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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各種鳥叫,讓人不能安心。大棗赤紅著眼睛的樣子,大棗窩在她後頸上的溫度就像能感知到一樣,也讓人不能安心。
“匪徒來了,快操傢伙!”帳篷外面連續響起值哨人的喊聲。緊接著是各種雜亂的聲音,腳步聲、刀棍磕碰聲、呼喊聲。
寒洲也緊張地摸了摸菜刀,撩開帳篷走出去,那些男人們已經跑遠了,連兩個病人也努力抓了棍子跟著,但看那樣子是跟不上了。
不遠處的山路上此時已經打了起來,叫罵、嘶吼、碰撞、擊打……
寒洲也不去幫忙,她沒本事幫忙,她只能添亂。
只有一個信念,握住手中刀,來一個砍一個。
這時候想起告訴大棗的話,打不過要認慫,可是認慫也要有機會的。
打鬥持續了一刻鐘的時候就結束了。
眾人回來,有受傷的,沒死亡的。如果讓法醫鑑定,傷也是輕傷。眾人好像習以為常的樣子,處理了一下傷,就又接著睡了。
寒洲是沒有一點睡意了,她剛才太緊張。
“沒事兒了,回去睡吧。”那領頭的關照了一句。
回到帳篷,還是無法安睡,後背的冷汗讓她很不舒服。
冷兵器時代沒有一點防身功夫看來是不行的,可是她都這麼大了,練功肯定是來不及了。那麼,只有健身了,起碼事情來了跑得快點還是很有用的。她決定認真健身,不能在找到回家的路之前交待在這沒有牙膏的時代。
天亮了,草草吃了口飯,就拔營開路。
領頭的騎馬與寒洲並行。
“昨晚驚到了吧?”他很溫和地說話,很讓人有好感。
“嗯。”寒洲應答。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我們已經習慣了。姑娘到了咸陽便好了。”
“在祁連山那邊也一樣嗎?”
“嗯,哪族人都有,說著不同的話,做著一樣的事兒,呵呵。”他倒挺樂觀。
“那跑一趟商路風險還真是挺大的。”寒洲感嘆。
“誰說不是呢?這條路我家跑了有十多年了,族中的成年男子死了五個,我是屬於命大的。”
“哦,”這倒真是不容易,拿命拼出來的商路。“先生打算一直做這行嗎?”
“應該是吧,做熟了嘛!不過我在雙流鎮看到你那做豆腐的小本買賣倒是羨慕,很安生的。不像我們這般,你看吃的是什麼,住的是什麼,說不定命就得送在路上。”他邊說邊搖頭。
寒洲也不反駁,各有各的難罷了。“先生有沒有想過請專業的人來幫助你們?”
“什麼意思?”那人不解地問。
“先生族中已經死了五位成年男子,這條路跑下去還不知要折損多少人。屬下這些人屬於先生信得過的,肯到外面吃苦的,但不知他們槍棒功夫如何?功夫了得才能護得了貨,功夫不行,恐怕先生家裡還得為他們付一筆撫卹金。”
“他們——,他們多少還是會一點防身功夫的。”他說的有點遲疑,明顯寒洲說的是實情。
“我剛才說,專業的事情請專業的人來做,就是這個意思。與其折損了人命,不如在商隊中配置功夫好些的人手,事先就與他談好這一路的報酬,死傷也就在談好的報酬之中解決了。我想總有人願意幹這個營生的。”
寒洲所提的是鏢局一行,這一行等金融業興起之後才大面積出現。但今天想到這裡了,就隨便提了出來。生逢這個時代,總有人不惜命來換口飯吃的。
“這個主意——”那人在思考。
“這不過是個權衡的問題,看誰的命更值錢罷了。”寒洲無奈地嘆了口氣。
“也是,拿別人的命保自己的命。有錢沒命花是最不划算了。”
“對。”看來不同時代的人都有同樣的認識啊!“先生若不請專人來護商的話,還有一個辦法。”
“哦?那是什麼辦法?”對方饒有興味地看著寒洲。
“買路!”
“哦?怎麼個買法?”
“把一部分利益讓給他們,雙方交涉好,這一段路多少錢!先付定金,如果你們付了錢卻在這段路出了事兒,我是說,被別的強人打劫了,那剩下的錢就不付了。”
“跟強人做買賣?”不可思議的語氣。
“對,其實跟什麼人都能做買賣!”寒洲有些嘲諷地說。老鼠和貓、警察和小偷也是可以做買賣的。
“可是,如果人家搶到了不就什麼都有了,何必拿了你一點點錢還得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