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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來,又沒說不收。我是想問姑娘怎麼想做這行,這個挺苦的,又是泥又是水的。姑娘這手,嘿嘿,還不——”
寒洲舉起手看了看,陽光透過纖細的手指,有點可愛的粉紅,好像是挺可惜的。但是呢,日子這麼寂寞,幹什麼呢?好像剛找到點有意思的事兒,就因為這手就放棄了?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對已缺說:“放心吧,我只是做著玩兒,不會做很多,我也不指著這個養家餬口。但是,如果能接受我做學徒,恐怕給你帶來的風險和益處都是很大的,你想好了再答應。”
嗯,這話怎麼說?做學徒還有風險和益處?已缺迷惑地看著寒洲,又詢問地看了看獻玉。獻玉也不明白,只好靜聽下文。
寒洲說:“我做學徒,只學基本的製作程式,我的重點在坯體所用的泥料和陶瓷顏料的配製上,如果可以,窯的設計可能也要做些變化,這需要投入巨大的精力和財力,我想做這件事,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需要人幫助我,但幫我的人確實得想清楚。”
小寒姑娘說得如此鄭重,一時間其餘兩人都沉默不語。最終是獻玉先開口。
“姑娘心中是有了些謀劃,可以摸索著走下去,還是隻有這樣一個粗淺的衝動?如果這些都不知道,已缺他很難決斷的。”
寒洲舔了下嘴唇說:“想做陶瓷是剛才才有的想法,是一時衝動,但對這一領域的認識也不是沒有,現在,我們眼前的陶器顏色比較單一,只是青黃色,深淺不一吧,實用性有,但藝術性不強,而要想達到改變就得在原料上下功夫,改變原料中的礦物成份,至於顏料,同樣是如此。我說投入巨大的精力和財力,就是在於尋找的過程,只要找到了,其他就是技術細節的問題了,多試幾次,多失敗幾次,問題也就不大了。”
聽了這話,兩人眉頭皺得更深,這好像不太容易理解啊。
寒洲見狀,解釋說:“這樣說吧,比如說能找到更細膩的陶土或瓷土,土的品種不同屬性就不同,燒出來的顏色就不同,還有,不同的坯,燒製的溫度和時間不同,出來的效果也不同。顏料也是如此,不同礦物成份,顏色不同,燒出來的顏色也不同。”
已缺瞭然地長出了口氣,一說到不同的土燒出不同的東西,他就明白了。至於改變成份,他就不用去想了。
獻玉聽了,剛才皺著的眉頭舒張開了,臉上漸漸出現了笑容:“姑娘於礦物也有研究嗎?”
寒洲連忙擺手,她只是知道一些基本的東西,為了女兒全面發展,她每天睡前都要和女兒一起看探索叢書,小孩子問題多,不解決好像過不了夜,也只好邊百度邊回答問題,完全是現炒現賣。
獻玉的眉毛又皺起來了,什麼情況?不瞭解也敢改革?這得多大的膽子!
這是要問我老底嗎?看他這表情寒洲只好勉為其難地說:“於礦物的某些原理是知道一些的,於某幾種礦物還是認識的。多的就不敢講了。”
獻玉怔了一下,趕忙問:“姑娘認識某幾種礦物,那姑娘會找礦、探礦嗎?”
這問題出來,已缺的眼神也熱切起來。這好像比做陶器更有成就感啊!
“找礦啊?”寒洲想了想,別處不敢說,陝西這地方哪兒有煤礦、哪有銅礦大體還是知道的,高中地理裡面都講了,問題是地名是不是一樣的,這不好說。怎麼說呢?
“我想想啊,從咸陽往北,或者再偏東十五度,一路走下去,找到一種紫紅色的花,我把它叫銅草,在那種花密集的地方開採,會找到銅礦。至於冶煉的事情,我就是外行了。”
現在只能這麼說了,銅川以銅得名,這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在秦朝它叫不叫銅川。多少裡她怎麼說得準,一路走下去就是了,只要肯花功夫肯定能找見。那紫紅色的花俗名是叫銅草,這東西很“吃銅”的,就連發現大量青銅器的地方,地表也開滿了這種花。
“啊?”兩人都張大了嘴,這不是一般功夫啊!若她說的是真的,桑樹園聚會中的那些人那還不都——,這也太讓人無法消化了吧?
“如果運氣好,應該可以找到銅的伴生礦,也許是鋁,成品是很輕的白色的。”寒洲不緊不慢地又追加了一句。
那兩人更說不出話來了,一副腦震盪的樣子。
寒洲想,這兩個人這樣子,是不是把她當作能掐會算的神婆了?術士們不是什麼都能接受的嗎?長生不老、海外仙山都能相信,這是很離譜的嗎?
我今天是一不小心把自己推上神壇了嗎?
她不敢再說什麼了。心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