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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麼大個男人,應該不喜歡吃酸甜的東西吧?
什麼時候,她開始惦記上扶蘇了?她自嘲地搖頭,嘆息一聲,甜蜜而無奈。這種感覺好陌生呢。和良子在一起時沒有,和老陳在一起時也不是這樣的。
第二天,從陶器店回來,買了些飴糖,她準備把剩下的東西都做了,再不做就要放不住了。剛走到大廚房門口,看見李由的妻子,也就是李良和李武的娘等在那裡。寒洲想,找事兒的又來了!昨天讓倆孩子幹了點活兒,今天可沒叫他們。何況,他們報的數里面還有自己的孃親呢,怎麼也是吃人的嘴軟,皇家教育這一點總有的吧?
走到這裡了,退回去是不可能的。她沒做虧心事,殺雞的是對方,要是退回去,還以為從此怕了她。想到這兒,她信步向前,不露一絲猶豫。
“公主,小女子有禮了!”寒洲微微福了下身子,眼光卻是平和的,沒有一絲怯意。
公主上下打量了下寒洲,婆婆說那東西好吃,讓她也做點,以後給孩子們吃。但她試了兩次都失敗,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問孩子們,他們也說不清。她只好來等她了,孩子們說今天還做。
讓她教她肯定得教,問題是這話怎麼說呢?
寒洲輕笑了一下,公主今天的神情有些異樣啊!這是便秘嗎?
“不知公主有何事見教,能改的小寒會改。”她還是平和禮貌的語氣。
“嗯。”公主清了清嗓子,拿定了主意似地說:“我想看你做杏醬。”
寒洲一怔,不動聲色地點點,說:“好。”
寒洲要把剩下的杏兒全處理了。今天要做一大罐子拿給扶蘇,也要給應人師傅和胡老爺子送一些。她沉默著一個一個地洗,一個一個地掰,公主就在廚房裡站著,整個廚房氣氛詭異。
馮媽見二人那表情早就逃到外面洗菜去了,她吃了小寒送的東西還是挺為那姑娘擔心的。畢竟,那是公主。
寒洲一邊攪動鍋裡的東西,一邊無聊地等著公主發問。有這麼一位在旁邊,實在難受,但又無處可逃。
“我做的程式和你一樣,為什麼我煮出來的東西是發黑的?”公主實在憋不住了,才問。
“發黑?”寒洲心裡舒了一口氣,你再不說話,別人也得憋死。她想了想,問:“公主用的是鐵鍋、鐵勺或鐵鏟?”
“嗯。”公主應了一聲。她說完才注意到寒洲用的是陶鍋和木鏟。
“您回去換口鍋就可以了。水要煮幹,可以放很久都不壞。”
“為什麼?”公主問。
寒洲心裡呵呵一笑,皇家教育也有好處,懂得刨根問底。
“因為杏兒裡面有酸性物質,一般的水果都是這樣,它會和鐵鍋裡面的鐵發生反應,最後就變成了黑的顏色。”
寒洲努力地解釋,就看對方聽得懂聽不懂了。
公主“哦”了一聲,也不知是真懂了還是假懂了。轉身就走。
寒洲在心裡“嗤”了一下,真沒禮貌!
可是公主一邁步她倒想起件事來,張口就叫了聲:“公主,”那公主轉身,眼神甚是不耐。寒洲有點後悔了,真多嘴,可是叫也叫了,只好說下去:“公主要做,讓孩子們少吃,我昨天忘記說了,怕他們會胃疼。再說,對牙齒也不好。”
公主倒是一愣。沒說什麼,停了片刻,走了。
奶奶的,皇家氣度就是這樣嗎?
在心裡罵完了,她又鄙夷地罵了自己一句,不過是個家奴,真以為和別人是平等的嗎?
穿越過來有一年了,她還是沒有完全習慣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把自己當作低人一等的家奴。這種認知遲早是要惹出事情來的!
第二天,剛到店裡,扶蘇就來了。木木跟在他身後,懷了抱了一大塊石頭。
“這是田黃石?”寒洲不可置信地問。這麼大塊的田黃石非常罕見。
“嗯。”扶蘇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
“公子拿這個是要做什麼?”寒洲問。
一般人是拿田黃石刻印章的,這麼大塊的若是破開有些可惜了。
“送給你呀!”
扶蘇笑呵呵地看著寒洲。心說,李由能給你送土,我就能給你送石頭,李由要是把自己送回來,我就把他送回去。
寒洲急了:“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的。”
扶蘇不屑地“切”了一下,“貴什麼貴,不過是塊石頭!我只是看你店裡總是這麼幾種顏色,想來你的有些想法怕是沒法實現,才找了這塊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