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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子把這東西寫成表章呈上去,豈不和那諂媚小人一樣了?”
小寒搖搖頭,認真地說:“有的人是靠諂媚起家的,做任何事別人都當是媚上之舉。先生就不同了,大事做了許多,這等小事,別人會往那上面想嗎?小寒以為,只要那麼一想,先不說尊重不尊重先生,倒是把他自己侮辱了!”
老鄧一個勁兒地點頭,這話說得,對頭!
李斯貌似謙虛地搖搖頭,用指頭點了點小寒,說:“一張巧嘴!我說扶蘇怎麼整天昏頭昏腦的呢,敢情是讓你給哄騙得。要不得!要不得呀!”
第二百一十一章 和你一起自然變老
趙高走下咸陽宮長長的臺階,心裡非常鬱悶。
皇上真不會體恤臣下的心情,您想表揚誰就表揚吧,幹嘛要捎帶上趙高?趙高雖說職分是個管車馬的,可是一天操勞的時間何止在這一件事上,您鍛鍊的時候要拉著趙高,煉丹的事情也要指給趙高,兒子的事情還要委託給趙高,趙高一直任勞任怨,但尊貴的陛下,咱們能不能照顧一下臣子的面子呢?
那個李斯也討厭,平時有事說事,今日卻閒得蛋疼,上了一個歌功誦德的表。說什麼皇上為老農扶犁,親手獎勵耕牛,讓天下農人振奮,甚至上天也欣喜大秦有如此重視農耕的君主,連降喜雨。這不是鬼扯嗎?
可是皇上偏偏喜歡聽他鬼扯。而且還盯著他那張似布非布的東西問東問西。李斯說:咱大秦農人勤勞,匠人靈巧,這從大公子主持的勞動技能大比拼就可以看得出來。相信以後匠人們會有更多的創造,讓生活變得更加方便美好。
皇上不住地點頭,連說,對對對,以後送信的差役擔子就輕了,不用拿那麼重的竹簡。還說,這上面還可以畫畫兒呢,那不是就省布了嗎?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誇得那叫作紙張的東西不得了不得了的,可是他站得遠,連皇上手中的東西是什麼玩藝兒都搞不真切。你說氣人不氣人!按說以他對市面兒的反應程度,不至於啊?
一同出來的扶蘇看出了趙高的鬱悶,與他客氣地點點頭,分開走了。
上了車,扶蘇一直在回想剛才的事情,父皇說:大家看看李相,七十多歲的人了,不但要操勞國事,還執著於字詞的推敲,同樣是寫字,他的字就讓人賞心悅目。爾等想想,自己缺少的是什麼?是追求,是對自己和國家負責任態度!趙高,你的字最近可沒什麼長進,得奮起直追啊!要不是通古事情多,聯就讓兒子們跟他學寫字去了。”
最後一句話把趙高直接打蔫,有幾個人都憋不住地偷笑。
人緣差,被人譏笑也難免。
他倒不譏笑他,因為那沒什麼殺傷力,但是這個傢伙謹言慎行,不容易讓人抓出錯來。父親那樣說他,還是把他當作寵臣,動他哪是容易的?何況,動他一次,若扳不倒,反而會結了怨,趙高和蒙毅的關係不就是這樣嗎?蒙毅當初都判了趙高的死罪,還是因為父皇一句話就赦免了他,所以說,這件事,難啊!
“木木。”扶蘇掀開簾子喊了一聲。
“哎,公子。”木木趕緊應了一聲。不知道公子是不是改主意要回大宅去。
“你說過趙高有一個女兒和一個贅婿,他只有一個女兒嗎?”
木木想了下,說:“是的,只有一個女兒。那個贅婿叫閻樂,在將作少府任職,很多作坊的管事都和他打過交道。”
“哦。”扶蘇應了一下,讓人聽得好似漫不經心。
木木多機靈的人呀,跟著公子長這麼大,公子問起的事,哪能當閒話聽呢?他從此上心些就是了。
回到家裡,一進院兒,就見小寒貓一樣坐在門檻上,前面放了一張椅子,卻是把它當桌子用,聽得他們進門,才抬起頭來,燦爛一笑。
“都不說站起來迎接一下你的夫君!”扶蘇佯作生氣。
小寒笑笑,捶了一下腰,說:“還有幾下就好,公子可以坐過來一起看。”
扶蘇只好怏怏地走過去,這個家真是越來越舒服也越來越沒規矩了。
“畫的什麼?”
小寒抬頭看了他一眼,伸出左手碰了碰他的下巴,說:“坐下來,看我畫你。”
“我?我有這麼老嗎?”他一看就躁了。
小寒卻穩穩地說:“別吭氣兒,讓我畫完。”
扶蘇只好鬱悶地等著,看她把一個修長的老人一筆一劃地描摹完。那皺紋,就像水波紋一樣。
小寒舉起來,讓扶蘇拿著,自己捶著腰站起來,走得遠些,邊看邊琢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