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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品還有些變化,主要是漆制禮盒的訂製要多一些,因為現在全咸陽的高檔瓷器是都是她們的藝術品店來提供的。
第一批扎染的小衫已經出來了,效果不錯,幾個孩子肯動腦筋,染的部位全都不同,各有新意。
豆兒的畫功線條還弱點,但畫短線沒什麼問題了。她在花樣上也懂得變化和組合,這倒是挺讓寒洲刮目相看的。整個構圖還不敢靠她,寒洲把她畫好的東西讓她試著推上蠟,一邊上蠟,一邊琢磨。這是個慢功夫,急不得。
成衣的設計也不敢邁得步子太大了,單看那天扶蘇的反應就知道了,露點鎖骨還不能忍受,切!
在莊重的前題下追求變化,這是她給自己定的基調。
勞動婦女夏天穿燈籠褲子,不能露出小腿,光露出肢踝也不太好看,寒洲決定做幾件褲裙試試效果。它可以長一點,但是下邊通風透氣,也比燈籠褲要涼快。另外褲裙的材質除了葛、麻還可以選擇棉,當然,這時候棉布很少的。要做得高檔一點就選擇絲,但這是後期的工作了,先拿棉麻來試試市場反映。
她有個擔心,一開始就打中低端市場會不會給人一種低檔的感覺,以後打不開高階市場。
扶蘇笑她擔心多餘,說只要她穿了好看的衣服往門口一站,別人一看那形象氣度,怎麼也不會往低檔商品上去聯想。又說,大不了,他給家裡人買幾件穿穿,只要她們穿,這些東西想低檔也低不下來了。
想想也是,她想得太多了。
新店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設計得很簡單,還是白白的牆壁。但掛衣服的架子和框子都用的是上好的木頭,一看木頭的光澤和材質這店的品味就上來了。其它不要什麼顏色,要表現的就是衣服的顏色,其它顏色反而多餘。
寒洲還要求做上兩把給顧客歇息的椅子和一張小茶桌。自己的工作臺還是要有,格局和那家店差不多,開放式經營。
在緊張的準備工作中,店裡來了兩個特別的人。
一個是李由的妻子,她來的時候,小寒正好在,也是剛回來。她覺得自己剛從馬上下來,有些灰頭土臉的,擦了把汗急忙向她行禮。這畢竟是皇室的公主之一。
公主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她認真地看過一圈,可能是覺得這家店挺有意思,她挑了一個髮簪和一個陶瓷的小擺件。然後付過錢就走了,倒是沒有多餘的話。
寒洲搞不明白她這是不計前嫌了呢,還是找麻煩的前奏?
管她呢,今天她來就是顧客,以後有什麼事兒再說吧!
另一個人身份不明,後來才知道的,是扶蘇的女人之一,她看起來年齡不大,和寒洲的外表年齡相仿。她一進門就目光銳利,弄得西施和小滿有此緊張。寒洲本來在布上畫畫兒,畫到關鍵處,就沒有抬頭。但是店裡的氣氛忽然變了,她只好抬頭看看。自從有意無意打了相府的招牌,周圍沒什麼人找麻煩。他們招待的客人一般都是有些財力和地位的,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寒洲站起來,微笑著點點頭,等客人說話。有的客人不喜歡別人太熱情,給她微笑就可以了。
那女人“哼“了一聲,弄得寒洲一愣。什麼時候得罪過她呢?
遇上這種客人,只好以靜制動了,看看接下來如何發展吧。
那女人打量了一遍店中的商品,拿起了小黑人的花瓶看了看,又重重地擱下,再拿起漆制的手鐲,看了看,隨便扔在架子上,碰得旁邊的東西“當”地一聲。寒洲還是不動聲色,看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等東西看得差不多了,寒洲想像中的叮光亂砸的場景還沒有來,寒洲就有了判斷,她不是有教養在剋制自己就是有所顧忌。
那女人掃了一遍西施和小滿,最後把目光集中到寒洲身上,接著又把目光移到寒洲手上正在畫的畫兒上。她走過來,低頭看看上面后羿射日的圖案,抬起頭,幾乎貼著寒洲的臉,鼻腔中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字一頓地說:“不過是個匠人!”
然後,揚著頭走了。
寒洲走到店門外,看外面有輛車,車邊有個著黑衣的小姑娘伺候她上了車,然後那小姑娘望了望寒洲,彷彿同仇敵愾似的。寒洲不禁想笑。做下人的,這是操的哪門子心呢?
“小寒姐,她就這麼走了?”西施不甘心地問。
寒洲笑笑,說“莫不是還要她買點東西再走?”
小滿氣憤地說:“她說你不過是個匠人!”
寒洲又笑了,說:“我就是個匠人,她沒有說錯。”
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