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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也不足。自己呢?陶器店的經營他清楚,也是實力不夠的。何況,他還惦記著小寒姑娘的陶瓷試驗,這才是他真正感興趣的東西。這比直接從地底下挖出礦石來賣錢有趣得多,何況,它也未必不能賺錢。
還是得找個機會和小寒說說,要不,他得憋死。他今後還得和小寒合作呢,總得要處好關係。
正琢磨著呢,窯場送貨的來了。整個鋪子的人都湊過來看,一看,眾人就樂得合不住嘴。特別是製坯的師傅,他老擔心做得那麼薄的茶具會燒碎了,結果它們都好好的。他拿起一隻樣子拙樸的茶杯,輕輕地勾著它細膩窄小的把兒,放遠了細看,天哪,它是透光的。他驚呼起來:“透光的,透光的!”別的師傅也拿起來,對著光看,都驚呼“透光的,透光的!”這時有人禁不住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叮——”,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像是金屬發出來的。你彈我也彈,叮叮噹噹,應人又是開心又是心疼:“好了,別彈了,咱還得交貨呢!咱還得交貨呢!”
已缺盯著那一整車的東西直髮呆,他不在的這個春天發生了什麼?這麼美麗的東西是自己店裡做出來的?他像個傻子一樣等著爹給個答案。爹卻像個傻子一樣只顧著笑。做了一輩子陶器,他今天真的陶醉了。
大夥兒高興了一陣子,應人督促兒子:“兒子,去洗洗,換換衣服,要是不餓就去交貨去,我看她看見這批貨還能有什麼難看的臉色?”
……
已缺就是在這種亢奮、疲憊與憋悶交織的狀態下來小寒的工藝品商店交貨的。同來的是店裡的夥計,夥計幫著他卸完貨就把車推回去了。他說要留下來結賬,就坐地店裡安安靜靜地等。
小寒看見新貨也很開心,雖然這些白瓷比不上她在北京家裡的瓷器那麼白、那麼薄,但這已經讓她很高興了。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終於這樣光潤細膩地擺在眼前。
這一窯主要是茶具和花瓶,樣子簡單大方,花瓶的出新之處在於它不是齊平的口沿,而是在瓶口做了弧形的設計,而茶具是在手握的地方做了防滑設計,看上去一稜一稜的,很有裝飾效果。
她洗了一個杯子,出門到旁邊店裡,問人討了一點茶葉,回來靜靜地看著那葉片在杯子裡翻滾、舒展,茶葉的香味慢慢地、慢慢地就飄蕩出來,她閉上眼睛,嗅著茶香,真正感受著美好的事物對心靈的撫慰。
當然,也覺得真累,原來自己太在乎這次的成敗!
已缺坐在那裡不走,她知道他們之間有一次談話是少不了了。但他很安靜,就坐在那裡把玩她店裡的東西。就讓他先坐著吧。她給他也衝了一杯,說:“看看,美不美?”
它當然是美的。漸漸變綠的茶湯襯著白色光潤的瓷器,能不美嗎?
在這美麗的店裡,美麗衣著的女子把一杯茶放在你的面前,她光潔細膩的手腕在你眼前一晃,這怎麼能是不美的?
想想前幾天不停地趕路,就著周圍的塵土吃乾糧的情景,已缺覺得這店裡些微的漆器味都是可以接受的。何況,這店裡還燻了香,小寒說這店裡所有的瓷器都是自己不在的時候生產的,那用來薰香透雕的黑陶擺件兒也是。人們都說,富裕的生活容易腐蝕一個人的鬥志,他從來沒有感受過,而現在,周圍一切美麗的商品和女人都讓人不想起來,就想這麼軟綿綿、懶洋洋地沉溺下去,沉溺下去……
就著茶香,發了會兒呆,他睏倦了,自已於迷糊之中居然聽著了自己的鼾聲。不管了,這裡就是美如畫,這裡就是溫柔鄉。
……
西施和小滿停下了手裡的細活兒,對視了一眼,又看看寒洲,賊兮兮地笑。
寒洲輕輕剜了她們一眼,揚起下巴閒閒地說:“要不咱們試試蠟染或者扎染服裝吧?”
兩人精神一凜,這是又要試驗新專案了?可是什麼叫蠟染或者扎染呢?
寒洲笑笑,卻沒有解釋。她得做出一件成品給她們看了才能說得明白。喝茶的時候,她看街上那些來來往往的人,覺得他們的衣服太單調了。因為顏料的原因,衣服以藍色和黑色居多。紅色、紫色和綠色特別稀少。白色有是有,但是不豁亮。當然,這是說平民。富人和貴族們衣服還是鮮亮的,因為衣料裡面加了絲,所以無論什麼顏色光澤度都好。所謂光鮮、光鮮,沒有光怎麼會光鮮?低調、大氣、有內涵怎麼表現?最主要還是靠質地,質地就是靈魂。
但平民衣服一般是麻和葛,光澤度就不要提了。
若是男人倒也罷了,女人嘛,就得有人來幫幫她們了。這時候南方的少數民族還沒有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