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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子姐手下一頓,這是又來好事兒了?自從遇見這文雅俊秀的姑娘就好事兒不斷。
她熱切地說:“姑娘你快說說,看我能做得了不?”
“能做得了,讓你家老二跟我學一陣子,回頭你一家子就可以開作坊了。老大也行,就是老大很快就嫁人了,怕做不長的。”
“行,你挑哪個就是哪個,她們可喜歡你那店了。就是東西貴得買不起。”
寒洲呵呵一笑,蒿子姐就這真爽的性子。
她說:“那些是按奢侈品定位的。這次不一樣,差不多的人家都能買的起。我們早點做,早點賺錢。”
蒿子姐急切地說:“太好了,你快說說我們做什麼?”
寒洲笑笑,“蒿子姐你會染布嗎?只要會染布就行。”
蒿子姐一付被小瞧了的樣子:“那怎麼不會,這麼一大群孩子不會染布怎麼行?”
“那就好了,姐,咱們一起賺錢吧,將來你比你家大哥能掙錢,他得管你叫老大。”寒洲玩笑著說。
“咦,賺得多了也逃不了捱打!”蒿子姐不敢指望地嘆了口氣。
寒洲安慰地拍拍她,說:“會好的,收入好了,人心就順了。”
她和蒿子姐說好,就騎著馬到處轉。她得先找到合適的工具和材料。
靛藍她家裡有,現在她要買些白布、線繩和蜂蠟。蠟刀市場上估計沒有,但這個東西製作起來沒有多難,找個做活兒細緻的鐵匠鋪就應該能做得了。
走了一條街,看見個鋪子,進去看看,小物件做得很細。寒洲就過去跟那老師傅打了個招呼。
師傅沒聽說過蠟刀,寒洲描述了一下,師傅還是有些迷茫。寒洲四下看看,從裡院牆根瞅見一堆木炭,過去拿了根炭條兒,找了塊平整的石頭畫給師傅看。
這種刀是用兩片或多片形狀相同的薄金屬片組成,一端縛在木柄上。刀口微開而中間略空,以易於蓄存蜂蠟。根據繪畫各種線條的需要,有不同規格的銅刀,一般有半圓形、三角形、斧形等。
之所以用這種刀而不是毛筆,是因為用毛筆蘸蠟容易冷卻凝固,而金屬製的畫刀便於保溫。
寒洲只說要做成鐵片兒安裝木柄的就可以了,沒想到老師傅說,銅的也可以做,那這就更好了。在老師傅眼裡,這活兒一點兒都不難。
老師傅問她這用來做啥,她只說用來蘸顏料,那師傅“哦”了一聲就不再多問了。
這種刀是寒洲參加一個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活動中看來的。她在那苗人的攤兒上站了一個小時,一直看人家用蠟畫畫兒。那人技術很好,畫畫兒不打底稿,想到哪兒就把蠟推到哪兒,線條還特別流暢。那苗人應該能聽得懂她的話,但就是不和她交談,大概覺得她問的問題都太幼稚了,懶得理她。但是這技術真的不難,原理也簡單,對於有美術基礎的人來說,看也看會了。
剩下的就是回去做實驗了。付了定金,約好了取貨的日期,寒洲就要騎馬回去試試扎染。
出了店門,有人叫了一聲:“這不是小寒姑娘?”
寒洲一看,這不是獻玉嗎?
獻玉黑了,也瘦了些,但精神很好,兩隻眼睛看起來非常有神。而且這人一向注重穿衣打扮,整個人看上去很有氣度。
“先生風采依舊啊!”寒洲福了下身子。
“哈哈,小寒姑娘才是容顏明麗、風姿綽約啊!我看這咸陽城裡,沒幾個能比姑娘更讓人駐足流連的了。”
“先生這麼說,那以後小寒倒不敢出門了。”
“哈哈……”獻玉大笑,用手指虛點了幾下。“當著姑娘面兒,別的就不說了,但這一個謝字呢,卻是不得不說的。姑娘可否給我個請客的機會,讓獻玉把這謝字好好表達出來?”
寒洲搖搖頭,她躲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湊上去?
她虛應著說:“若有空,陪先生走走,先生給我講講這望氣之學,小寒就感激不盡了。”
獻玉再次大笑,說“好說,好說,我知道到哪兒去找姑娘。姑娘是越來越發達了,都搬到相府去住了。若是個男兒,姑娘一定……”
寒洲陪著笑,等他把那些如滔滔江水般的好話說完,這才騎馬離開。心說,這人混得好,真是不簡單。怕剛才的相遇不是偶遇吧?
視野裡有兩個人抬手指著她,一黑一白,寒洲假裝沒看見,反正人在馬背上呢,視線上移也說得過去。這恕已和怨人老混在一起,跟雙生子一樣,寒洲有時惡趣味地猜想,這兩人莫不是同志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