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嘛,敢這樣對我說話,你有幾個腦袋,閃開,我要進去!”
“管你是誰,沒有司馬名牌,一律不得入內,你要是想進去,行,南廂房那邊有個偏門,專給拉糞的進,你從那兒進去吧。”衛士說完就舉起手中長戟往南指了指方位,示意男子過去,男子見狀,氣得吹鬍瞪眼,“你就是個奴才,你也配跟我說話,我老實跟你講,我乃大司馬的小舅子,司馬伕人的親弟弟,你是嫌活得太長了吧!放我進去,不然,我叫姐姐卸了你的鎧甲,拉去砍手!”“不行,府內在守孝期間,沒有司馬名牌,任何人不得擅闖,你要敢亂來,
就算你是司馬的小舅子,我手中長戟可認不得你!”
這男子叫莊誠,司馬伕人莊夫人的弟弟,原本莊家家境殷實,可自從莊老逝世之後,莊誠當家,便終rì出門在外吃喝piáo賭,還食用逍遙散,加之逢賭必輸,縱然有金山銀海也山窮水盡,變賣了祖產,靠姐姐接濟,右司馬叛亂之後,擔心自己受牽連,早以逃入山中,聽得姐夫平定內亂,加官勳爵,便下山從南城一路跑來康城,由於莊夫人出嫁甚早,莊誠覺得沒有人管束自己便一直貪心玩樂,不曾有去探望過姐姐,因而衛府衛士從沒見過他。
“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膽小,你家那個衛士他太不講理,拿著長戟就往我戳來,馬受驚了我才跟他大吵大嚷的,你想啊,你家的衛士連自家舅爺都不認識,這成何體統,這要是我也就好了,換做是外人,其他什麼三公九卿將軍太尉的要是也給他得罪了,司馬的面子還要不要啊,姐,你一向疼我的,我知道,我不對,你走了這麼多年,我也沒來看你,可你知道啊,家裡不能缺人,如今家道衰敗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姐。”莊誠說到這裡,拿袖子擦著鼻涕,淚水如泉湧,嚎啕大哭,霎的一下就撲上前抱住莊夫人的腳便不鬆開,莊夫人一身素縞,年近三十卻神態莊重,身形舉止高雅孤寂,“你起來,現在是什麼時間,你來這裡哭哭啼啼,我何曾說過不認你這個弟弟,你要是再不起來,我便當做爹爹只生了我一人。”莊誠立馬站了起來,擦著眼淚鼻涕,似乎如遇大赦,不一會兒就停止了淚水,問道:“姐,這都快三月了,我來的路上就聽說姐夫這次是立下了汗馬功勞,這老司馬過世,他怎麼不在這兒啊,我都進來這麼長時間了,連姐夫的人影都看不到。”莊夫人找了個椅子坐下來,身旁的丫鬟把椅子給舅爺端來上來,見莊夫人把手一揮就立即退了下去。
“他去接衛仲的兒子衛奕文去了,先前不是叛亂嘛,弄得到處人心惶惶,你姐夫這封邑的人都覺得右司馬能贏,便早早的避風頭去了,呵,現在倒好,該走的不走,不該回來的人倒回來了,以後啊,武兒就要多個弟弟跟他鬧了,你這做舅舅的來了也不給外甥帶點禮物嘛?”莊夫人淡淡的把這些話說了出來,莊誠可不覺得這氣氛適合聊家長裡短,自己的姐姐是知道的,雖說看似柔弱,其實內心很要強,“哦,那馬槽的孩子還真打算養啊,隨便找個下人帶帶不就行了嗎,至於姐夫親自去接回來嘛,再說了,他又是本家人,還真打算rì後將康城分一半給他啊?這長子為重的道理老司馬不是不懂啊,就算他老糊塗了,姐夫也懂啊,姐姐,這可不行,這可苦了武兒。”
“誰說苦了我家武兒,武兒,上前來,跟你舅舅說說,父親哪裡虧了你啊?奕文,你也上前來,見過母親和舅舅。”衛嚴瑾的聲音如洪荒一樣突如其來,嚇壞了斜坐在椅子上的莊誠和端坐在椅子上的莊夫人,連下面的丫鬟也沒料到,自家主公會這樣出現還帶著這般好的心情,畢竟,自老司馬去世之後,一家之主的大司馬衛嚴瑾笑得是那麼的少。
“沒有,我和誠弟瞎胡說,誠弟,你不是嚷著要見你姐夫嘛,還不快起來,你看你這麼大人了還在外甥面前像個小孩兒似的幹什麼。”莊夫人一手示意莊誠趕緊站起來行禮,然後指向嚴謹背後的羞澀的男孩,“他,就是衛奕文,馬伕衛仲的兒子。”莊夫人走了過去。
“這就是奕文嘛,長得可真秀氣,眉目裡透著股清氣,額頭也寬,這牙齒真白,你爹爹肯定是把你當女孩養,養得這麼秀氣,你怕什麼,我摸摸你罷了,不必緊張。”
“母,母親大人萬安,孩兒給您行禮了。”奕文在來的路上就被衛嚴瑾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怕羞,從今晚後他就是他父親大人,莊夫人就是他母親大人,衛府就是他的家,衛凌武就是他的兄長。這個五歲的孩童剛剛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已經死去,他並不知道什麼叫死去,他只知道自己的父親很久沒回來了,他感覺被拋棄,自己的父親不要自己了,剛哭過的眼睛被淚水溼潤,現在,他不