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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將來必成大患,六界危矣,音凡,你也明白這中間的厲害,須以大局為重。”
洛音凡終於開口:“此事並非全是她的過錯。”
閔雲中冷笑:“你的意思,她入魔沒錯,是我們的錯?”
見他又要發作,虞度忙制止道:“那孩子說的不無道理,仙門在此事上有責任,但我們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她命中註定成魔,誰都冒不起那個險,如今既成事實,只有先想辦法對付了。”
“是我造成,我自會處理,”洛音凡背轉身,淡淡道,“師兄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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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魔宮半個月,重紫還是不太習慣這裡的生活規律,魔宮與仙界完全不同,就拿行走方式來說,簡單到無趣,只需靠意念移動,想去哪裡就到哪裡,除非對方設定了結界表示不歡迎。
九幽魔宮位於虛天魔界極地,太陰之氣盛,黑夜比白晝要長得多,夜裡,魔宮反而更加熱鬧,並非想象中那麼死沉沉,有綠瑩瑩的妖火,也有藍瑩瑩的魔光,還有尋常的昏黃燈燭,歌聲樂聲不斷,那是妖鳳年與一干魔眾飲酒作樂,依稀竟比仙界更像人間。
高臺,重紫斜臥榻上,望著底下星星點點一片。
身旁魔劍傳來熱意。
同是天生煞氣,那位從未謀面的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魔尊,真是父親?
重紫撫摩劍身,苦笑。
一點印象也沒有的人,突然成了父親,為了愛妻放棄野心,卻把野心留給了女兒,安排如此周全,該說這位父親偉大還是自私呢?
轉瞬之間,重紫連人帶榻移到一座大殿內。
亡月坐在寬大長椅上,膝邊倚著個美麗女子,粉衣紫發,正抬手施展幻術,漫天紅白花瓣雨,與亡月身上的黑斗篷格外不搭調。
見到重紫,女子笑吟吟地站起來作禮:“夢姬參見五護法。”
重紫直接問:“天魔令也在你手上?”
亡月端起一隻水精杯,裡面盛著半杯血紅色的液體:“在我手上,但現在我不能給你。”
“為什麼?”
“你還不夠資格擁有它。”
重紫蹙眉。
“只有你的血才能解開封印,放心,時候到了我自會交給你。”亡月揮手示意她下去。
夢姬笑道:“聖君行事必有道理,五護法不必擔憂,倒是我方才聽說……有個南華弟子等在水月城,放信要見護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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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外正是傍晚,海邊夕陽影裡,有個男子負劍而立。
重紫意外:“成峰大哥?”
成峰迴身看她,莞爾:“重紫。”
許久沒見仙界的人,突如其來的親切感,似在呼喚她靠近,重紫垂眸,後退兩步:“你……找我做什麼?”
成峰走到她旁邊,往石上坐下:“真珠常說她喜歡看海,所以我過來走走,順便找你說幾句話。”
記得當年他二人成親,重紫還曾去參加過喜宴的,跟一幫弟子們取笑灌酒,害他險些當場醉倒,年少美好,如今回想,僅餘苦澀。
不該奢望,你早已回不去了!重紫盡力提醒著自己:“都是過去的事,我與大哥的身份,再要往來似乎不太合適了。”
成峰沒有說話,只是抬手亮出一支小巧美麗的短杖。
重紫愣住。
星璨見到主人,歡樂地在她身旁轉來轉去,輕輕蹭她。
當年教誨猶在耳邊,只可惜她做不了他心目中的好徒弟,既已萬劫不復,她還有什麼資格用它?他送它來,又有什麼意義?
重紫別過臉不去看,也不去接:“是師父叫你來的?”
成峰預設:“自你走後,尊者他老人家閉關時出了點意外。”
依稀記得他吐血的場景,重紫心一緊,立即移回視線看著他:“師父他……嚴重麼?”
成峰不答。
是因為她,才讓他修煉分神吧?重紫迅速接過星璨就走,可是剛走出兩步,她便停住了,轉回身,不可置信地看著成峰,面色慘白。
不經意中,金仙封印已迅速嵌入體內,丹田魔力流散,再難匯聚。
“是他讓你這麼做的?”
“是掌教和尊者的意思。”
重紫緊緊盯著他:“是掌教,還是尊者?”
成峰緩緩站起身,遲疑了下,道:“是掌教的意思,也有尊者的意思。”
是了,他那樣的人,畢生守護六界,徒弟入魔,他這麼做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