情——這有什麼奇怪的?跟著進來了唄,然後大概看見她和司空昱那個“貌似親熱”的動作,忍不住發出聲音被發現了。
男人就是麻煩,一個個招蜂引蝶的。
身後林子裡傳來追逐聲,再不處理連他們也會被發現,司空昱看看那少女,覺得帶著她當真是個麻煩,冷淡地道:“你去灌木叢躲一躲。”說完拉著太史闌就要走。
他如果是一個人,倒也不介意帶著這少女逃走,但現在這少女腳傷了是個累贅,他不願意給太史闌帶來一分可能的危險。
太史闌不可以因為這些阿貓阿狗,失了一根毫毛。
水姑姑睜大眼睛,愕然地看著他,似是想不到這翩翩少年性子如此冷淡絕情。倒是太史闌覺得丟下她,她憤恨之下嚷出來也是個麻煩,轉眼看看也便有了主意,拎起那少女,往旁邊那已經下了鎖的倉庫一推,“進去躲一躲,人走了再出來!”
隨即她將先前毀掉的鎖再次復原,自己拖著司空昱迅速離開。
追逐的人到了這邊,已經不見人影,看見倉庫門的鎖,自然不會懷疑有人進去,都以為自己花了眼,只好悻悻退去。
太史闌睡了一大覺,才起身去那裡把鎖給開了,那少女大病初癒,一番奔跑,又被關了半夜,臉色十分憔悴,看見太史闌,露出的眼神便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